云尧试就试,扶着楼少顷就往前走,两人又走了半天,云尧的腿都开始发酸的时候,才又看见光亮,云尧满怀希望地探头出去,发现那里还是那处血河和桥。
楼少顷这回彻彻底底地晕死过去了,云尧就把他放在地上,自己去了右边那个洞里,想着先去瞧瞧大不了一会儿再回来带他。
许久,云尧又出现在老地方,那里还躺着一个楼少顷。云尧这回是真的急了,她是觉得这山洞新奇,想要看一看玩一玩,但是她没想困在这里边啊,云尧不想在这里逗留了,她又过了桥,打算沿刚开始过来的那条路离开,结果走的快要筋疲力尽了,才看见出路,云尧闭着眼睛跳了出来,结果一睁眼又是那血河那桥。
“啊啊啊!”云尧这回是真的知道害怕了,楼少顷是被自己拽进来的,自己不能害了他,而且姑姑还不知道在哪里等着自己,自己也不能让她担心。
云尧愤怒地踢着地上的石子,那石子落到了血海里,没有溅起半点浪花,竟是直接沉了下去。
“咦?”云尧眼睛一亮,凑近了去看,然后又扔了几个石子瞧看,见那血海果然连波澜都不起半点。
难不成这血河是假的?
云尧忍着腿脚疲惫,来来回回地绕着那桥看了半天,才发现出一丝奇异来,底下那血河虽也翻滚跳动着,但其实不过是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几个动作。
云尧想了想,然后走到楼少顷身边,把他的衣服扯成一条一条的形状,绑在一起连成了一个长绳,再把长绳的底部捆上一个石子,最后朝着桥底那血河扔过去,等到血河没过石子再把那绳子提上来。
那石头还是青色的,没染上一点血色,系着石头的布条也是干的,没有半分湿意。
果然那血河不过是幻象,底下才是出口吗?
云尧又里里外外地探查了好几圈,确定没有其它的出口,才狠了狠心,拉着楼少顷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时候云尧才发觉自己失策了,那血河虽然是假的,但是身体一直在下坠仿佛底下并没有尽头。云尧手上还提着一个人,体力和内力很快就流失殆尽,已经不足以支持她平安落下。
从这么高的地方坠落,非死即伤,就在云尧闭上眼睛放弃挣扎打算听天由命的时候,原本无尽的下落却突然停了,身体被一个柔韧而又软绵的东西撑住,而后弹的老高,复又跌了回去,云尧不敢置信地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棵树的顶端,那树上密密麻麻地开满了蓬松的白花,像棉花,又像许许多多聚集在一处的蒲公英种子。
这树的树枝也是极为柔韧的,云尧整个人摔在上面,却不见那树枝折断,只是弯出了一个较大弧度。
云尧迷茫着抬眼,上方没有那如血一般的红色,只有璀璨夺目的星河,点缀在如墨一般漆黑的夜幕之上,空气里飘荡着白色细的绒毛,是从许许多多个奇异的树上飘落。云尧突然觉得有什么在指引自己,她心里怅然若失,脚步却不受控制地向着一个地方走去。
那里有一道古老而又奇异的高门,云尧朝着那个方向走,然后把门推开。
云兮惊恐万状的模样突然映在了云尧的眼里,云尧想要出声唤她,却惊觉那把凤渊剑正以剑尖相对朝着自己飞近。
云尧的脚步滞在了那里,云兮像疯了一样扑过来,她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势不可挡,最终挡在了云尧身上。
那把血色的剑穿透云兮的身躯直刺入云尧的心尖,一刹那,久违的疼痛突然来临,以不可阻挡的姿态出现在云尧面前。飞溅而出的鲜血落在了云尧的眼里,云尧的视野里一片通红,却犹看见,云兮吻在了自己的唇上。
她半抱着自己,轻声道:“尧尧,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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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7.十四、一封信
云尧一时间有些恍惚,茫茫然不知何方,心尖上隐隐约约的还有疼痛,那疼痛刺的云尧眼角泛泪,只能睁开眼睛目视前方,上头是青色的轻纱帐,婉约着飘荡飞扬,季玥一看云尧醒了,急忙上来握住云尧的手腕,担忧道:“可还难受?”
云尧以前从不觉得季玥大力,直到现在她紧握着自己的手腕,云尧才真正觉察出来,原本藏在眼睛里的泪水瞬时就涌出眼眶,云尧泪眼婆娑地道:“疼。”
季玥赶紧把云尧的手腕松开,然后又忍不住嗔怪了一句:“不过受了些伤,怎么就变得如此娇气。”虽然嘴上这样的,但季玥却分明记得云尧被带回来的时候,鲜血漫过胸口,脸色煞白如纸,心道这姑娘指不定受了多少苦,而自己还未可知。
云尧却不计较季玥了什么,只是往四下看了看,然后焦急着问道:“我姑姑呢?”
“你姑姑?云兮?”季玥皱了皱眉,“当天是一位姓楼的公子把你送回来的,我并未看见云兮。”
“什么?”云尧心尖更疼了,捂着胸口就要下床,可只走了两步便跌撞着摔在地上,吓得季玥赶紧去扶。
云尧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当时她清楚的记得,那把剑是穿透了云兮的身体之后,才刺到自己的心尖之上,饶是自己都仿佛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又遑论云兮?云尧越想越难过,眼泪像断了线一样往下掉,季玥吓得不行,赶紧把云尧抱到床上,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好声安慰,“你还是快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姑姑那样厉害的人物,能出什么要紧事呢,还是快点把伤养好……”
“你不知道,可是季姐姐你不知道……”云尧哭的快要崩溃,眼看着就要癫狂,这时候蓝乔和红鹰却被木槿带进来了,木槿眼眶泛红,低低地叫了一句姐,红鹰刚想开口,却听见耳边响起一声哀嚎,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哭声,有一个人像风一样飞了出去,扑到云尧身边就开始放声嚎叫。
蓝乔抱着云尧的胳膊边哭边喊道:“主子,主子你没事吧,主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要是我在你身边就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受这么重的伤啊主子啊。”
云尧的泪珠就那样挂在眼睫之上,云尧的啜泣声早就已经被蓝乔盖过,以至于云尧现在只是呆呆地看着蓝乔,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季玥只觉得脑袋疼,这云尧倒是不哭了,却又来了个更能哭的,她觉得脑仁像炸开一样,在忍了半响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出来,对着蓝乔怒吼道:“闭嘴!”
蓝乔倒是停了一瞬,她看了看季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