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梦里都是黛碧温柔的眉眼、娇美的身躯,还有握住他的柔夷,在梦里一遍遍拂过他的身躯。
第二天凌铮起床走到客厅,便见黛碧拿着本书在看。察觉到他的脚步,她抬头,四目相对。
凌铮看到她脸上迅速染上绯红,却故作镇定低头继续。
凌铮笑了。
笑得有些心猿意马。
吃了早饭,她又帮凌铮换药。有一侧伤口在大腿上,她像往常一样,专注的给他拆掉纱布,清洗、上药。只是刚做了一半,她的脸已经像火烧。
“你怎么这么爱脸红?”凌铮低声问,两人的头离得很近,声音就响在她耳边。
她手下一动,棉签压着他的伤口,疼得他轻轻抽气。
“明明是你……”她目光像是被胶水,黏在他的伤口上。可即使她自诩定力如山,眼角余光依然不可避免的看到他裤子里已支起了小帐篷。
“老天!黛碧,我是个正常男人!”凌铮也有些脸热,“,被你一个大美女亲手伺候着换药,谁都把持不住!更何况昨天晚上……”
“我喜欢你。“黛碧忽然抬头看着他,打断他的话,“认真的。”
凌铮微微一愣,长臂忽然一伸,有力的揽住她的腰,就将她抱入怀中。
“再说一次?”
“我不喜欢重复。”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再说一次。”
“唔……我喜欢你。”
凌铮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亢奋过。
在吻上她的第一秒,那甘甜柔软,微微颤抖着,又抗拒又期待的红唇,就令他流连忘返。他发现自己如此喜欢她的味道,甚至似乎已经想象过许多遍她的味道——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如此美好。
他将她放在床上,高大结实的身躯压住了她。他的吻沿着她的修滑如玉的脖子,一点点向下。当他解开她的外套,露出昨夜所见的完美身躯,他被眼前不可思议的美所震撼。
她和他以前每一个女人都不同。
她明明长相艳丽,却从无女人的娇气麻烦,说话做事干脆利落,比男人还要干练;可强势的气质下,她却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纯粹。两人任何身体触碰,甚至他偶尔心血来潮的灼灼注视,都能轻而易举令她面若红云。
如此,妖艳、清纯而朴实的女人。
当他缓缓进入她时,她长眉轻蹙。凌铮微一迟疑:“我可以吗?”
她的双手抓着他宽厚的肩膀,此时的她看起来如此娇弱,可绯红的脸颊上,眉宇间却是一片坚定。
“嗯,我要你。”
凌铮心中瞬间柔软的一塌糊涂。
技巧高超的女人,当然也会在床上对他说要。可黛碧明显生涩,学不来那些媚态,她只有直率明亮的目光,坚定的对他说,要。
凌铮忍着几乎勃发的,缓缓退出来,她脸色微变。他却用唇舌代替利器,温柔的一遍遍流连探路。
看着她的身躯在自己身下微微颤抖,凌铮这才重新进入,动作依然柔和得不可思议。
她在他极有分寸、逐渐加强的攻击中,咬着牙,红着脸却只有木讷的三个字:“你很好。”
凌铮握着她的腰,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只为你。”
因为你水晶般剔透明亮,因为你璞玉般纯洁静美,所以我的温柔,从今后只为你。
万箭穿心
爱情一旦滋生,就像荒原上终于长出的野草,茫茫一片毫无顾忌。
**一旦释放,就如洪水倾泻,淹没一切。
这是凌铮二十七年来最甜蜜幸福的日子,没有激烈的战斗,也没有枯燥无味的航行。
只有自己爱的女人,在自己怀里,如胶似漆、亲密无间。
每晚耳鬓厮磨、淋漓尽致。清晨醒来时,总能见到她睡颜安详躺在他的臂弯;她给他做饭,但是味道实在令他不敢恭维。他索性自己上场,三菜一汤令她又惊讶又钦佩。
他得意洋洋的要她奖励,她却不解风情的问:“奖励?你又不是我的下属,怎么奖励?”直到他将她抱到桌子上,她才明白他是在调/情。
天气好的时候,她带他到周围的溪旁钓鱼。他看着潺潺溪水,渐渐就走了神,目光只黏在她身上。原本沉静如山、钓起大鱼无数的她,瞬间破功,把鱼竿一丢,站起走到他面前:“要不要做?”
他大笑,将她抱入怀里。
夜色初上的时候,他抱着她躺在屋外的草地上。看着天空繁星点点,他漫不经心的道:“这里跟我在城里见到的星空都有些不同。”
她不做声。
“我舍不得你。”他摸着她的长发,“但我是个军人,我有自己的职责。已经过去一个月,舰长估计都以为我死了。”
“我希望你留下。”黛碧默默道。
“我还会回来找你。”
黛碧盯着他,言语是罕见的固执任性,“凌铮,如果要在我们的爱情和你的责任间选择,你会选我吗?”
“这两者不会矛盾。”凌铮柔声道,“我每个月有两天假,我会回来看你。”
“不……如果你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她淡淡道,“反正他们都以为你死了,为什么你不能为我留下?”
这夜两人的情绪都不高。凌铮虽然已把她当做伴侣宠爱,但在他心中,爱情从来都是排在军人职责之后的东西。她却似乎不能理解。
这令他有些恼火,却又无法对她生气。
睡至半夜,凌铮猛然清醒。身旁已无人。
她去了哪里?
想起白天她不舍的眼神,他有些心疼。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却听到门外一道熟悉而沉静的声音。
那是另一种语言,他听不懂,却听过几次。
那是虫族语言。
他听到黛碧的声音,用虫族语言,在说着什么。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仿如寂静夜晚的一个惊雷,响彻他的耳际。
他慢慢退回床上,心重重的沉下去。
许多事情一想即通——这片他从未听闻的荒芜山谷;她能够救助他的神秘实力;与希望星球星空分布不同的天空……
她是人类的叛徒?暗通虫族?所以才能救活自己,才将自己放在杳无人烟的空谷?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