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令虫族将领们愈发热血沸腾。人形的黛碧有多美丽,即使是丑陋的虫族,也懂得欣赏那光滑的肌肤和柔软的腰肢。
人形的她尽管体力战力依然过人,可还是有人类女人属性?如何承受这样密集的安排?三天之后,密集的安排终于令黛碧精疲力竭。在某次,三名战功赫赫的将军同时进行时,她竟然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虫身。庞大的躯体是王者最强的象征,紫色复眼昏暗一片,多足抓起那三名健壮的将军。她长嘶一声,反守为攻。
之后的七天,她失去了人性。
第一次发/情的女王,凶狠而残暴。一只只精疲力竭的虫族将士,从她的房间抬出来,有的已经死亡;一枚枚浑圆的卵,从她肮脏的身体娩出,造就虫族最强悍的未来。
直到那一百名优秀的虫族将士,再无一只,有体力与女王进行新一轮的交/配。
黛碧觉得自己睡了很长一觉。
当她以人形在一室潮湿中醒来时,身旁的近卫队长激动的扶起她:“陛下,你造就了虫族新的未来。”
她目光环顾一周,鼻翼闻着那些腥味,已经回想起发生的一切。
“去王谷。”她用干涸的声音道,“马上。”
很好,她造就了新一代虫族战士。
她失去了对他的忠贞。
专机抵达王谷时,正是深夜。
尽管在机上匆匆沐浴,可黛碧依然筋疲力尽。她推开屋门,打开灯。
一室黑暗,凌铮从床上起身,声音低沉柔和:“黛碧?”
黛碧心中一痛,几乎是立刻上前几步,却又在他半米外停步。
她看着他英俊如昔的容颜,明明只过了十数天,却彷如隔世。
“你终于肯来了。”凌铮声音很温和,“上次我们的话还没说完。我想过了,不管你做过任何叛逆的事,我也当没听到没看到。我带你走,我们一起回人类星球。我还有些积蓄,足够养你一辈子。你嫁给我,我们一起过一辈子,好不好?”
“你愿意娶我?”黛碧颤声道,“不管我是谁,你都愿意娶我?”
“我愿意。”凌铮慢慢道,“黛碧,跟你在一起,是我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我舍不得你,真舍不得。”
尽管双眼看不见,他的手却极为精准的抓住了她的,将依然固执僵硬的她,抱进怀里。
这一次的温存,比他们之前每一次,都要激烈。
凌铮双眼已盲,压抑多日的郁闷、与对她的爱就此纠结难耐,在她身上狠狠发泄;而她也一反常态的疯狂,身肢如同妖精,缠住他精瘦的身躯。
两人似都要在对方身上打上烙印,才能验证他们依然相爱,依然属于彼此。
当一轮无法抑制的巅峰感觉袭来时,凌铮意乱情迷的抓紧她的腰。
然而那紧致的包裹感突然消失,她的身躯徒然滑开他的怀抱。
“黛碧?”他疑惑。
她没有回答。
凌铮听到重物慌乱移动的声音。空气中徒然有了无形的压迫感。
他闻到属于虫族的腥臭气息。而黛碧的芳香忽然消失了。
他伸手去抓,却撞上一片坚硬如铁。冰冷的温度,粗糙的表面。
虫族?!
“黛碧!”他又厉喝一声。
没人回答。
他看不到,黛碧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整个房间,紫色复眼,怔怔的望着他健壮的身躯。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那复眼滑落。
第二天一早,黛碧已经离开。
凌铮在床上躺到大中午,才爬起来。他径直走到房子门口。因为走得急,他撞到好几处,却不吭声。
门口有虫族气息。他知道那是看守他很久的虫子,他们还会说人类语言,对他也算友善。只要他不走,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他对它们笑笑,也不管他们能否看见,他神色如常的问道:“女王昨天精神很不好。”
身旁的虫子静默片刻,才答道:“殿下为我种族操劳。”
他点点头,又道:“殿下这几天在忙什么,十多天才过来一次。”他其实想问,她下一次什么时候过来。
那近卫兵已经完全相信他已知道黛碧身份,瓮声瓮气却难掩羡艳:“天佑我主!女王终于进入发/情季,听说又有一百名战士送到了王宫。我真希望我有那样的好运。“
凌铮的身躯瞬间如雕像般僵硬。他维持着微笑朝那近卫点点头,迈着灌了铅般的步子转身回房。一不留神,他一头撞在门框上,高大的身躯瞬间倒地。他的力气仿佛被人抽干,半天也爬不起来。
千百年来
邢毅躺入能量仓时,并不觉得即将面临的酷刑,会对自己有任何本质影响。
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所模拟的这个人类。
林齐体格修长健壮、相貌英武逼人。只是经过了昨夜的刑罚,这具躯体几乎只剩血肉模糊的残骸。
他曾经加诸在孟熙琮身上的苦难,如今都还了回来。
当然,这还不够。
经过高能能量的辐射,自机械降临以来的所有记忆都会消失。他所模拟的男人,连一丁点存在于这个世上的痕迹也不会有。
这就是孟熙琮要的?他心中冷笑。
大概察觉到他的漠然,站在能量舱外的孟熙琮,神色冰冷的看着他。
“你一直没杀死我的躯体,也算给我留了活路。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的语气没有半点怜悯。
邢毅虚弱却放肆的低笑着。
他无话可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他和他都知道,重生之后,他们不会再是敌人,而是上下级。所有恩怨会一笔勾销于林齐之死,记忆之死。
这只是个公平的过程,关乎私怨,却与忠诚无关。
无形的能量场缓缓启动,看不见的高温开始在舱内灼烧。
因为自身的能量被压制,邢毅不得不亲身感受着一点点被烤焦的痛楚。他闻到焦糊的恶心气味,看到残躯慢慢化为黑色粉末……
他咬牙抵抗,有些愤怒的看着舱外一直平静注视着自己的孟熙琮,不愿在他面前发出一声痛呼。可身体实在太痛了,就像有人用一把火红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