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班主任,无奈地摇了摇头,二十多岁的男老师真的是精神头十足。又把手捂紧在夏凝昕耳朵,丝丝缝缝最好都不要漏声音进去。
可空气传音,夏凝昕缓缓地揉着自己的眼皮,支起身子,一手扒拉开薄纱似的窗帘:“到了,要到了!”
从客车上一倾而出,个个都展了些身子骨,活动地走过去唤过来,找自己的玩伴。
正好老师也叫他们先在这儿休息十五分钟,再进公园。董冥灿正被夏凝昕拉着跟她同学讲话,看周围小山吴侬软语,湖面水声清籁可人,正沉醉太阳小哄哄地晒,耳边有她甜甜地跟同学打闹的声音。
一响清脆的呼唤从左面传来,张盼儿迎着光,逆着水向董冥灿走来。微笑面向她时,未曾注意到身边人说话声逐渐隐遁。
聊了几句,张盼儿就点头朝周围人示意再见,看着董冥灿指的方向去找苏茜西。
“近处看长得真还不错,她们之前说她是二小的校花我还不信呢。”徐颖朝张盼儿走的方向看,又逮着夏凝昕耳旁说。
董冥灿一听她这话,也顺着又朝她的背影望了几眼,也没多注意她的形貌与否,这儿配上山青水也秀,她还挂了一件纯白小棉袄里面搭着灰蓝色的宽袖毛衣,小步子一踏踏地渡过地上的落叶,也觉得有了几分味道。跟着道:“我也觉得还不错。”
脸侧溜过一阵风,手臂间空落落的,刚刚还在身旁的人,忽然走开了。
第27章 bsp; 27
脚步声碌碌地在一寻芳草上踩着节奏,周末的湿地公园自然是人山人海,年长的大人们看着这一群青春活泼的学生,也把一张张笑脸融进春风。
左手被人搂地紧,右手边又有人念叨,喜欢的人又不在身边。
“你说她是不是有病,你学一下人家夏凝昕嘛,不喜欢我,人还是啥话没说,继续跟灿灿玩。”陈雪三不挂五地朝灿灿左边说,像半吐玩笑半说真言。
“你才有病呢,我又没阻止你,上体育课你跑去跟别人玩,放我一个人,我拦过你吗?”苏茜西娇眉一皴,眼神就转向周围柳絮条条。
只听“嘎吱”一声,陈雪折断一丝硬柳条。
“你干什么啊!”苏茜西急的丢开灿灿的手,忙声斥责。
“没干什么啊,反正它也要枯萎,还不如到我手上价值还大一点。”一边说着一边手里快速鼓捣,五秒编成了一个花圈,细枝上还点着些狭长的柳树叶。
看到陈雪伸手想戴到小茜头顶上时,她却拂开。这一刻,董冥灿觉得她有点作了,可看陈雪还巴心巴眼地含笑面她。
“你们两个自己玩去,我去找夏凝昕了。”董冥灿也不想辜负这份景色情怀,看也她俩恢复正常了。就沿着河道漫步,纳了一口微凉的空气,水面纹路皱起,惊得水黾一咂飞了起来,小细脚儿扑腾到沿岸湿壁。
又见小舟轻荡,菱叶浮鱼浅底,对面五花石上还站立了只说不出名字的鸟儿,单脚伫在光滑的石面,竟也稳固。
沐浴了会阳光,耳听了会鸟语,同学们嬉笑声也当足了背景,睁开眼,董冥灿见看见身旁的人,心跟脸儿一下热烘起来:“你去哪儿了。”
良久立默不作声,抬眼一望,才看清她面前还站了一个人。
“嗨……”郑恒达被夏凝昕叫着往这儿走,全神都跟眼前人说着话,也没看清站在他俩旁边的这位黑卫衣,白牛仔的人是原来一同吃过饭的,她的好友。想到这一点,郑恒达挺直背脊露出得体笑容。
“嗯,你好。”总不能对你笑的人失礼,虽然看清是他之后,董冥灿太阳穴一跳。
还没等郑恒达振顿开声,就听来人说:“我买了你喜欢吃的威化饼干还有酸奶。”
郑恒达一听,有些责怪自己,刚刚聊了那么长时间,还路过景区门口的小卖部都没想起给她买杯水。
“我不要。”夏凝昕略带怨气地开口,郑恒达又庆幸自己幸好没买。
“那等会吃嘛。”略带讨好地说出口,当着另外一个人的面,董冥灿明白了刚刚觉得小茜作,自己才是真作,喜欢一个人就是作。
不过……
难道陈雪喜欢小茜?
还没来得及细想,手就被她环住:“我们去卫生间哈。”
“嗯,好的。”郑恒达回答完,就目送两位女士往厕所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手里的花哪儿来的。”董冥灿眼尖地看到她手里攥了几些艳丽花色的花骨朵枝。
“他给的。”
……
有种被人捷足先登,从她这儿夺取一分喜欢的感觉。但也晓得她喜欢花,挑不出来刺。
“你怎么跟他这么熟?”被夏凝昕硬拉着叫自己坐下,一片绿油油,青草香味清润肺腑,董冥灿吸了口气缓缓小心翼翼。
摸了摸草地还算干燥,甚至被太阳晒地还有些温度,董冥灿才用手扫了扫让她坐下。
夏凝昕气早就消了,可听她这样一问:“你跟张盼儿怎么认识的,我跟他就怎么认识的。”
“哦。”好,好,好。塞的自己哑口无言。两人都没有再开口,眼底是草,远方有湖,抬眼,云朵慢慢地跟太阳玩着遮掩的游戏。连平时话最多的夏凝昕也靠在董冥灿肩头,安静地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中午之前被带队老师引进一家酒店,四四方方的,平整低矮,七层楼比起城中央的几十层高楼显得小巧机灵,大门口还用红底黑字写了:欢迎日坛中学的广大师生莅临欢聚。
一桌八个人,在大圆桌上吃,四荤四素一汤吃得大家都打了个饱嗝,唯独夏凝昕兴致怏怏挑了几筷子,就等着拿钥匙回房间。
一进门,只脱了双鞋,就拿被子掩住自己。
“你怎么了?”帮她把睡衣从箱子里抽出来,走到床前,把被子从她脸上拉开,娟眉蹙着,音儿细弱道:“我有点不舒服,头有点晕。”
董冥灿连忙摸了她额头,也不烫,猜她今天准是本来就晕车加上吹了会风,就成了这样。泪光点点,笑靥泛白,董冥灿心疼地不得了,中午还吃那么少。
“那你睡一会,起来了吃点粥。”强制地叫她换上睡衣,自己转过头,上了一米外的另一张床。
“灿灿,灿灿……”朦胧之间熟悉的空泛传响,叫董冥灿睁开眼,不自觉展开一丝微笑,闭上眼的时候,她在身旁,看得见光时,她又在光里。
“老师刚刚说下去集合,你帮我请个假,你就和她们去看鸟嘛。”
夏凝昕把自己拢到被窝里只露出一张五官浅秀的脸,觉得自己脑袋也不晕了,缓缓开口道。
看灿灿担心自己的样子又听她说的话,嵌了甜丝一样张嘴笑说:“反正我又不喜欢鸟,你想看就去嘛。”
一番软磨硬泡,夏凝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