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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咙生出水津,呆呆咽了一口。失去的记忆被晨起的阳光又给找回一点。目光而下,她耳间贴近脖颈的地方还有一块浅红,莹白肤质显得尤为明显,直直戳进董冥灿愣然停歇的心脏,叫她活了过来,也清醒叫她狠狠嫌恶了自己一道。

    她才十五岁啊,她不喜欢你啊,她喜欢他啊,她不喜欢女生啊!

    拣尽各种埋怨自己的词,董冥灿才放过自己。她都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明明梦里是这么高兴,到了现实,一切都变得不堪。夏凝昕,她想的这么单纯,又怎么能容得自己这么不堪的置喙……

    断断续续,片段被董冥灿收进脑子里,跳进来的第一个画面是夏凝昕哭声痛诉怪她,怪她,让她答应了郑恒达的交往……

    松开右臂,董冥灿无力地枕在舒软的床垫上,脑子重地让她抬不起头,如果可以,她情愿从昨夜开始就是一场梦,她不会想要去亲夏凝昕,夏凝昕也不会跟郑恒达在一起。

    可不可以,假如我是个男孩,然后,像个男孩一样守护你?

    嘴角牵扯一抹怪笑,不可理喻,不明实际,不言而喻。董冥灿触上夏凝昕光润的眼角,昨夜沾满自己手间的湿意早就不见了。真是,她是唯一一个让眼泪都能让自己伤心跟快乐的人。明明这么喜欢郑恒达,却说是因为她才跟他交往。

    董冥灿不再细想,至少现在还在夏凝昕身边。老早就给自己定下规则,不是,只要在她身边就够了吗?

    夏凝昕如果醒来会看见董冥灿眼角为她滑过的一滴泪吧,会听见一声微不足道的叹息吧。

    昨夜的泉涌跟今晨的点滴扯平了吧,一切都还可以继续吧……

    指尖来回浮动,没有意识地随着性子在夏凝昕的睫毛上打转。董冥灿还没数清楚有多少根,手底人就出现了转醒趋势,长睫微颤,眸光初现,大约寻到左处的温意更甚,长发夹在脸侧,躺向董冥灿的身侧,只睁开两秒把眼前人的轮廓收在眼底,寐上目,似乎还在昨夜云游。

    铃声乍响,风居住的街道,双方都熟悉的曲目。董冥灿疾转身连去掏夏凝昕衣服包里的手机,捂紧发音处,画面骤然出现一张笑容灿烂的人脸,消音键董冥灿不拿手,轻悄悄按下去,夏凝昕却还是逐渐转醒。

    清丽嗓音大概由于昨晚的不清醒,声儿荡悠悠如拂过水面,呐出她清早的第一句话:“灿灿……”

    “谁啊?”夏凝昕伸出她玉兔毛茸茸的小爪子揉了揉眼。

    呼在嘴边的答案,董冥灿是在不愿这三个字破坏气氛。看她的嘴儿一张一合,随即那些个画面不可抑制地重复又重复,不过,董冥灿想到:她应该也喝醉了吧……

    “你好点了吗?”董冥灿瞧她这副春光满面的样子,心知肯定是好了。听她回了个嗯,又朝自己愣神笑了笑,眉眼弯地跟从前的幅度一样,她顿了顿声问:“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吗?昨天晚上你怎么回来了?”

    前后铺垫,夏凝昕绞住舌尖,像花瓣心尖被她的莹牙上下攫着。两眸雪亮对上董冥灿愧色的双目,摇了摇头,还没等董冥灿呼完半口气,夏凝昕顿悟地笑出声:“我想起了!”

    “我在掏钥匙,掏不出来,你掏地好痒。”

    “怎么了吗?”夏凝昕倦色全无,小脸上兴奋至极,仿若酒气被激发,身边人却苦色上梢头:“我昨晚怎么了吗?”

    “没怎么啦,就是问你记不记得,我也不记得了,该起来了。”说不出失落与否,董冥灿半响挪动藏在被单里的身子准备起身,不能再多陷一步,止步就是给双方最大的让步。

    “不嘛,再多睡一会。”娇俏地拉住董冥灿立起的手,见她不肯,夏凝昕凝住两眉,直勾勾拿出小时候,她不答应就恨她的眼神挽住她的脚步。见她躺下来,往墙身靠了靠给董冥灿让位。

    董冥灿将目光锁在天花板上,耳侧背夏凝昕嚅喏的音调吹地泛红,脸颊似乎也是被一双美目注视,看得略微发痒,想起她总说些让人遐想的话,掏地她好痒,要摸摸她……说完自己却一点都不知情。

    “灿灿,我感觉,内.裤有点湿……”话咕噜在嘴里打转,夏凝昕被腿间的湿意泛醒,大腿磨蹭挨上董冥灿的腿,安心她不走了,才慢慢说出这句话。

    “嗯?”百转千回,绕成千言万语最终闷闷地吐出一个她能给出的界限。董冥灿斜眼看她没作声,刚想开口问其他无关打紧的事,夏凝昕小声呢喃了句:“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

    “不会吧,这才月中,你一般月末才来。”咳了两嗓子,董冥灿隐约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会不会提前,我去厕所看看。”说着就跨过董冥灿,蹬上双雪白毛绒拖鞋就朝门外走。董冥灿连忙把昨晚罗丽给她换的睡衣睡裤给换了,心里感谢罗姨的心细,还去自己房间拿的自己的睡衣。抬眼望了望夏凝昕柜子里的粉红色小公主睡裙,她不敢想象。

    飞速换好之后,夏凝昕一身缥缈毛色现到门口,看她换好了,神色微阴,手里攥着一块布料,忸怩地走向董冥灿。

    董冥灿晃眼看清上面是昨晚那小布料上的狐狸跟兔子娃娃,粉边显眼一下勾起她的回忆。

    “灿灿,你能帮我看看吗?”夏凝昕把那块布料掀在她雪嫩的柔荑上……

    第65章 bsp;65

    天清日晏,太阳从屋檐下泄出更多的微晕的光,董冥灿眺过眼前人单薄的身量,木色房门差一点就合上门栏,客厅里静谧无声。

    夏凝昕一只手捏住绒毛衣角,另一只摊开同样单薄的小裤子。眼皮不自觉地跳动,董冥灿抠了抠并不痒的脸蛋,暗猜她不是拿我当她亲姐了吧?友情,亲情,唯独没有爱情。

    许是举得有点累了,费了些气力,夏凝昕的双颊刹出嫣红色,低声噜囔了句:“我之前都还没这样子过……下面,都没,没有这些东西……”

    举着的时候,夏凝昕就把那块贴近肌肤最柔软处的小片正面朝上,董冥灿没好意思盯向门缝时,还是瞟到了眼。晶莹剔透,就像芦荟的汁水,一挤就全出来了。

    董冥灿也说不清这到底是白.带,还是涌动在体内的潮水卸闸时的亮状。可看夏凝昕玉眉微娟,两眼恐生害怕,眸里含着胆怯,按下那些不该想的想法,侧过头寻阳光的走向:“没事的,生理课上说这很正常。”

    只能用正常来安慰不正常的心态,董冥灿嘘出气声,见她应了声转头进了卫生间,身子骨才彻底摊开来。

    总是这般无所顾忌,让人钻了空子。等夏凝昕走进房间,手上还沾满水渍,董冥灿扯了张卫生纸给她:“你是不是拿我有点太不当外人了?”

    董冥灿暗自忖度怎样循序渐进才不会让夏凝昕觉察到,唯独先把问题引到自己身上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