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车来得很快,伊芙丽被送进医院后,大家回过神,有人弱弱地问:“刚才的情况怎么回事?好端端地,伊芙丽小姐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
伊芙丽的两个小跟班刚才一直没有作声,现在有人主动提到这件事,她们立马异口同声地指向查尔斯怀中的少女:“刚才她骑马靠近伊芙丽小姐后,伊芙丽小姐就被摔了下来。”
众人看向少女。
少女并不辩解,她倚在查尔斯身上,小声地抽泣。
查尔斯目光深沉,他快速地朝马场上发生意外的地方瞄一眼,而后抚上少女的后背。他的神情犹如冰山,他的动作却很是平和,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拍着少女。
刚才发生意外的时候,男人们压根没有关注场上的事,而场上的情人们即使看到什么,在情况未明朗之前,她们绝不会说什么。
他一直有关注少女在马场上的举止,所以清楚地知道,伊芙丽的意外,是少女做的。
她今天是有备而来。
众人纷纷议论,“父亲那边怎么办?谁去通知他这件事?”
查尔斯抿起薄唇,冷声冷气地说:“我去。”
他将少女整个地抱起来,步伐坚定地往外走去,丢下一句:“伊芙丽小姐的事是个意外,父亲若要追究责任,自有我顶着。”
上了车,查尔斯将少女轻轻放在车椅后座上,他没有坐进去,伸手替她擦拭脸上的眼泪,“我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你先回去。”
少女没有挽留他,她清楚地明白这时候该见好就收。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模样可怜楚楚,“我等你回来。”
查尔斯悬而未决的另外半颗心彻底软下去。
他亲了亲她的红唇,“好。”
直到深夜,查尔斯才从柯西莫老爷那边回来。他整个人疲惫至极,本该直接在市中心直接过夜,却还是出于习惯,让人将自己送到古堡。
打开门,房里没有开灯,少女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熟睡。
查尔斯掀开被子躺进去,他细细地亲吻她,仿佛这样做就能缓解自己这一整天的压力。他的吻越来越急切,最后跃身探入的时候,少女正好醒来。
她迷迷糊糊地推开他,“唔……”
查尔斯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是我。”
少女不是很清醒,听到是他,便不再挣扎,嘴里呢喃:“查尔斯,我想睡觉。”
查尔斯搂住她,贴着她的耳朵,呼吸声又重又粗,“不是说好等我回来的吗?”
少女动了动,声音越发娇软,“我有等呀,可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谁让你回来得这么晚,不怪我。”
查尔斯不再言语,他致力于完成自己想了一天的事。
最后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故意使坏,忽地开口说:“你今天是想杀死伊芙丽的吧。”
少女猛地一抖,两个人同时攀上顶点。
她瘫软地躺在他怀里,声音依旧有些发颤,语气却很冷静:“是的,只是可惜,那匹马没能踩死她。”
查尔斯沉默许久,而后轻声开口:“父亲让我给他一个交待。”
少女从他怀里挪开,她睁开眼,双手枕着脑袋,一点都不害怕:“所以你要将我交出去吗?”
查尔斯问:“你后悔做这件事吗?”
少女摇头:“不后悔。”
查尔斯叹口气。
他重新将她拉回来,双臂强而有力地抱紧她。
刚才在父亲面前,他已经处理好所有的事。他说给父亲一个交待,却不是想弥补伊芙丽,而是要让伊芙丽失去父亲的宠爱。
“父亲,伊芙丽早该下地狱了。”他甚至没有提及今天意外的事,而是直接将脏水泼向伊芙丽。
那些他虚拟出来的罪名,不到半个月,就会成为真的。
父亲向来信任他。
少女又试图从他怀里逃开。查尔斯明白她又开始耍小脾气了,她想事情很容易往极端走,这时候应该已经脑补完她被他抛弃被别人处决的画面。
查尔斯凑过去,为了让她老实点,他将她压住,她在他身下动弹不得,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他。
“反正我已经是个死人了,随便你吧。”
查尔斯用鼻尖爱怜地蹭蹭她的鼻尖,“我处理了伊芙丽的两个帮凶,以后聚会时,你不会再看到她们。”
少女一愣,她睁开眼,好奇地望着他。
查尔斯浅浅笑起来,“我查尔柯西莫的女人,决不能被人欺负,你的所有权归于我,任何试图冒犯你的人,都将得到我的惩罚。”
她咬住下嘴唇,没了刚才的决绝,一双大眼睛眨啊眨地盯着他,“查尔斯。”
查尔斯被她这一声轻唤,唤得全身都酥软,他继续贴近她的耳朵:“伊芙丽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不怪你,你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少女微愣片刻,而后毫不遮掩自己的欲望,“可她还没有死,我想让她死。”她往上仰起身子,主动舔了舔他的嘴唇,柔媚的唤他:“查尔斯,你替我杀了她,如果你不做,我自己也会去做。”
查尔斯根本没有拒绝的力气。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她舌尖柔软吸引。
半年前,他刚遇到她时,她提出无理的要求,他只会冷漠地嘲讽她。而现在,她在他心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有点特别的玩物了。
既然他打算一直留她在身边,那么她的敌人,也就是他的敌人。今天发生的事情,令他不得不快速做出决断。
一旦伊芙丽翻身,她肯定会报复他的小emma,女人的事防不胜防,更何况伊芙丽还是他父亲的情人。保不准哪一天,父亲就会对伊芙丽越陷越深,继而处决小emma。
为了他的小emma,他只能永绝后患,先下手为强。
查尔斯感受到身下人的热情,他知道她又要用香软的身体贿赂他,如愿以偿地埋下去。
“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或许会考虑。”他故意逗她着急。
少女将他推倒,快活地在他身上摆动起来,她细细嘤咛的声音从唇间飘出,半带威胁地冲他撒娇:“那你到底要不要做?”
做什么?
杀人还是做爱?
查尔斯陶醉地沉迷于她的温柔中,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愿意,千千万万遍。
少女第一次参加舞会时在他面前放出的狂言,似乎成真了。
……
半个月过去,伊芙丽依旧躺在医院,她伤得不轻,做了好几次手术,好在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她所在的医院,是柯西莫家的私人医院,她住的病房,自然是最好的病房。
伊芙丽每天都想着得早点好起来,她怕自己不在的时候,会有新人抢夺柯西莫老爷的宠爱。
所有来探望伊芙丽的人无一人敢告诉她,查尔斯早就送了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