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说出“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的岳长岚,等到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终于明白了这是一个什么操作。
蒋家总共三个卧室,一间主卧,一间次卧,一间客卧,而因为蒋艳姐姐晚上留宿在这,她姐姐一家住了客卧。
于是乎,蒋艳和岳长岚,就要挤一间次卧了。
而且,只有一张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地雷和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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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直到被蒋母推着进入一个房间以后, 岳长岚的大脑好像才开始重新启动, 一件困惑地看着蒋艳道:“怎么会这样?”
蒋艳不好意思, 脸上带着羞赧道:“我也没想到我姐会要住下来, 不好意思,要不然, 现在帮你定个酒店?”
这么说着,打开房门。
此时蒋母刚好过来, 在门口问:“要不要吃夜宵啊?夜宵吃点什么?我切了点水果, 你拿进去。”
蒋艳正想开口说岳长岚不住的事, 岳长岚一把拉住蒋艳,把她拉进房间, 对着蒋母道:“谢谢阿姨了, 晚上我不吃夜宵。”
蒋母略带遗憾地离开,蒋艳在边上靠着墙,看着岳长岚, 戏谑道:“这是怎么了?”
岳长岚关上门,忍不住扶了下额头。
大概是因为太少碰到这样的热情, 于是情不自禁地不想辜负。
她不说话, 蒋艳却懂了。
“你被我妈的糖衣炮弹收服了啊?”
岳长岚羞恼:“什么叫做糖衣炮弹。”
蒋艳笑:“就这样呗, 我妈就是这样的,喜欢照顾别人。”
岳长岚看着蒋艳,暗想:那就是像你一样咯?
她没把这句话说出来,转而开始观察房间里的环境。
这房间和整个房子的风格一脉相承,是一种九十年代精装修风格, 黄色的实木家具令整个房间稍显沉重又充满生活气息。
房间很干净,洁白的墙壁上什么都没有,一边有一个上面是书柜,下面是拉门的柜子,不过上面一本书都没有,只有一些杂志。
岳长岚走过去翻了翻,发现是年代久远的时尚杂志。
她斜睨蒋艳,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爱看书。”
蒋艳不服:“你凭什么那么说。”
岳长岚道:“杂志都在,一本书都没有,可见本来就是一本书都没有。”
蒋艳只好默认了。
她是不爱看书,不过以前上面还是有教科书的,不过后来好像给了亲戚家的小孩,就都没了。
她觉得自己得防止让岳长岚发现她的更多缺点,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晚上要怎么睡?”
这话题确实是岳长岚在意的,但是事已至此,她就装作毫不在意道:“就这样呗。”
蒋艳坐在床沿,仰头看着岳长岚。
灯光下脸庞娇艳如花,肤若凝脂,熠熠生辉。
岳长岚莫名口干舌燥,把头扭到一边,看见桌子边上还挂着08年的年历。
蒋艳道:“哦~那就去洗澡?”
岳长岚在椅子上坐下,翻着杂志,撑着脑袋道:“你先去吧。”
一切似乎都很平静,像是冬日的空气,然而干燥的空气若有火星,便一点即燃。
蒋艳虽然在岳长岚面前还能逞点口舌之利,一旦进了浴室之后,便开了水龙头用水扑自己的脸。
手掌按在脸颊上,感受到微微发烫。
她们交换身体至今,虽然堪称形影不离,但是因为两人都财大气粗,至今还没有在同个房间过。
说来,在沙漠的时候倒是在一个帐篷里,但是分睡两个睡袋,再加上条件艰苦,又刚交换身体正紧张着这件事,基本是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产生过。
但是现在,或许是因为家中氛围熟悉,生活气息更浓,光是想想,居然就紧张起来。
“镇定。”蒋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道。
“克制。”她又说。
她必须得克制才行,对方可是岳长岚,要是自己一旦越线,或许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那种事才是真正的绝望。
蒋艳整理好心情,便洗了澡洗了头,一脸平静地出了浴室,对岳长岚道:“沐浴露和洗发露都在边上,直接用就行。”
岳长岚点了点头。
她进去以后不久,蒋母突然来敲门,道:“这边有条新的浴巾,要不要用?”
蒋艳这时才想起,里面只有自己的毛巾和浴巾。
她连忙接过,蒋母把门关上,蒋艳看着浴巾想:其实没什么啊,该看的都看到过了,摸都摸过了,在紧张什么呢?
她按着心脏:在紧张什么呢?
由此可见,肉体虽然重要,灵魂也同样重要,因为里面安放了不同的灵魂,肉体就突然具有了更加强烈的诱惑力。
可是,就算心里知道,也一定要装成毫不在意才行。
蒋艳就毫不在意地敲了敲浴室门,道:“我送浴巾过来,可以开门么?”
正在搓背的岳长岚身体微颤,心里一惊,睁开了眼睛。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闭着眼睛洗澡的时候,想象了蒋艳的身体。
这、这这这——这简直太下流了。
深深为自己的下流感到唾弃的岳长岚无意识道:“进来吧。”
说完之后,她隐隐后悔,却又想:其实这是在矫情什么?就肉体而言,两人早就已经算是坦诚相见,对方搞不好都看腻这具身体了。
这么想着,好像成功说服了自己,浴室门打开来,磨砂玻璃外,人影模糊,岳长岚语气平凡,说了句“谢谢”。
但是,心间像是有羽毛扫过,微痒。
还是应该尽量避免这样的情况的。岳长岚想,她是个成熟女性,总是会有欲望。
一旦想到这点,欲望似乎受到鼓励,更加高昂激扬,洗完澡后玩了会儿手机,就准备睡了,岳长岚躺在床上,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有一种渴望。
她暗道糟糕,果然不应该住下来的,她还是小瞧了身体的本能。
而另一侧的蒋艳,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身侧那么近的距离睡着喜欢的人,毫无疑问是种甜蜜的折磨,蒋艳觉得自己就好像在鼻子上放着自己最喜欢的零食的狗,虽然非常想一口吃掉,但是主人指着自己,说——“不行。”
呜,好残忍的主人。
蒋艳微微蜷缩,不知道是不是憋狠了,恍惚中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这样一条狗,忍不住发出的“呜咽”一声。
“怎么了?”岳长岚随即问。
蒋艳意识回笼,紧张道:“什么怎么了?”
岳长岚:“你不是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么?”
蒋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