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心里默念“冷静自持”,于是淡定地走到床边,道:“准备睡了么?要不要看会儿电影?”
她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移开,转而拿起遥控器。
岳长岚看上去对她不太热情,令蒋艳反而不自在起来,她和岳长岚一起钻进被窝,岳长岚点播了一部最新的电影,是看上去和浪漫毫不相关的未来机甲题材的。
蒋艳眼睛看似看着屏幕,实际上余光时不时往岳长岚身上瞄,余光中岳长岚似乎一直认真地看着屏幕,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先前岳长岚太过于热情的时候,蒋艳觉得对方满脑子黄色思想,现在却莫名觉得挫败,连电影放到搞笑的段落,都笑不出来。
岳长岚却是真的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在电影上了——因为不这样的话,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蹭过去。
不行,要忍住,她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有自控能力的人。岳长岚在心中这般默念,更加目不斜视,神色清明。
电影放到一半,主角组正在逃亡,蒋艳转着眼珠子在房间里逡巡,突然看见岳长岚那边的床头柜上有一只杯子,便故意直起身来,探过去压在岳长岚的身上,道:“口渴了,你这只杯子里有水么?”
没想到,岳长岚立刻伸手h撑住蒋艳的肩膀,把她推到一边,说:“不用过来看了,没有水,渴了么?我帮你去倒。”
这么说着,把电影暂停,从床上下去,下楼倒水去了。
蒋艳:“……”完了,连故意勾引都不行了,难道说,生气了么?
虽然心中很难想象,但是这反应实在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生气,蒋艳挠了挠头望着天花板,想着自己要怎么安慰才好。
岳长岚倒完水上楼,在门口稍微停了下脚步,她想起刚才蒋艳靠过来的时候,修长的脖颈像是白瓷,锁骨突起,延伸到肩膀组成美好的线条,黑的发落在肩膀上,又从肩膀上滑落,落在她的鼻尖,隐隐约约带来一丝体香。
像是在黑暗里突然飞来的一只蝴蝶,鄹然把她带进了花团锦簇的脂粉香之中。
岳长岚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开门进屋。
她把水递给蒋艳,说:“给,温水不烫,可以直接喝。”
蒋艳靠在床头,接过岳长岚递过来的水,水温果然正好,她喝了一口,温水化进食道,令她觉得内脏得到了慰藉。
她看着眼前这杯水,又看了看钻进床来的岳长岚,想着:自己怎么能调/教出那么完美的女朋友。
但是,“完美的”女朋友又开始认真地看电影,一点目光都不分给她了。
这电影有那么好看么?
蒋艳也耐着性子看了几分钟,随后确定这就是一部水准中游的爆米花电影,她那么多内容没仔细看,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蒋艳把水杯放到一边,又想出个主意。
她渐渐地靠在了岳长岚的肩膀上,随后在岳长岚耳边轻声问:“这是怎么了?女主角怎么不直接进去?”
岳长岚的耳廓肉眼可见地开始变红。
然而对方面上仍然是一片镇定,若无其事道:“因为女主身上有芯片,直接进去会被发现。”
蒋艳顺手挽住岳长岚的胳膊,将半个人贴在对方身上,又蹭了蹭。
岳长岚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之上,觉得自己的整个神经系统都在发出警报。
她咬着牙根问:“怎么靠那么近?”
蒋艳道:“我热,而你身上凉凉的。”
说完这话,似乎就更有了充分的理由,蒋艳紧紧贴着岳长岚,腿架到对方的腿上,活像只抱着树的无尾熊。
岳长岚内力警钟长鸣,面上气定神闲,电影放到高潮处,音响里传出打斗的轰鸣之声,附和着她心中的冲锋长号,恍惚之中她看见一片战场,遍地焦土,寸草不生。
电影终于在悲壮激昂的音乐中结束,就好像岳长岚脑中的剧场。
岳长岚看着滚动的演员表,冷静道:“艳子,你是故意的吧?”
蒋艳反问:“我故意干什么了?”
她此时居然已经脱了自己的居家服,并且把岳长岚的衣服也拉掉了一半。
岳长岚道:“你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蒋艳枕着岳长岚的胳膊:“我只是自己热,也怕你热啊。”
静默了一瞬。
随即眼前一花,蒋艳发现自己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岳长岚低下头,深吻之后,道:“是你欺人太甚。”
缠绵之中,大脑如坠云雾,然而还是有那么一刻,蒋艳突然想:这果然是个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 插播一节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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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第二天蒋艳睡到日上三竿。
会醒还是她妈给她打了个电话, 问她是不是已经从剧组回家了。
“嗯, 昨天下午回来的, 已经睡了一觉了。”
蒋母问候了一番, 又说起另一件事:“婚礼场地和伴娘伴郎什么的都已经找好了么?”
上次岳长岚说了结婚的事之后,蒋艳某次和她妈聊天的时候, 一时没注意就脱口而出了,这下蒋母激动起来, 立刻联系岳母, 两边家长没过多久, 已经订好了来年最适合结婚的日子。
一开始是三月六日,后来蒋艳表示她还要拍戏根本来不及, 就改到了五月七日, 据说都是黄道吉日,适合结婚。
那会儿蒋艳听到是五月份,就觉得时间也还有的是, 没想到一转眼,这就都一月中旬了。
蒋艳还什么都没准备, 头大道:“这不是刚回来么, 这两天就会看着办的, 你别催。”
蒋母教训道:“你别看还有好几个月,真过起来还是很快的,你不准备,别人就要抢先一步了,对了, 还有过年的时候,我们去你那,渐渐亲家的事,你也要准备一下……”
蒋母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蒋艳不住点头称是,等挂掉电话,脑袋发晕,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她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她妈怎么还把她当小孩子似的?
虽然知道这是家长的共同性,蒋艳还是不住在心里这样吐槽,打了个哈欠起了床,顺手拿了床头柜上的皮筋,把乱糟糟的头发扎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和岳长岚同居的时候,每天起床还要仔细梳妆一番,虽然不至于化个妆,却起码要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