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也就算了,但那天他实在很高兴,想跟好兄弟分享一下马上要得到一个大生意的快感,便走到马克西姆房外,准备听一听里面是不是正在进行papapa,结果他刚刚走到客厅就惊住了……
在客厅迷离的灯光下,马克西姆先生穿着他那身骚包的朋克皮装被人五花大绑捆在宽大的沙发里,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跪在他胯下,埋着头上上下下,很明显在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那位徐知着永远看不惯的简小姐,正倚在马克西姆身上解扣子,这女人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质比基尼,带子细得深深勒进肉里,仿佛随时会绷断。
徐知着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正想自戳双目退走,马克西姆仿佛感应到什么,猛烈挣扎起来。徐知着这才看清马哥嘴里被人塞了东西,似乎并不是很乐意的样子。
操?!徐知着感觉匪夷所思,但生怕动静太大吓着人,毁了小马哥的命根子,只能强掩住凌乱的心情,镇定自若地咳了一声。徐知着今天要使美人计,穿得自然十分称头,黑礼服,牙白衬衫,黑玛瑙的袖扣,皮鞋锃亮。
简和跪在地上的男人转过了头,眼神马上亮了一亮。
等得就是这个时候!徐知着顾不上废话,一脚踹过去,踩着对方的肩膀把人压到地上。(这男人一身赤裸,他是真心不想用手制服)
“噢~~~”男人极为享受的呻吟了一声。
徐知着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涌了出来:我操,这什么神展开???
“唔唔唔……”马克西姆猛烈挣扎:兄弟,别发呆,先把我放出来。
徐知着手指一勾,匕首落进掌心,反手一扬就割断了马克西姆身上的绳子。徐知着发力时不自觉的绷紧了颈侧的肌肉,白刃闪过,在他眼中抹上一道弧光,把踩在脚下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像麻花一样扭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先生,先生,原谅我,原谅我……
徐知着顿时有种被人大吃豆腐的惊愕感,连忙把脚收回来,在地毯上连蹭了好几下。马克西姆趁此工夫把自己解放出来,像是火烧了屁股似的跳到徐知着身后大吼:“滚!”
你妹的!徐知着顿感挡在前面非常的不安全,一边忍不住往后退,一边骂道:“你搞什么?”
“我也不知道。”马克西姆惊惶失惜。
如此兵荒马乱的时节,居然是还是女人先冷静下来,简小姐挺了挺胸脯说道:“不如一起吧?”
徐知着脸都绿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一轱辘跪起来,满脸痴迷地盯着徐知着:“我喜欢他。”
徐知着嘴角抽搐,鞋尖刚刚离地,看到男人脸上的喜色,又连忙放下,在地上重重跺了一下。
男人往前膝行两步:“请允许我吻您的脚!”
靠!!!!!徐知着忍无可忍,随手抽过沙发上的绳子,强忍着恶心把男人草草捆起,一把推出门外。简见徐知着真心翻脸,顿时也怕了,见徐知着走近,连连后退。徐知着指着墙角那堆衣服,低声喝出一个字:“滚!”
砰的一声,大门合拢,世界终于清静了。
徐知着十指插进发间往后梳,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缓过来,十分无奈地打量着马克西姆:“你在搞什么?”
“我不知道……”小马哥一脸的余悸。
三瓶啤酒下肚,马克西姆终于完整的表述出了整个来龙去脉。故事的开始是这样的,简小姐虽然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但床上狂野(马哥就喜欢这样!),不光饥渴撩人风骚刻骨,还情趣十足花样百出(马哥就喜欢这样!!)……于是,终于有一天,也就是今天,简小姐说你好久没回国了,我们要玩儿一场大的。
马克西姆当然!同!意!了!
结果……就,这样了!
点点点,一行乌鸦次第飞过……徐知着呆立了半晌说道:“你女朋友正经是个人才。”
“前女友。”小马哥更正。
“好吧,前女友。”徐知着回味了一下,没忍住,爆笑:“哎,那男的给你做的时候什么感觉?”
马克西姆以杀人的眼神直视之,徐知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前妻第一次给你做的时候什么感觉?”马克西姆讪讪不爽。
“靠,你能不把他跟那个……那个什么比吗?”徐知着瞬间不满。
“说说嘛。”马克西姆忽然来了兴致。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爽。”徐知着想了想:“气都喘不上来。”
“之前没有女人帮你……”马克西姆疑惑。
“我是中国人!”徐知着一脸正色:“我们中国人结婚之前不跟姑娘上床!”
马克西姆用一种“可怜的小男孩就这么让怪叔叔骗走了”的表情看着徐知着。
“得得得,尽折腾你这点破事,正经事一句没说。”徐知着拿出钱包在手上抛了一抛:“有好生意。”
“噢。”马克西姆受惊过度,兴致不高。
“美女哦。”
“哦??”马哥眼睛亮了一亮。
徐知着把照片亮出来,马克西姆一瞄之下,马上不屑的嗤笑:“就这?我敢保证这女人的胸不会超过c。”
“谁让你看胸了,我让你看腿。”徐知着怒。
“腿都包成这样了,我上哪儿看去?”
“………………”徐知着憋了半天憋出一个词:“粗俗。”
马克西姆乐呵呵地摇晃着脑袋:“我喜欢!”
“算了。新工作,三个月内杀了她,五十万欧,我七你三。杀不成,五到……十万吧。我们对半分。怎么样?干不干?”徐知着放弃对马克西姆审美的挽救。
“成交!”马克西姆豪迈的挥手:“干死那帮有钱人!!对了,这妞叫啥?”
“alina,alina von !(艾琳娜?冯?科恩)”
“ok,干死这个德国佬!!”马克西姆与徐知着亲切握手:“就这么说定了。我要去洗个澡,睡一觉,然后……把今天这个操蛋的日子从我的记忆里彻底抹掉。”
“好主意。”徐知着失笑:“另外,这是个瑞士人。”
“我管他娘的,这还是个荷兰姓呢!”马克西姆满不在乎的摆手。
徐知着洗完澡换好衣服,习惯性的打开电脑登陆数据库踩了一圈,一如既往的毫无所获。
徐知着一直拥有蓝田在美国和北京的两个实验与北京家里的监控记录检阅密钥,但蓝田却早已跳出了原来的生活圈子,走入更广阔的天地。你精心打了一只金丝笼,自以为360度毫无死角,然而鲲鹏展翅是九万里,背负青天朝下看,无论多么精心的设计,都不过是小玩意儿。
这些年,蓝田的财富升级,公司自然为他订制了新的全球安保计划,新的安全理念和出行方式,渐渐覆盖过往的一切。徐知着这个名字已不再有人提起,当然那是好事,因为过去这个名字代表着不安全,而时间终于让蓝田所有的合伙人相信,那个光锥之外的人已经消失了。
徐知着自嘲地笑了笑,跳出系统去收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