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去,但走了几步又停下了。
她总觉得不对,这下直白的问许蔷:
“为什么?为什么不论男女都要干涉?”
许蔷无奈的笑笑,说:“除非是亲手将我售卖,不然他不会让我结婚,结婚意味着我握住舆论,光明正大抢财产。”
她颇有几分自嘲,说:“老头子想把所有东西留给他的宝贝儿子呢。”
重男轻女么,萧绿见得多了,点点头,坐在她身边,拍拍她的背,算做安慰。
许蔷乐得让她这样以为,背后故事复杂麻烦,不如有个简单解释。
萧绿问:“那不结婚呢?”
许蔷说:“当然没问题,最好是孤独终老,找个女孩子,给家里丢人。”
她语气嘲讽,萧绿几乎能想到许蔷听见这些话的场合。
或许是什么欢聚团圆的场合,亲戚带着打量的眼光,而许蔷的父亲毫不在意的对她刺出尖刀。
萧绿沉默了,半饷才说:“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怎么会,”许蔷一把揽过她,故作轻松的笑道,“你不嫌弃我才好。”
萧绿挣脱她,说:“既然这样,那低调点吧。”
她垂下头,再次对许蔷提出自己的要求,说:“直播啊之类的,少提一点我。”
许蔷知道这根刺还梗在她心里。
她摸摸萧绿的头,说:“我知道了,以后不提你。”
萧绿点点头,站起身来,想回楼上去。
客厅里气氛实在太过沉重。
她们的对话一开始便不轻松,即使夹杂着亲吻和调情,也催动不了凝滞的空气。
萧绿早就想要逃离。
可是,许蔷接完那个电话后,她的一字一句,她的每一个表情,都让萧绿没法把她一个人丢在客厅里。
她安抚了许蔷,终于下定决心,逃回她的安全范围。
这时,许蔷却叫住了她。
“你要上楼么?”
灯光下,许蔷漂亮的脸上显出奇异的脆弱,仿佛塞壬的歌声,勾住了萧绿的心。
这回真是鬼使神差了,萧绿摇摇头。
许蔷得寸进尺,说:“能陪陪我吗?”
她少有这种时候,萧绿的记忆力,许蔷从未说过这种话。
甚至是从未流露出这种情绪。
不论是虚幻的许蔷还是真实的许蔷,她永远表现出一往无前的勇气,永远无坚不摧,似乎从来不会伤心难过。
萧绿的心颤抖了一下,她回到许蔷身边,乖乖坐下。
她能感受到此刻许蔷的一举一动,完完全全是出于真心。
许蔷在寻求她的拥抱和安慰,将自己最软弱不安的一面呈现在萧绿面前。
即使这方式含蓄又热烈,让人搞不懂其中真意,萧绿还是愿意藏起自己的恐惧,坐在她的身旁。
许蔷沉默的看着当背景音的唱歌节目,任由心里汹涌的情绪不断起伏。
她想如同往常一样,等着这些情绪慢慢过去。
但是今夜显然不行了。
许蔷最终还是放弃了,她试探着触碰了萧绿的肩膀。
萧绿没有拒绝。
她小心翼翼的抱住萧绿,将一个吻印在她的唇上。
那是个纯情的吻,只有唇与唇的接触,温柔得过分。
萧绿只愣了一瞬间,便给与了许蔷应有的回应。
她将这一秒刻在记忆中。
这是许蔷第一次主动吻她。
作者有话要说: 许小姐其实真的蛮纯情的,摸下巴。
第39章 钱萤
许蔷办事雷厉风行, 第二天刚醒, 萧绿就看见一队人在花园里敲敲打打, 不知在干些什么。
有外人在, 萧绿只好披了件外套,才开始满屋子找许蔷。
许蔷今天没跟她玩捉迷藏, 老老实实的坐在客厅里,阳台窗帘大开, 能看见外面一举一动。
萧绿问:“监工啊?”
许蔷点点头, 答:“换套新的安保系统。”
萧绿刚听过一遍许蔷父亲的丰功伟绩, 很能理解许蔷的举动。
倒是许蔷看了她一眼,问:“今天这么早?”
萧绿说:“醒了就起来了。”
她没告诉许蔷, 昨夜她失眠到四五点, 好不容易睡着了,没几个小时又醒了。
萧绿看见餐桌上放着纸袋,好奇的看了一眼, 里面竟然装着蒸饺和豆浆,来自她颇为喜欢的粤菜馆子。
萧绿晃晃袋子, 问:“你去吃早茶了?”
许蔷说:“没, 给你的。”
萧绿从橱柜里摆出碗碟, 享受起早餐。
吃完后,她才后知后觉的问:“这家不是没外卖么?你早上去买的?”
这有点过分了啊,萧绿心里权衡了下,她是没胆子让许蔷去给她买早餐的。
幸好许蔷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说:“请人送来的。”
片刻后, 许蔷才想起来,萧绿还在念大学,估计没少在早课上收到过早餐。
这样一想,许蔷乐了。
她站起来,风姿绰约的走到萧绿身边,俯下身,看着她的脸,说道:
“以为我是等在宿舍楼下送早餐的那号人?”
萧绿歪着头看她一眼,说:“我哪敢呀?”
许蔷调戏不成,反倒被她噎了一句,嗔怪的看她一眼,递给萧绿一个文件夹。
萧绿抬抬下巴,表示疑问。
许蔷说:“去m校要准备的材料,你准备好了给我。”
萧绿点点头,横竖她的材料也是被许蔷交给陈妩,丝毫不会麻烦到她本人。
许蔷见她吃完了早餐,说:“既然你醒了,这边你看下,我去工作室一趟。”
她有些工作还需要交接,闻栗一天三个电话催命一样,由不得许蔷任性。
萧绿抓着一个文件夹,看她风风火火出了门,想起钱萤早就三催四请叫她去杂志社。
揉揉眉心,萧绿随手找了个工人,问道:“你们这边什么时候结束?”
那人憨憨一笑,说:“今天下午五点,到时候麻烦萧小姐验收了。”
看来许蔷早有打算,萧绿扶着额头,想必是她不论几点起来,这事都必然给她管。
萧绿摸出手机给钱萤打电话,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我也去不了,不用等我了。”
钱萤甚少这么早接到她的电话,莫名其妙的问:“你又有什么事?”
钱萤很想不通啊。
你说萧绿一个死宅,每天就在家敲敲键盘写写小说,唯一的出门原因就是来杂志社,她哪来的那么多理由走不开?
萧绿跟她关系不错,但从来不说自己不想说的事。
电话里沉默了一秒,萧绿果断回答:“许蔷家里装安保,我帮她看着。”
“哟?”钱萤瞬间就变了语调,“你帮她看着?”
萧绿很坦然,说:“怎么?”
钱萤问:“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