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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师父的,谁和你说的,好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哎呀我的天呐——”

    “宋小姐。”温觫礼无语地打断她,“是你自己和我说的。”

    宋柃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和温觫礼念叨过,忙嘿嘿一笑,“那可是漂泊江湖万里,五大三粗的汉子啊,而且他们那些三脚猫功夫我都会了,你修炼的东西清奇,到时候说出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多风光啊——”

    三脚猫功夫?你拜的那几位貌似是江湖排行榜前十的绝顶高手吧。

    “谢谢。”温觫礼微笑着打断她,“我不收徒弟。”

    宋柃不依不饶:“那道侣呢?”

    温觫礼“噗”地一下喷了出来。

    “宋小姐,我们俩都是女的。”温觫礼提醒了一句,宋柃气得跺了跺脚,“谁知道怎么跟着你啊,这不是没办法嘛,还有,道侣怎么了,嫌弃我啊?我还不乐意呢!”

    温觫礼笑了笑:“要留下来,你倒是直接说啊,这么拐弯抹角的做什么?”

    其实两人的关系早就在几天的相处下缓和了许多,如今无仇无怨,又意外发现对方并不难相处,也算是半个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跟着就跟着吧。

    “真的啊?”宋柃眼睛一亮,“那有没有考虑一下把你的那些歪门邪道教给我一下?”

    温觫礼:“......想得美。”

    该扯的垃圾话扯完,两人洗脸刮面后就动身去了越府,来接待她们的是位仪表端庄的中年男子,几人客客气气地寒暄了一番,纷纷入座。

    “我这千盼万盼,可终于把仙姑盼来了——”刚坐下没多久,越老爷就开始长吁短叹,“不过仙姑瞧着面生,不知贵派何方啊?”

    温觫礼礼貌地笑回:“草芥而已,无门无派,越老爷抬举了。”

    话音一落,越老爷的脸色就变了,凑过去和宋柃咬耳朵:“你这举荐过来的人没问题吧,我怎么觉得......”

    宋柃脾气冲得很,见不得别人质疑她,直接就捶桌大声嚷嚷:“好啊你,老越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好不容易从泺水拜访到你家多困难吗?虽说我俩认识也没多久,但这对一个蛮有信誉的人来说那是极大的羞辱你知道吗?”

    越老爷在心里唏嘘了一声,表面还是连声赔礼:“不敢不敢。”

    果然,官职压制这种东西还是挺强大的,只不过见了人家的闺女就客气成这样,要是没名没分得来,那可得被赶出去了。

    温觫礼暗暗押了口茶,微笑着说:“越老爷,开门见山的说吧,令媛到底发生了何事?”

    “唉——”越老爷叹了声气,这才娓娓道来。

    三个月前,越老爷捧在心尖尖的独女越霖不知为何,性情大变,举止怪异不说,还老是拿腔作势,深更露夜非要跑到庭院内拈花唱戏。

    越老爷见到闺女这样,忙请了人来除,然而女儿的病情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厉害了,空气中还时常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臭气。

    “臭气?”温觫礼眉头一蹙,就听越老爷解释,“是,白天倒不见得,入夜就颇为浓重,将府内的人都熏得晕了过去。”

    “有点恶心。”宋柃撇撇嘴,含下一块糕点,“不过我倒想知道,你那女儿大半夜唱戏,唱的是什么?黄梅戏吗?”

    “非也。”越老爷委婉地说道,“似乎是坊间流传出来的。”

    “没错。”一声清清朗朗的声音衔接上越老爷的话,朝声源望去,就见一厮徛立在门前,腔正字圆地道:“是坊间流传的十八摸。”

    三人“噗”地一声齐齐喷茶。

    宋柃一脸悲痛欲绝:“真是民风低劣啊,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妖,不过门前这位,看来你很懂啊?”

    “以前听说过罢了。”来人上前一步,“温师姐。”

    温觫礼放下茶盏,定睛一看。

    眼前人看来一副清流派头,却戴着个不伦不类的黄冠,身穿青布制成的宽袖道衣,可关键这人身板短小,袍子不合身得紧,滑溜溜地往下掉,蹦跶着十方鞋理衣服的样子,十分滑稽。

    来人迈入大厅,中规中矩地鞠了个礼:“在下尹道平。”

    第4章 3

    尹道平,当世名闻遐迩的年轻道长,手段出神入化,颇赋“清风道骨” 一流的济世之才,关键是此人对谁都是一视同仁,什么活都肯接,还不计报酬,算是大众赞誉的好人一等。

    温觫礼同他交集寥寥,恰算点头之交的情分,不曾想对方居然还认得自己,着实令她惊讶。

    不过既然对方都以礼相待了,自己当然也要客气一下,她站起来鞠了个礼:“尹师弟,许久不见。”

    “唉?”宋柃奇怪,凑过去和温觫礼咬耳朵,“你们俩个是师姐弟?为什么我觉得面前这位看上去比你老啊,还叫你师姐。等等,人不可貌相,莫非你是个老妖婆!”

    温觫礼冷淡地回了她一句:“宋小姐,我们是按辈分来排的。”

    “尹道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越老爷一见人都齐了,忙站起身领路,“诸位请随我来。”

    几人穿廊越堂,很快就光顾到了越小姐的闺房,刚到门前,就听见一段绵长的戏腔,越老爷脸一白,唉声叹气地说了声“又来了”就退了出去。

    宋柃听着曲调,眼皮一抽:“还真真是十八摸,这得是什么品位啊。”

    温觫礼也是眼皮一抽:“贫道觉得先别管什么品位,还是先进去看看情况好。”

    尹道平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宋柃边上站直:“温师姐说的在理。”

    “靠!”宋柃吓得魂飞魄散,缩到温觫礼后面瑟瑟发抖,“吓死我了,喂小伙子你注意点场合好吧,不带这么吓人的!”

    尹道平说了声“抱歉”,捷足先登探进里屋,温觫礼和宋柃互看一眼,跟在他身后进去了。

    里屋紊乱不堪,一名清秀女子衣衫不整,伏在案台上嗔痴作笑,宋柃皱着眉道:“披头散发的,被女鬼附身了吗?”

    “非也。”尹道平出声否认,左右勘察了一番,“甚是奇怪,为何四周没有气息残痕。”

    “确实是奇怪,不过也不难猜测。”温觫礼泰然自若地走到女子身前,“是妖不错了,而且道行不浅,越小姐被荼毒已深,三魂七魄却未丢,看着像是得了疯症。”

    “哦?”尹道平皱眉,“既然不取三魂七魄,那又有何所求?”

    “不知。”温觫礼眉眼一弯,“不过既然是入夜勃发臭气,也不必麻烦了,就坐等瓮中捉鳖吧。”

    黑更半夜,暗香朦胧的亭苑忽传歌声,高低起伏,却被蓦然被一股臭气盖过,越霖一身霓裳,随着气味的方向舞动,动作丝毫不受臭气的影响,很快就转到了后院。

    一道朦胧的身影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