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反应过来,他是根本不用香水的人,唯一收藏过的一瓶是某人身上的同款香型。
simon九点半出门,两个小时后,何先生在卧室里喷了一点那瓶香水,发现那比安神熏要好用一些。十二点整,simon在微信上给他发了一条语音,何衹宁梦已很深,因而错过了。
何衹宁第二天收拾好出门时半七点,拿起手机,上面有simon撤回后重新发来的一条信息。他告诉他自己遇见了很合拍的玩伴,决定去对方家里住几天再回来。
何衹宁笑着摇头,回他知道了,叫他自己注意点。
simon看着手机上louis发来的回复,抬起一张过分苍白的脸,问对方:“这样可以吗?”
他面前是一个有着漂亮雾色头发的年轻男孩,可能一段时间没有复染,发顶褪出一圈不太协调的晕黄,显得有几分古怪。但对方又有一张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脸,足以使人忽略了这一点瑕疵。
simon不太关注国内的娱乐圈,因此只是觉得他有一些眼熟,并没有认出对方是谁。对他来说,那一点眼熟还是因为前几天才见过另一个与眼前这位很有几分相似长相的人。
对方往后撩起过长的刘海,歪了歪头,看到联系人的备注,道:“能不能问一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simon受不住这病美人的一笑,立刻举手投降:“他是我朋友,我们从小就认识。”
美人衬衫下摆全是血,手法很稳地拆一把枪,动作放慢了,能正好让simon看到空了的弹匣,他垂下的眼睫微微一动,看了他一眼,不太相信的样子。这个眼神叫他演绎出来,simon便有些口干,他心里是偏向他的,主动道:“你可以信任我。”
裴纯一笑了。他把拆好的零件收进一个密封袋里,扔在一旁的桌上,往前一步,轻轻搭上了simon的肩,凑近他,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苦艾味,才有一点点安心。
他问:“你要我怎么信任你呢?”
他身上带一点金属的硝烟、血的腥气和浓浓的麝香,热气呵在耳边,simon已经情迷意乱了,他正人君子道:“我可以无条件帮你——”
“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裴纯一很知道别人喜欢他哪一种样子,他从来擅长表现出对方想看到的那一面。他不再闻那个熟悉的、安心的味道,将自己嘴角的血抹到simon嘴角。他说:“我比较喜欢明码标价的关系,我们可以先谈谈回报。”
simon眼神离不开他,去舔他手指上那一点血迹,但那已经干了。他道:“什么都可以。”
simon确实没有骗何衹宁,他这次去的这个私人会所,入会标准非常严格,每个会员都要经过反复排查,simon名声在内,是足够资格的。他要是真的带何衹宁,何衹宁也只能被扔在无伤大雅的一层宴厅。
simon的那个朋友只是这家会所的一个合资人,两人志同道合,在伴侣的选择上口味十分相似,这次邀请他来,是想同他分享一下最近的猎物。他们这类人,在这件事上一向很大方。
simon唯一的不同在他更倾向于两厢情愿的关系,听到朋友说“猎物”,就已经有一点不屑,但见到裴纯一的第一眼还是让他惊艳了一下。
裴纯一已经很瘦,身上有一些还没消退的淤青,从衬衫领口和手臂处露出来,有一种病态的美。他身上穿一件过长的衬衫,是被人随意套上的,有些揉乱的皱痕,不过倒不像刚做完什么,反而还比较像刚打完一架。
simon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监控里裴纯一从被他捅了一刀的男人身上找枪,完全被这个人吸引住了。
朋友递给他一杯酒,道:“是你喜欢的类型?”
simon没动,视频只拍了走廊上的一段,裴纯一拿到要找的东西后就走出了监控范围。他问:“他现在在哪里?”
朋友说:“哦,你要去找他?我建议你不要碰他。”
simon问:“什么意思?”
朋友举杯:“因为他很麻烦。你知不知道今天来这里的客人,除了你,都是为了见一见他?”
simon很惊奇,他真不知道。他问:“他是什么人?”
朋友哈哈笑:“我忘了,你之前在国外,不认识他。有人把他送到这里来关着,不过好像关得太闷了,看门的东西不老实,你想象一下——他们以前碰都碰不到这个人。现在他掉下来,人人都敢踩了,是不是很有意思?”
simon想了想,明白一点。他朋友参与这个会所是为了好玩,顺便养一点小宠物,其他的合伙人的目的就不太好说了,他不太关心这些事,一向敬而远之。
simon不敢相信今天见到的人都是来看这个人的笑话,问朋友:“那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他先动了手,”朋友看了一眼监控,漫不经心道,“现在人人都可以教训他了。”
simon很庆幸何衹宁没有跟过来,他不敢相信这个人被找到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不忍心问:“那把他送过来的人呢?他们不管他了吗?”
朋友说:“他们只是要他这个人,中间发生什么,都是没办法的事。反正他也走不出这里,大家一起捉迷藏,很好玩啊。”
simon转身走的时候,朋友还笑着对他喊:“那祝你第一个找到他,好不好?”
大概是托朋友的玩笑,simon真的找到他。而且两个人撞见得很意外,simon已经和一个临时搭档结束一次游戏,云`雨初歇,在洗手间洗手帕,从镜子里看见身后隔间的门板轻轻振动。
他有点尴尬,没有什么旁听的癖好,洗完就想走,他的手帕刚刚沾到草莓果酱。结果那动静持续不到半分钟,就被一记钝物敲击的闷响打断了,有东西摔倒在地的声音,门被从里打开,走出来一个两手沾血的人。
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