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颇有含金量的比赛。
“比赛的主题是浴火重生。它令我回想过往那些荒唐的岁月,唯一觉得愧疚就是利用林超群的真心。”李妍珠潸然道。
两人要去的地方正是方招娣所在的k厅。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这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近乎癫狂的人在这里肆意放纵自己。
亏在两人找到林超群时,他尚且神志清醒。
刹那间,林超群愕然了,然后冷冷的说:“你还找我干嘛?”
李妍珠细细端详林超群,乱糟糟的头发,眼眶深陷,布满红丝,显然好些日子没睡好。她心中内疚更重几分。
“对不起,是我利用你达到自己龌龊的心思,辜负了你的真心。”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李妍珠诚恳的道歉,实在把林超群怔住了。许久后,他闭紧眼睛,别开头,粗声粗气道:“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李妍珠唇瓣微张,往事旧情悉数化为一句:“对不起。”
刘靖瑶以为林超群狼狈的逃离会为两人的纠葛画上句号,却料不到后来的峰回路转。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刘靖瑶知道方招娣醉酒大闹,于是带她回家。
半夜里,方招娣发起高烧,她全身发热滚烫,肌肉酸痛无力,迷迷糊糊看到刘靖瑶的身影。方招娣凄然一笑,自己最难看的时候,出现的居然是刘靖瑶的幻觉。接着她便昏睡过去。
鸡啼天明,方招娣这一觉睡到将近中午。她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个毛茸茸的狗头。
方招娣被吓得急忙往后退。此时狗狗吠了两声,紧接着,房外由远至近传来清脆的女声:“大侠,我知道了。”
“你总算醒了。现在感觉如何?”来人正是刘母。
方招娣冷静下来,环顾四周,全是陌生的环境。她沙哑的小声说:“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刘靖瑶的家,我是她的妈妈。”刘母放下粥和药,轻柔地探上方招娣的额头:“嗯,烧是退了。”
那瞬间,方招娣鼻头发酸,眼里流淌着泪光。她不记得有多久没被这样呵护,关心了。刘母无微不至的照顾,使方招娣干涸龟裂的灵魂得到滋养,唤醒她仅存的美好回忆。
“你把药喝了,再睡会吧。刚大病一场,要好好休息。”刘母亲昵的哄劝。
方招娣贪恋此刻久违的温暖,异常乖巧,听话的喝药和睡觉。仿佛变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方招娣再次睁开眼时,刘靖瑶已经放学回家。
她有些难为情。不光不听刘靖瑶的忠告,又被看到最窘迫的样子,最后还是她帮自己收拾烂摊子。
“你无故早退的事,我没有登记在册。明天你补上假条,不过下不为例。”刘靖瑶打破尴尬的沉默。
听到刘靖瑶避重就轻的开场白,不知道为什么方招娣就是敢肯定她这样说是为了维护自己那可笑的自尊。想到这里她笑了,笑着笑着却哭了,似乎要把积郁多年的悲愤哭尽。
嚎啕大哭过后,方招娣双眼如水洗般净明,还有那前所未有清醒的头脑。
“我要为之前对你做过的事情道歉,”方招娣瓮声瓮气:“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刘靖瑶沉声开口:“没有收拾残局的能力,就别放纵善变的情绪。”
方招娣没有反驳:“是啊!我就是自以为是的大傻瓜。无论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胡媚只是个棋子,她身后还有幕后人操纵。”刘靖瑶直截了当道。
方招娣一时间接受不了这里面的信息量,她瞠目结舌,结结巴巴:“你什么···什么意思?”
“从做假账的手法来看,原本的意图是杀你父亲公司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因为胡媚起了贪念,想从中窃取私利,才打乱那人的计划,也让我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
“你确定吗?”
“抛开你的主观臆断,你认为胡媚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招娣静心回想,才评价:“爱慕虚荣,急功近利。”
“没错。但是我查过这些年来,胡媚很少从你父亲那里获得贵重物品或大额的金钱。为什么?除了她的演技好,应该还有一个工于心计,深藏不露的人迫使她这么做。”
“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方招娣不再怀疑刘靖瑶所说的。
刘靖瑶酝酿片刻,幽幽的说:“一是商业竞争,对方想吞并你家的公司;二是···私人恩怨,那人要报复你父亲。我个人更倾向后者。”
第063章 潜移默化
一份真挚的友情,是看出你的言不由衷,懂得你的欲言又止,鞭策你去发愤图强。它会默默地帮助你,影响你,最后成就你。
方招娣有种自己在演豪门爱恨情仇的电视剧的感觉。先是母亲早亡,小三上门,后有父亲的仇家逼宫。她无语轻笑,才经历过绝望而疲惫不堪的身心,又要面临更大的难关和挑战。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刘靖瑶安慰道。
“你能查到那个人是谁吗?”方招娣的声线从没有过的清冷。
刘靖瑶摇摇头:“这个人做事谨慎。和胡媚联系从不通过电子或网络手段,我一点线索也没有。”
方招娣颔首不语。这点不出她所料,不然以刘靖瑶的性格,早就说了。
接下来是两人的沉默。刘靖瑶不说,是因为觉得这种事只能靠方招娣自己,旁人说得再多、再好也没有用。而方招娣不说,是在深思她以后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不重蹈覆辙。
就在刘靖瑶想留给方招娣独自思考的空间而退出房间时,方招娣出声叫住她:“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刘靖瑶微微转过头,话语间透着决绝:“以德报怨是挺没劲的事。活着就要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要犯我我就照死里揍你。”说完便把门关上。
等刘靖瑶出来,刘母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那孩子好点了吗?刚才我听到她哭得那么凄凉,我心都疼了。”
“没事了,哭出来比憋着好。”
刘母叹气:“唉!好好的小姑娘,偏要遭这些罪。”
刘靖瑶疑惑地看着母亲,她没有说过方招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