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喽。”
女人笑眯眯的,故意道:“要是这树种不活怎么办?”
“怎么会呢,”男人继续挖着土,“从今天开始这树就是咱家的一份子了,咱每天悉心照料着,怎么会养不活。”
女人静静的看着男人把树种好,然后接过孩子,“来,宝宝嘘嘘,给你的小兄弟施施肥。”
女鬼回头看同七,“我又想起了一点,可是依旧没想起我的名字。”
同七安慰道:“不急,再看看。说不定下次就想起来了。”
就在这时,天“轰隆”一声打起了雷,女鬼一愣,然后惊恐的看着天空。
同七也看向天空,不知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
“哗啦”一声,下起了雷阵雨。
雨水下落,滴到同七身旁时赫然绕过了他,同七身上似乎笼罩了一层看不见的雨衣。
女鬼突然睁大了眼睛。
“佳佳,佳佳你快带着宝宝跑,别去树下,会有雷!”
“哥,哥!”
“哥没事,哥阳气重,不怕!你带着宝宝先走!”
发生了什么呢?在这之后,发生了什么?
女鬼拼命的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女鬼无助的看着同七,“先生,我好像知道自己叫什么了。可是我想不起来。”
第十四章
女鬼抱着孩子,萎靡不振。
鬼差担心的看眼女鬼,“大人,她没事吧?”
同七道:“没事。”
的确没事,女鬼的魂体没有受到一点伤害,有事的话,也是心灵上的。
鬼差叹了口气,又看看司机。
司机一脸畏惧的看着鬼差,不敢说话。
同七终于摆好了道具——一盆水。
同七拿出一张黄纸,“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写上去。”
司机一愣,急道:“先生这是要干什么。”
同七不在意的笑了笑,“托梦。我这里的阴气可以压制他身上的阳气,只要他到了这里,你就可以见他了。”
司机自知会错了同七的意,结结巴巴道:“抱歉……”
同七温和一笑,“没关系。”
司机将写好的黄纸交给同七,同七将黄纸摊平放入水中。不一会,黄纸便化掉了。
对于夏铭来说,这两个月都是痛苦的。
他家的家庭环境并不好,妈妈在他小的时候就和别人跑了,爸爸没什么文化,只是个出租车司机,奶奶又有着重病。
他家很穷,可是他很爱他的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挣很多很多的钱来孝敬爸爸,来治奶奶的病。
可惜,这一切都被破坏掉了。
夏铭还记得那天他刚刚填完志愿——他决定学医,以便更好的照顾奶奶。那天晚上,他和爸爸一起出去庆祝了一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就连奶奶的主治医生也告诉他们奶奶的病情好转。爸爸将他送回家后又去了出租车行,爸爸笑着告诉他,晚上挣得总是多一点,这两个月一定要把他的学费赚齐。
可是半夜的时候他就接到了爸爸同事的电话,电话带来的是一个噩耗。他匆匆忙忙的赶去,却连爸爸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故事很俗套,爸爸遇到了持刀抢劫的,因为那半个晚上所赚的那点钱,失去了生命。
夏铭知道他不能慌,老夏家没有什么亲人了,他还要照顾奶奶,他还要给爸爸操办后事。
很快,有热心的人捐钱给他们,资助他上学,照看他的奶奶,似乎想要抚慰他的伤痛。可发生的这一切对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来说还是太残酷了。
夏铭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就在他办梦办醒中,似乎听到了爸爸的声音……
老夏——也就是司机在棺材铺徘徊了一晚上了,就算是早上到了他也睡不着。
昨晚他“见”了自己的儿子,并且和他说了话。由于时间有限,他只说了几分钟,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现在只希望儿子能记住昨晚上的那个“梦”,找到同先生的棺材铺来。
同七一出卧室就看见了抓耳挠腮的老夏,不由笑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心急的。”
老夏尴尬的笑了笑,“我,我真的很激动,谢谢先生了。”
同七微笑着摇了摇头。
老夏忍不住诉说的欲望,“我家那个崽子啊,从小就特听话,学习也好,也孝敬老人,真是个好孩子。”
同七点了点头,“他考上了一个非常著名的医学院,以后会有很大的出息。”
老夏激动道:“那孩子真的是不容易。从小什么事都自己干,先生你可能不懂,没娘的孩子苦啊……”
“我懂,”同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带微笑,却有着那么一丝悲伤,“我没有见过我的母亲,的父亲也在我四岁那年就去世了。”
老夏一怔,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无所不能的人也有着一个悲惨的身世。
倒是同七不在意的笑了笑,“没关系的。我的父母都是,恩……英雄。我从小也有爷爷照顾。”
老夏叹了口气,安慰道:“有亲人在身边总是好的。”
同七点了点头,开张。
棺材铺的生意照样是无人问津的,离家出走的沈泽也没有回来。
到了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等了一早上的老夏终于恋恋不舍而又忧心忡忡的回到了幸运星里,他不知道,儿子是不是忘记了那个梦。
夏铭当然是没有忘记那个梦,可他在犹豫要不要前去“赴约”。
他害怕这是一个行骗手段,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害怕爸爸并没有在另一个世界“活着”。
就这样,直到下午两点多,他决定去“赴约”。
青木巷很好找,同七的棺材铺也很好认,他几乎是在进了巷子的第一时刻就看到了“七号棺材铺”那五个大大的字。
他在棺材铺的门口犹豫了片刻,最终咬牙推门。
“咯吱——”一声。
同七放下了手中的书,抬起了头,面带微笑道:“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棺材铺的外铺只有柜台旁边有一扇老旧的窗户,好在同七并不吝啬于电费,整个屋子也就亮堂堂的,显得不是那么阴森恐怖。
可惜,夏铭依旧打了个寒战。
夏铭带着不信任的眼光扫视着棺材铺,一张充满阳光的脸上满是迟疑。
他不说话,同七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我,”夏铭硬着头皮道:“我是来找我爸爸的。”
同七点了点头,温和道:“您稍等——要知道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是晚上。”
夏铭微微的点了点头。
同七遮住了那扇本就不十分明亮的窗户,然后对夏铭道:“麻烦您将门关上,好么?”
夏铭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