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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们先前一直在输啊……”先前,对了,是先前。

    先前为什么会输?

    ——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

    而今,天空飘雨,天气原因南诏的火攻无法施展,于我们,天时。

    白泽机关兽破阵,易守难攻的西关在地势上也没了优势,地于他们不利便是我们的利。

    人方面,敌方主将罗寒,只适合开荒种地研究水稻的草包太子,并不适合带兵打仗。而我方主将国师莫修,饱读兵书,是西凉的军魂。

    ……人也和了。

    “先前一直让他们逃窜,压迫到一定时候,他们心里必然是极其屈辱的,靠着这股屈辱带来的力量,他们也没什么害怕的了。”沈月卿顿了顿,问我一个问题,“知道莫修为什么装神弄鬼吗?”

    “……你也知道他是在装神弄鬼啊?”

    “是为了定军心。莫修他从不信鬼神之说,可大家需要信念。”

    “月卿,你相信有鬼神之说吗?”

    沈月卿仰头望着层层叠叠的乌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

    “小的时候就想过,倘若有神明,我为何会遭遇这么多的不幸?为什么从来没有神明来帮过我?”

    “……可现在想想。那么多不幸,大概不能算不幸。”

    “因为能够遇到朱珠,真的是太好了……所以,大概真有神明。”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要日更把它完结。然后用第三人称写文。

    这文写成这个样子还有人支持我,我真的是对不起小天使们(?_?)

    第82章 破城

    千军万马的冲天气势,活至今日,我算是第一次见识到。

    在这场战争中,没有人能置身其外,情绪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

    比如作为阶下囚的白三,还是垂髫小儿的楚无疑,以及对战事总是漠不关心的我。

    白七由于身体的原因,已经被碧池和莫翎带人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辞镜作为正统的储君,虽然不适合亲身上阵,但还是选择了随同莫修一起观战。

    冲在第一线的是带领西军的主将楚溪,以及白泽阵上驾驶主兽的副将钟离子音。

    六座丛兽训练得当,排成两排,默契地跟在钟离子音的身后。

    陆空两军井然有序地前进,而我们这些只观战不出战的闲杂人等,也跟在了他们的后方。

    狂风大作,乌云绵延至千里,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墨色。

    大雨眼看着就要来了,而大军也来到了西关的城下。

    城墙上,罗寒也是身披银光铠甲,神情严峻。

    弓箭手们一字排开,将手中的弓拉到最满,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楚溪作为我们这边的主将,直面罗寒时,竟然朗声对士兵们道:“攻下西关,我们就吃晚饭。”

    这是他鼓舞士气的方式。

    作为一等一的吃货罗寒,自然也不甘示弱道:“守住城门,今晚我们吃肉。”

    楚溪闻言,大笑道:“大家听到没有,城里有肉,攻破这城门,里面的肉就是我们的了!”

    这是他第一次豪放不羁的大笑,那表情与往日的禁欲冷漠压抑和拘束全然不同。

    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反过来想,男儿豪迈不羁的大笑,也或许只有在指挥千军万马驰骋疆场的时候。

    ……我这才想起来,我好像也还没吃晚饭。

    眼角余光瞥到楚无疑偷偷摸了个果子正准备啃,被我一只手就抢了过来,然后迅速啃了一圈,气的楚无疑哇哇大叫,立马找沈月卿告状:“沈先生,猪头她又抢我东西吃!”

    沈月卿瞥了我一眼,伸手抹去我唇角沾到的一点果汁,叮嘱道:“慢点吃,别噎着。”

    语气里竟毫无半点责备之意。

    楚无疑看的目瞪口呆:“先生,你不是应该大义灭徒吗?”

    沈月卿板起脸:“无疑,你作为男子,本就应该让着女孩子。”

    楚无疑怔了半晌,咽了咽口水道:“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爹说女人恋爱脑可怕,沈先生你简直比女人——”

    楚无疑顿了顿,努力搜肠刮肚,想了一句不那么混账的话来形容他,“你简直比女人还妙啊。”

    这个妙字用在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楚无疑大概自己都不懂。

    沈月卿却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拍拍楚无疑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好可,作为男子,你别总想着吃,好好看着你爹是怎么攻下西关的,以后保卫西凉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小吃货楚无疑,毫无疑问有着一颗保家卫国的心,一听这话立刻从夺食之恨中振奋起来,双手握成卷,朝着楚溪的方向大声喊道:“爹爹,加油!”

    千军万马,人声鼎沸中,楚溪自然是听不到这一声来自稚子的呼唤。

    那里的争夺,已经由“守住城,有肉吃”和“攻下城,城里的肉归我们吃”两句闹剧般的吃货宣言为开端,正式拉开了序幕。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更多的是近距离的搏击战,弓箭带来的远程杀伤力毕竟有限,他们最擅长的,还是刀光剑影间的肉搏。

    罗寒从城墙上轻轻一跃,跳到了楚溪的面前,手中长剑在空中勾出了一道深蓝色的剑光。

    楚溪飞身下马,也拔出了手中利剑。

    两人势均力敌,立马打得不可开交。

    我见状跟沈月卿吐槽道:“他们这是个人之争还是两国之争呢?是私仇呢还是国恨呢?”

    沈月卿淡笑道:“因人而异罢了。”

    楚无疑接话道:“现在我爹的对手是罗寒这个莽夫,要换成罗厉的话,估计两个人不可能这么打。三殿下,你说对吧?”

    楚无疑问的是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白三,他习惯称他三殿下,没有改口。

    白三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伏在机关兽上的钟离子音身上,听到楚无疑叫他,才慢慢收回目光,回道:“这还需要问吗?十个楚溪,也未必打得过全盛时期的罗厉。”

    听到自己的爹得了差评,楚无疑很不满意:“现在他对付的是罗寒,不是罗厉。碧池哥之前说,罗厉现在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白三冷哼道:“你曾祖父就是信了罗厉是将死之人的谣言,才损失了那么多西凉精兵的。向来兵不厌诈,鬼知道罗厉究竟有没有病。”

    “你——”

    “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我插嘴道,“钟离子音都快掉下去了。”

    一听这话,白三的头又扭了回去,目光紧锁远处的白泽机关兽。

    钟离子音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一面要操纵机关兽,一面要源源不断地往白泽里灌血提供动能,还要躲避四面而来的飞箭。

    六座丛兽的运行是依附于主兽的,虽然不需要直接被输送血液,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