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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兴致,这便告退了。”

    寝宫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里面还有些催情助兴的药物迷香,贺盾真是有些想吐想吐的,跪在这里让她坐立不安,就想立刻拉着杨广离开这里,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杨广看着焦急不安的小奴隶,眼里奇异的光一闪而过,心说平日倒是看不出,小奴隶连这等淫[乱之事都一清二楚了。

    这场景杨广倒不觉得有什么,皇室贵族中间,比这荒唐都数不胜数,小奴隶这么激动倒是挺奇怪的,按道理高纬那等请别人共享冯小怜的荒唐之君,做过的荒唐事也该不在少数,这么大惊小怪实在是不应该……

    只现在也不是研究小奴隶的时候,杨广看向面前晃动的帷帐。

    小奴隶在宇文赟面前得宠,请他一起淫乐不稀奇,只不过他与宇文赟不对付,让他赴这等美人盛宴实在反常。

    贺盾在这心急如焚,那边宇文赟哈哈哈大笑,说他们没福气,但是也不准他们走,让他们在外跪着,他心情特别好,宇文赟那边已经卷裹着从床榻滚到地上,满目白花花的一片,不堪入目。

    贺盾气血都涌上了头顶,最后无法,只得爬起来捂了杨广的眼睛,压低声音道,“阿摩,别看这个,污了眼睛。”

    贺盾气得头晕,难怪这神经病活不长命马上就要挂了,看看他做下的这些事!

    软软的手就盖在眼睛上,捂得其实一点都不严,寝宫里烛火晃动,窗外还有夕阳,隔着缝隙那白花花的一片还是特别亮眼,杨广只觉得小奴隶这反应实在过了,有些想笑,又觉心里有股细细的热流涌出来,莫名让他笑不出。

    这是担心他学坏了么?

    杨广待了一会儿,开始想宇文赟此举的用意。

    他大姐并不在其列,一来少了些尴尬,二来宇文赟的用意就很有些意思了。

    五宫皇后并列已经是荒唐事,现在又请他来观看这个……

    看来还是看他们不顺眼,想挑衅国公府,追其缘由,大概是因为父亲上书劝诫新刑过于严苛请求废除的缘故。

    天下唯我独尊的皇帝气不顺,这便开始撒野了。

    眼睛上的掌心都是汗湿,力求捂严实了,杨广眨了眨眼,耳语道,“阿月,你没捂严实。”

    贺盾忙又用力合拢了手,心里将宇文赟臭骂了五百遍,只求老天快把这妖孽给收了罢!

    杨广心里笑得直打跌,察觉到小奴隶站在他背后心神紧绷,轻笑了一声问,“怎么办,阿月,你捂着眼睛也没用,捂着眼睛耳朵听得更清楚了,我有点热。”

    贺盾忙又去赌他的耳朵,急得满嘴燎泡,“莫听莫听,猪叫有什么好听的。”

    哈哈,杨广无声乐得合不上嘴巴,心说你只有一双手,看你怎么办。

    贺盾倒是有个好办法,心想要不要索性来个少林寸拳,一掌先把杨广劈晕算了。

    第19章 曙光已经临近了

    宇文赟兴致正浓,又加上吃了药,只怕还要荒唐上好一阵子的。

    贺盾看着陛下的肩颈,打算先冒犯冒犯,只她快,陛下更快,她连陛下的头发丝都还没碰到,手腕就被一把捏住了。

    杨广一把捉住小奴隶的手,把他拉到旁边坐下来,眼里含笑,低低耳语,“阿月,以后早起跟着我一起练武罢,光傻站着学射箭是不行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小爪子抬起来都带了风,朝着他的脖颈来,都不用猜,就知道小奴隶是要对他下黑手了。

    胆子倒是挺大的,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贺盾被抓包了也顾不上心虚脸红,她可真是愁死了,九岁十岁正是好奇懵懂的年纪,一个不好就要误入歧途……

    以后长大了,要么会觉得这等事是人间寻常众生相,一有机会就效仿着胡来,要么留下童年阴影这一幕死死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这场景当真不是小孩该看的,尤其在孩子没有经过正确教育的情况下。

    杨广正看着床帐,贺盾挪了个位置坐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东扯西拉地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最后连要不要作诗这样的话都问出来了。

    杨广只是笑,贺盾又觉自己出了个馊主意,这时候这情形,做出的诗,没得淫词艳曲……

    贺盾脑袋身体微微晃动,杨广知道小奴隶是打算当个人肉屏风拦着不给他看,可惜身体实在瘦小,能拦得住什么,倒是肉肉的脸上满是忧愁,瞧起来是挺那什么的……让他想捏捏,或者揉一揉。

    两人隔得也近,杨广眼里笑意一闪而过,倾身将小奴隶搂来怀里抱住,脑袋凑过去就在他脸上啵了一口,心说软软嫩嫩,还挺舒服的。

    杨广见小奴隶懵住了,无声乐了,拍着他的背,又在他另一边脸上重重啵了一下,温声道,“好了,阿月小乖乖,哥哥疼你。”

    他啵得还挺响,再加上小乖乖,哥哥疼你几个字,可谓活灵活现将宇文赟学了个十足十,贺盾气得想喷血,心里将宇文赟原地爆炸五百遍,等觉得自己能正常说话了,这才擦了擦脸上存在或不存在的水渍,尽量让自己的脸色不要那么扭曲,温声道,“阿摩,莫要学这些,不是好事。”

    杨广眨眨眼,目光清湛湛地童叟无欺,“啊?阿月你不开心么,我还以为阿月你方才打算弄晕我,是企图对我做些什么事呢,唔,像姐夫那样,这样来那样去。”

    “……!”什么叫这样来那样去,贺盾绝倒,胸膛起伏,挣扎着从杨广的手臂里挣脱出来,又将不学好的神经病宇文赟在脑子里吊起来抽打了五百遍,环境不好,多的是荒淫无道的皇帝,所以孩子耳濡目染,都教坏了,像陛下这样的,若不是他好美色,那些口舌非议的后人也不会诬赖他禽兽不如非礼强占父亲的女人……还有什么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唐宋明清时候的民间小说,已经把陛下妖魔化成吸人精血祸[乱人间的色魔昏君了。

    贺盾看着面前模样出尘俊美的贵公子,一口郁气膈在心里散也散不出去。

    生气了,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黑,变来变去,要撅蹄子了。

    杨广心里哈哈哈地仰天长笑,忍笑忍得辛苦,见小奴隶偏头看着帷幔脸上阴云密布,怕他把自己气得翻白眼厥过去,搂了搂人,安抚道,“阿月莫生气,是哥哥误会你了,哥哥道歉。”

    罢了,罢了,英雄美人,秦皇汉武,但凡有点功业又得罪过百姓的,哪个身上没被泼了些污水,忽略弱化他们的功绩,大骂其为滥用民力的暴君,将他们的缺点妖魔扩大化,毕竟前朝的皇帝越荒淫无道,百姓们对当权统治者才会越认同,不过一种政治手段罢了,陛下的功业实实在在放在那儿,总有人能看见的。

    贺盾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还没等她这口气舒完,就见陛下看着她,眨眼问,“那阿月,你知道姐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