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师只剩叹息。
而后的几天,别说陶振杰,严戈连余信都联系不到了。
就这样,军训结束,高一开始正式上课了。
……
“哥。”
“怎么了?“陶心然难得来他房里,一看他妹,陶振杰立马就从床上蹦下来了。
“老师让家长在作业上签字。”
“签字?“陶振杰一愣,然后乐了,“什么课的老师啊,把你们当小学生了啊,就你们这样的,不让学都偷着学呢,怎么还怕完成不了作业?”
“严老师要求的。”陶心然说。
陶振杰的表情瞬间就不自然了,“啊:拿来我签吧。”
陶心然把作业本递过去,“严老师说,每天会给我们布置个小作文,锻炼我们的写作能力,别的作业不用,就这个作文需要家长签字。”
陶振杰把作业本翻开,看都没看就要把名字写上。
“哥,严老师说了,不能只签字,签字的目的不是让家长知道我们写了作业,而是要让家长和我们一起看,因为题材涉及面很广,严老师说家长的文笔或许没我们的好,但是社会经验会给我们很多帮助,所以内容你要看,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
“太麻烦……陶振杰嘟囔了句。
陶心然笑了笑,“严老师还说了,想法可以说,但不要胡乱提意见,要让你们负责点。
“你好像挺喜欢你们严老师啊。”陶振杰扫着作文本上的字说,他没看上面的内容,而是想起了严戈好像一直挺受女同学欢迎的。
“喜欢啊!简直崇拜!严老师的课上的太好了,一听就懂,还有意思。而且严老师人也好!他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了!
……陶振杰想说,崇拜就崇拜了,但别瞎喜欢,你还是个学生,人严戈都那么大岁数了,师生恋要不得,再说了,就算真师生恋对象也必须不能是严老师。
想到这陶振杰一僵,他这是什么想法,为什么不能是严老师……
然后他一晃头。
不对,这个关注点不对,他应该想的是他妹的问题,而不是严戈。
陶振杰忙把注意力放在陶心然的作文上,他从头开始认真的看,可视线落到题目上,他顿时愣了下。
题目叫——误会。
第一四零章 严老师布置的作业
陶振杰看着那题目愣了很久,直到陶心然问他写的怎么样,他才回过神来。
陶心然坐在他边上,眨巴着俩大眼睛紧张的看着他,陶振杰笑了下,“挺好的,我妹的文笔不错啊。
陶振杰难得对他妹撒谎了,因为他根本没看上面的内容。
他满脑子都是误会俩字儿。
什么误会?
误会了什么?
严戈这篇作业布置的是什么意思?
……
别瞎想了,到时候误会的反倒是他了。
“你有什么意见么?“陶心然问,“你别像我爸似的,一问什么都好好好的。”
“不是咱爸夸你,属实挺好的。就这篇文章来说,我没意见,以后有以后提,”陶振杰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你知道哥学习不好,要是老师说哪里不对,你再改正吧。“就是一个练习的作文,主要锻炼的是思路,要是普通作业我就找周姨签了,老师强调了,要让家长给予想法也意见。”离开小学之后配合学校的签字都是周姨签的,因为过了那个年龄段就不需要家长再监督看写作业了。
老师强调几个字又让陶振杰一怔。
严戈还点名让家长签啊……
他又看了眼题目,然后把本子给陶心然递过去了,“放心,哥有想法肯定会说。”
“好。”陶心然把本子和笔收起来了,然后一撑床蹦到了地上,“那我回去了,哥你也早点休息。”
陶心然走了。
陶振杰一个人砸吧着那俩字。
误会。
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陶心然同样拿了个小作文过来。
作文都不长,就一篇作文纸。
陶振杰先看了眼题目,今天的题目是——想要道歉,如何开口?
陶振杰……
第三天,题目变成了——愤怒的人是没有理智的。
第四天,对不起。
第五天,我们谈谈吧。
第六天,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第七天,论手机的作用。
一星期,每天一个作文。
陶振杰告诫过自己,不要自作多情,可是他根本管不住,他就感觉严戈这作业不是胡乱布置的,而是故意的。
每次拿到作业本,他仿佛也变成了一个学生,通过这个命题想到了很多内容,那些内容远不是这一张作文纸能写完的。
这让陶振杰的心又活络起来了。
有点躁动,有点紧张。
他感觉到自己有死灰复燃的迹象,陶振杰赶紧把这点火星给踩灭了,但面儿上看不到了,心里,真有点管不住了。
有好几次他都想,去他妈的,反正睡都让人睡了,脸都丢成那样了再丢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给严戈打个电话直接问他这些作文是什么意思得了。
但是每次拿起他已经停机的手机陶振杰就又犹豫了。
冷静了这么几个月还没脸啊。
真去问了,再来一次高级嘲讽?
一次暴击,二次,就直接能给他秒杀了吧。
他以后估计连他妹的学校都不想再去了。
陶振杰觉着自己挺可笑的,似模似样的跑到国外去,似模似样的给自己来次情伤的疗养,他以为他放下了,他以为他能很平静的面对严戈,他以为……
呵呵。
他以为。
他以为个屁啊人严戈一动手指头他摇着尾巴就要过去。
就几篇作文,加一起都没有一百个字儿就让他又乱了方寸。
陶振杰对自己说,陶振杰,老子真特么的瞧不起你。
然后陶振杰对着自己心里狰狞的面孔啊了一声,老子用你瞧得起?
不管怎么说,陶振杰心自认为心底如镜面般平静的湖,开锅了,或者说,变成沸水湖了。
他不是婆婆妈妈的人,陶振杰喜欢干净利落,可是,对方是严戈。
……
陶振杰这几天有点恍惚,以至于和金珂约好去攀岩的事儿都忘了。
陶振杰是个坚持的人,他说不玩他就真的不会玩,他陪着金珂去了几次,在国外的时候也去过类似的俱乐部,不过陶振杰去那只是单纯的感受一下别人运动的快乐罢了。他现在不浪了,总得找点别的什么乐趣。“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没,睡过头了。”陶振杰想说,要不是余信打电话他还真就不能来了,上午他什么都没干,大概就是研究了下电视的分辨率,还没研究明白。
“都这个时间了,玩到一半就得饿了,你说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