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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等哥下来,再问哥。”

    “好。”

    盛老太太等人抬眸朝二楼看。

    盛景承此时正在夏清的房间门口,屈指敲了数下房门,里面无一应声,他心下着急,毫不迟疑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串钥匙,他是有这个房间钥匙的,因为这间房子是他和夏清的婚房,但是结婚当天,两人互看不顺眼,且约定各过各的,所以盛景承并没在这个房间睡过,而是搬到了隔壁房间。

    但是钥匙一直有,这是是第一次用,是第二次正式进来。

    他没有心思比较第一次和第二次的不同,打开房门便喊夏清。

    “唔。”夏清似乎被惊醒,瓮声瓮气应一声。

    盛景承顺着声音看过来,看到偌大的床上,鼓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证明有人睡在其中,盛景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意识到自己私自开了夏清的房门,于是说:“看你总不下楼,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所以我开了你的房门。”

    “嗯。”夏清有气无力地应一声。

    “既然醒了,就下楼吃饭吧,一会儿要上班了。”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声音是从被子里发出来的,闷闷的,带着后鼻音。

    盛景承问:“怎么了?”

    夏清答:“有点不舒服。”

    盛景承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儿,问:“是不是感冒了?”

    “嗯。”夏清答。

    盛景承问:“吃药了吗?”

    “不用,捂一捂就好了。”

    盛景承这才发现夏清身上盖了一张厚厚的被子,虽然立秋了,但是还不至于要盖这么厚的被子,她还把她自己捂的密不透风,原来不是睡觉的习惯,而是在治疗感冒,他忍不住走到她床前,看到床中间鼓起了包包,问:“你的脑袋在哪儿?”

    “干什么?”夏清问。

    “出来,我看看。”

    “我头晕。”

    “头晕找医生治。”

    “不用,捂捂就好了。”

    这个“感冒就捂一捂”的习惯是夏清上辈子的,那时候她爸爸妈妈不要她,她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爷爷奶奶全靠退休工资供着她,她爷爷长年吃药,根本没有多余的钱看病了,而且看病特别贵,不管是伤风感冒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一去医院,那就是上百块钱,所以夏清对待小病小痛的方法就是硬抗,实在难受了就吃些阿莫西林,扑热息痛的,对待感冒的方式就是多喝水,捂出汗,然后就好了,事实证明,这种方法也没有错。

    上辈子她感着冒都能上班的。

    这次除了因为这个身体体质相对弱一点外,还有就是大姨妈还没有走干净,身体正虚,以及昨天傍晚在湖边吹凉风的原因,所以连起床都头晕,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知道自己不得不请假了,于是给部门经理发个请假信息,本来想和芳姨说多睡一会儿的,结果看时间还早,就没有提前发信息,没想到一觉睡到了盛景承来开门。

    盛景承可不信捂捂就好,他还不知道夏清病到哪种程度,怎么能捂呢,万一发烧了呢,于是说:“你出来我看看,说不定发烧了。”

    夏清晕乎乎地答:“没发烧,捂捂就好了,你跟妈他们说,我再睡一会儿,醒来就好了。”

    “不行。”

    “你真烦人,我好困,真的睡睡就好了。”

    “你不出来吗?”盛景承不依不饶。

    夏清不理他。

    “那我掀被子了。”

    “盛景承!你敢!”夏清正病着,发狠的话说出来也是软绵绵的。

    “我敢。”

    说着盛景承开始掀被子,他不是一下掀翻,而掀开一角,歪头向里面看看,什么都看不到,于是再掀开一点,看到了夏清的手,于是把被子放下,走到床的另外一边,掀开一角,双手伸手被子里,抓着夏清的肩膀,把夏清从被子拉出来。

    夏清生气地将脸埋在被子上。

    盛景承伸手放到她额头上,感觉到微烫,脸色沉下来说:“发烧了。”

    夏清实在晕乎,闭着眼睛说:“没有,是捂热的。”

    “是不是发烧,找医生过来就知道了。”

    夏清难受地蹙眉不作声。

    盛景承看着她的模样,一阵心疼,生病肯定不好受的,突然间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过于生硬了,他把她从床里拉出来,她肯定很生气的,本来就难受,心里又窝着火……盛景承第一次主动有了“自责”的情绪,于是声音放柔了又柔,说:“你困你就睡吧,别蒙头了,说让你捂一捂,又不是让你蒙头捂一捂的。”

    夏清没力气还嘴,闭着眼睛不作声,但是并没有真的觉得盛景承烦人,反而因为他声音的柔和,态度也柔了下来,心里瞬间掠过一丝温暖,只是瞬间。

    盛景承则半抱着她,把她抱拉到床头,被子盖到她的下巴处,而后伸手拢拢她的头发,又摸摸她的额头说:“你先这样睡着,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夏清实在难受,但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她嗅的到,可能是生病过于脆弱了,感受到他的温暖,嗅着他身的味道,突然之间心里空荡荡的那块儿,没那么寂寥了……不一会儿,因为睡姿稳定,难受减轻,困意再次袭来,夏清闭着眼睛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盛景承、盛老太太、芳姨、盛景桐的声音,好像连医生也来了,说她受凉了,发烧了,然后她又昏昏沉沉被扶起来,就着盛景承拿着杯子吃了药,接着躺在床上,接下来又沉沉入睡。

    这一睡舒服多了,再次有意识时,是被吵醒的,她半眯着眼睛看向床边,床边坐着身着家居服的盛景承,旁边站着东东,东东穿着深蓝色运动装,背个绿色小书包,正直直地望着盛景承。

    盛景承也看着东东。

    东东理直气壮地说:“我来看我舅妈的。”

    盛景承说:“作业写完了吗?”

    “我没有作业。”

    “把你书包先放回房间去。”

    “我要看我舅妈。”

    盛景承又问:“知道一加一等于几吗?”

    “等于二。”

    盛景承开始套路东东,继续问:“二加二等于几?”

    “四。”

    “四加四呢?”

    “八。”

    “八加八。”

    “十六。”这个东东知道的,上次他可是数了五分钟的玻璃珠得出的答案,不会错的。

    盛景承没有夸他,而是继续问:“十六加十六。”

    东东顿时回答不上来了。

    盛景承一脸嫌弃地说:“上的什么学,连十六加十六都不知道等于几。”

    东东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盛景承说:“我上幼儿园小班。”

    盛景承站起身来,提着东东绿色的书包带子说:“去去,去数你的玻璃珠去,看看十六加十六等于几,不会的话去问你外婆。”

    盛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