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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感到有些绝望,主动送上门也不想要吗

    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种特别娇媚的双儿,他长得很阳刚,很英气,也许是常年习武的原因,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顶天立地的气概,很多男人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双儿,他想着许彦林会不会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喜欢他的

    “如果你真想把自己给我,就应该答应嫁给我。”

    好长时间后,他才听到许彦林说了这么一句,隐约的,还听到一声痛苦的呻吟,接着,许彦林便放开他,起了身,他感觉心里有些苦涩,第一次鼓起勇气做这么孟浪的事,却还被拒绝,他果真那么不讨他喜欢。

    说起来,好像无论他做什么,许彦林似乎都是拒绝的,他说要陪他去西北军营,他不肯,他说要陪他流放南疆,他也不肯,就连现在,他想把自己给他,他还是不肯…想想就觉得悲哀。

    许彦林见他失魂落魄地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声,伸手将他拉起来,苦口婆心道:“你应该好好爱惜自己,没成亲之前,别轻易把身子交给一个男人。”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感觉某个部分还隐隐胀痛着,许彦林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从来不知道赵文瑞对他而言,有着这么奇妙的吸引力,幸好他还存了几分理智,不然就这么把他吃干抹净,他担心他日后会后悔。

    赵文瑞听见他的话,猛地抬了头,一脸错愕的望着许彦林,他是什么意思?是说成亲之后才会要他吗?赵文瑞感觉心脏不可遏制的悸动,他看着许彦林,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希望,他其实也是喜欢着他的吧。

    “你担心我受伤?”他的声音很淡,其实也不那么自信。我怕你日后后悔。”他自认不是什么良配。

    赵文瑞突然高兴的站起来,他才不会后悔,他只是怕他后悔而已。

    一顶轿子停在秀坊的门口,正在跟客人介绍绣品的伙计分神看了一眼,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顶轿子上,有着韩府的标记。

    “ 赶紧去请二小姐,说韩府又来人了。“伙计吩咐在后方整货的同侪,接着走出铺外去迎接。

    花绣掀了轿帘,弯腰扶出了一身贵气逼人的李春香,伙计们差点闪瞎了眼,这位姑奶奶是不是将全部亮晶晶的东西都往自己身上挂了?

    “香少奶奶,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伙计望着她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又看了看目前的天气,觉得这位真是个不省心的主,这大冬天的,又下着小雪还出来逛什么逛?也不担心不小心滑倒,把肚子那个宝贝疙瘩给整没了。李春香不悦地睨了他一眼,“自然是来订做衣服的,你这伙计真没眼色杨宁秀是怎么招人的?”

    李春香冷哼一声,挺了挺肚子,让花绣扶着她进铺子,一旁的伙计听到东家被骂,心里贼不痛快,心里暗暗想着,韩府的人都是怎么回事?一天到晚就会来找东家的麻烦,真是看到都觉得心烦。

    “杨宁秀呢?让她赶紧给我出来,我要订货。”一进铺子,李春香就嚣张地说道。

    伙计来报李春香到访时,杨宁秀正在核对一批新布匹,还没等她算清楚那批货,麻烦就先上门。

    “香少奶奶如此盛装….,怕是很赶时间吧?”杨宁秀打量了她全身上下的打扮,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衔燕含玉镂花银额饰,蓝宝镶红绳,两侧是一对流金垂珠蝴蝶步摇,脑后一朵手掌大小的粉色牡丹花簪,耳珠缀以琉璃海棠花,红唇浓妆,上身穿着银色锦缎小袄,边上滚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小袄上的图案均以金线绣制,下身是粉色的长裙,腰带以翡缝花,以翠作叶,外面罩着一件貂皮缝制的披风,颈间挂着两条珍珠项链,一长一短,手腕上金环、玉环都有,五指有三指戴戒,华丽无比。

    她这是要去祭天吗?

    李春香见杨宁秀满脸惊愕,不由得挺了挺微凸的肚子,无比骄傲地道“大夫说我这胎是个男胎,姑母可高兴了。”

    这是特意来跟她炫耀的?

    “那真是恭喜香少奶奶了。”杨宁秀面带微笑,丝毫没被影响到。

    李春香见她不生气,不悦地皱眉,再次大声道:“杨宁秀,我说我怀的是男胎,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恭喜你。”想在她身上找成就感,不好意思,她不乐意。

    李春香见杨宁秀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生气,这女人怎么回事?听到她要生儿子,很受宠,难道不是应该很难过吗?居然还装出副不在乎的清高模样?真那么清高,就别老是勾着表哥要把她接回来啊。

    李春香傲气地微微抬起下巴,朝着她轻蔑一笑,那模样就像在看一个丫鬟,“杨宁秀,你没见我是个孕妇啊?居然让我一直这么站着,你是不是想害我啊?”

    李春香咄咄逼人,张扬得很没有道理,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要将杨宁秀给踩进泥潭里。

    “杨顺,给香少奶奶搬张椅子。”杨宁秀回头吩咐身后的伙计。

    伙计很快地搬了张椅子过来,并且认真用干净的帕子擦了一遍,才请李春香坐,“香少奶奶,您请坐。”

    李春香鄙夷的哼了一声,既而蛮横无理地道:“这么硬的椅子,你让我怎么坐啊?你不知道我是孕妇啊?”

    说着,她又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怀了孩子,那模样说有得意就有多得意。

    下雪天出门的人不多,店铺里就只有寥寥两三个客人,从李春香进来,她们就被她华贵的装扮吸引了目光,如今听着李春香的话,都不禁皱眉致觉得这个女人是故意来找茬的。

    杨宁秀自然知道她是故意来找茬的,可是上门是客,她总不能让人将她扫地出门吧?万一她出去之后,乱说秀坊的坏话,毁了秀坊的声誉,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亲自挑了一个舒适的坐垫,铺在上面,李春香自然又是一番嫌弃,折腾了许久才坐上去。

    “ 我要订做几套衣服,还要几套床被组合,绣工要求很高,我希望你能亲自动手。”李春香唇角微微勾起,略带不屑的望着杨宁秀,不是要出来做生意吗?那就乖乖地伺候她吧。

    “我们这里不做衣服。”她们秀坊主打的是床被、坐垫、靠枕等室内用品和布偶工艺,并不涉及做衣服、卖布料,所有客人都知道。

    “你们这里不是秀坊吗?怎么就不能做衣服了?”李春香乐得看杨宁秀为难。

    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在旁边的顾客忍不住替杨宁秀说话,“这位少奶奶众人皆知香秀阁不卖成衣,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李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