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披萨,杨宁馨的店铺早就卖过,不过那时候卖的是小披萨,巴掌大那种,而今天的是大披萨,十八寸的,而且用料很足。
太后命人将披萨切开,分成一块一块,才道:“众卿家不必拘谨,大家用餐吧。”
众人举起酒杯恭祝太后,然后才欢声笑语的享受美酒佳肴。
我有吃过这个,是春满楼出的披萨,之前是小小块的,味道可好了不过,这个味道更足。”一位贵女小声地跟她的朋友说。
“我之前也派丫鬟去春满楼买过糕点,那里的点心很好吃。”她的朋友显然也是个点心迷,两人一起就点心这个话题说个没完。
在大家举杯同庆,相互攀谈的时候,一阵琴声响起,一群身穿薄纱的舞女涌进中央,翩翩起舞。
百官及其家眷都安静了下来,大家举杯小声交谈,却不在大声喧哗,而贵女们则整顿衣裳,等着大展光彩,她们知道,接下来便是才艺展示,皇后娘娘会从中挑选适合的人,不是给皇子为妃,就是为几位英年才俊赐婚。
众位未婚的贵女气势昂扬,蓄势待发,每个人都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期待着一炮当红。
沈景黎身为已婚双儿,自然不用像那些心机女一样,千方百计耍手段,他只是有意无意地观察着曾婉儿,却发现她也兴致勃勃,想要去大放光彩。
他就有些不解了,曾婉儿都已经是世子夫人,还参加这样的选秀活动做什么?就算被看中了,也不能改嫁啊?
“她倒是兴致勃勃。”他笑了笑,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
“毕竟是展现风采的时候,谁不是跃跃欲试。”战铁兰扫了一眼那些刚刚还瑟瑟发抖,如今却精神抖擞的贵家小姐,不由轻蔑一笑。
被养在深闺的菟丝花,唯一会算计的就是怎么攀上一棵好的大树。
几支舞下来,宴会进入到今晚的高潮一一诗文大赛,下面坐着的贵女们早就磨刀霍霍,准备一鸣惊人。
作为筹办人的皇后出来了说了几句官话,让众位才子佳人不必拘束,随性发挥,便让身旁的公公宣布诗文大赛开始。
大家心知肚明,这诗文大赛就是未婚的才子佳人相看的平台,无论男女肯定都是喜欢有才有貌的人。
玉华殿外搭了座高台,完成诗词的男、女将其贴于高台上供人评赏。若是有特别杰出者,宫里的管事太监还会高声吟诵,激励其他没完成的或已完成的人,再做出更好的诗文,最后由几位大学士品评,择出最优者。
公公正在宣读规矩,一旁因怀孕受宠的郑美人却笑盈盈地道:“皇后娘娘,这诗文大赛应该让所有人一起参加,才更热闹。”
郑美人捧着已经鼓起来的肚子,笑的一脸温柔,丝毫看不出针对任何人的意思。
皇后凝眉瞥了她一眼,郑美人自从怀孕之后,似乎聪明了不少,说话做事不再像以前那么冲动,偶尔还能感觉话里藏针。
“是说哀家也要参加吗?”太后倒是有点兴致,她年轻时候也是京城多才多艺的才女,也是因为才华出众而被当时的太后相中,当了贵妃,后来又当了皇后。
听到太后的话,郑美人也没有惶恐,反而笑的更温柔,“太后是寿星自然要开这个头。
她自然知道太后当年是赫赫有名的才女,才华出众,尤其是诗作的特另好。
“那哀家便也来凑个热闹。”太后高兴的笑着,对皇后道,“皇后啊,就这么宣布吧。”
于是乎,原本才子佳人展示才情的平台,变成众人一同参与,皇后目光冷冷地瞥了郑美人一眼,区区一个美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质疑她的安排,胆子还真不小。
心里给郑美人记了一笔,皇后便让公公去安排,太后下了令,不能不办
今日诗文比赛的主题是花,只要做出的诗里有花,就可过关张贴于高台太后年轻时有才女之名,那是作的一首好诗,不过终究是年纪大,又多年没碰过这些,难免有些生疏,不过好歹是做出一首。
战铁兰一脸黑的站在沈景黎身边,双眼愤恨地瞪着郑美人,她父亲是个大老粗,常年征战沙场,而她年幼丧母,一直跟着父亲待在军营,顶多认识字,作诗画画,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另一个同样不满的便是赵文瑞,赵家几代白丁,像是受了诅咒一样,他们家的人在文学方面就是没有天赋,不仅如此,他们家的丿儿子挑媳妇,也永远挑不中知书达礼的,而赵文瑞也是个不爱舞文弄墨的。
“她倒是会来事。”战铁兰咬牙切齿地说道。“可不就是。
沈景黎见他们一言一语的数落着,只觉得好笑。
穆琛跟一些朝臣寒暄后,来到沈景黎的身边,询问道:“你会作诗
不会。”沈景黎直接了当地回答,穿越而来的他,在琴棋书画上面根本就是个草包,而原主也就认得几个字,连账本都不会看,更别说作诗了。
听到他的回答,穆琛就笑了,“听你的意思,是不准备作诗了?”
我不会啊。”又不是他不作,而是他真的不会,难道让他来个“一根黄瓜,切成两半,一半是黄瓜,另一半也是黄瓜”这种妙不可言的事吗?还是让他背诵《致橡树》?
穆琛拉着他坐下来,他知道如果之前的沈景黎,肯定是不会的,可他没想到这个沈景黎也不会。
或许是他表现得太独特了,让他以为他应该是无所不能的,穆琛不由得想笑,“那我来吧。”
这个无所谓,皇后娘娘举办这个诗文大赛,是那些未婚男女相看的我们就是打酱油的。”
打酱油,这个词汇有点意思。穆琛脑袋聪明,立即就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不过郑美人突然这么要求,肯定不是心血来潮,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穆琛所想到的事情,沈景黎自然也想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在意,他更在意蛋糕被偷的事情。
十四,卫左哪里去了?“按照他们之前的计划,卫左和卫右应该时刻守在李琦身边,不让他出事的啊。
“卫左如果不在,那肯定是被人引走了。”敢在宫里做这种事,身边肯定有得力之人。
啧啧啧,沈景黎暗自叹了一声,他还以为穆十四身边的人气运逆天,战无不胜。
“听说你是被那家伙下毒的?他跟你什么关系?”没有纠结卫左的事情,沈景黎指了指宋威,轻声问道。
德王家的双儿正跟在宋威的身边,拿着一张纸跟他讨论着新作好的诗。“他是我以前的属下。”穆琛眼神闪了闪,喝了盏茶。毒害上司,自己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