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修自然知晓皇帝是有意试探他。
他故意说道:“皇上应是知晓,臣一向都没有其他的喜好,也无心朝堂政事,这般说来倒是辜负了皇上对臣的希望。但是臣却是将满心的心思都放在了府中之人的身上。”
皇帝抽了抽嘴角,他一直觉得皇甫修是个精明之人,可是却是没有想到皇甫修竟然能够说出这般不堪之话。
府中之人?还满腔心思。
除了女人,皇帝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够令男人牵肠挂肚。
一旁的皇甫弘宣却是嘲讽出声:“小王爷当真是有闲情雅致,不像本宫,平日里忙的不可开交,只是父皇所交代之事,便是无论如何,本宫也会做完的。”
此话一举两得,不仅仅是嘲讽了皇甫修,也取悦了皇帝。
皇甫弘宣为他自己所说之话沾沾自喜。
他只等着看皇甫修颜面尽失,自乱阵脚的模样。
皇甫弘宣一直都知晓,叶晗月与皇甫修二人才算得上情投意合,可是愈是如此,他的心中愈是不甘,只想着将二人拆散。
方才所说之人,怕也是叶晗月无疑。
皇甫弘宣只若是想到此事,便恨得牙痒痒,但他同时又无能为力。
皇甫修却是没有将皇甫弘宣的话放在心上,他不动声色的还了回去:“太子殿下才当真是说笑了。所谓君令,便是必须要完成的,便是太子殿下没有这份心,结果也照样是相同的。”
听完皇甫修所说之话,皇帝不由得瞧向皇甫弘宣。
“你……”皇甫弘宣大怒,他咬紧牙关,这才察觉,论起口头之言,他根本便比不过皇甫修。
皇甫修面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太子殿下可莫要着急。所谓气急攻心,也正是这个道理。”
皇帝不语,他紧紧抿着嘴唇,看着皇甫修二人斗嘴。
良久,他说道,“好了,今日朕是想坐在一起同朕聊聊天,可是你们却……”皇帝没有丝毫恼怒之意,他执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茶水,而后苦口婆心道:“你们也尝尝朕时常喝的茶水,有助于平心静气,这是朕今日特意准备的。”
皇甫修抱拳感激道:“臣谢过皇上。”
皇甫弘宣也不甘落后,他也抱拳说道:“儿臣谢父皇厚爱。”
两者相比,各怀心思。
皇帝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
正当三人不知接下来该如何交流之时,却见得宫人前来,宫人道:“奴才拜见皇上,太子殿下,小王爷。”
皇帝有些不满,他道:“你这般急匆匆走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宫人一怔,他的匍匐在地上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良久宫人方才说道:“太后娘娘,想要见小王爷一面。”
皇帝问道:“太后为何想要见他?”
宫人再次一怔,他又说道:“奴才也不晓得。”
皇甫修突然站起了身,他颇为客套道:“既然太后娘娘想要见,臣自己不会拒绝。皇上,臣肯定去太后娘娘那里。”
皇帝略微不满,但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最终还是说道:“既是太后想见,便快些去吧。”
对于皇帝来说,也是极为辛苦的,不仅要有君主的样子,同样也要在旁人眼中表现出一副有孝心的模样。
自古以来,所有的君王,便都是以一副孝子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皇甫修再次冲着皇帝行礼,而后他匆匆离开,去了太后那里。
太后在坐在院中赏花,她侧卧在贵妃椅上,看着婢子用心浇灌着那些花花草草,笑上露出了和蔼之意。
许是听到了脚步,太后开口:“修儿来了?”
“皇甫修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甫修也对着太后行了一礼。
太后笑道:“行了,在哀家这里,你又客套什么?哀家省的你心中的所念所想,但哀家今日召你前来,却然是有一些事。”
虽然看似太后与皇甫修亲近的很,但皇甫修还是有意无意的拉开了距离。
纵然晓得太后满满的都是善意,但在这深宫之中,总归难免有人心生坏心。所以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不然便是极其容易落人口舌。
正是因为皇甫修知晓这个道理,所以他才将所有的心思都深深地掩藏在心底。
“哀家听说,玲珑阁阁主是你的知己好友?”
听此,皇甫修将视线移向别处,他道:“太后又是在哪里听说的此事,如今这世道总是有一些风吹草动,便要想尽办法去扩大,这没有的事,也能说成有。”
“这么说,修儿你不识得玲珑阁阁主了?哀家仅仅听说她是名女子而已。”
皇甫修无奈的紧,叶晗月是玲珑阁阁主现下还不能暴露,他怕若是被旁人知晓,会对叶晗月造成不利。
“太后,我虽是与玲珑阁阁主相识,但却也未曾熟到知己好友的地步。若是用常用的词语来表达,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哀家想要一身独特的衣裳,却是不知修儿你能否帮哀家将玲珑阁阁主请来。哀家觉得只有她所为哀家亲手裁制的衣裳,哀家才会喜欢。”太后沉吟许久,终归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将隐藏的想法说了出来。
皇甫修点头:“只是太后却是要答应一件事,玲珑阁阁主一向不喜被旁人见到她的容貌,太后要保证不会告知旁人玲珑阁阁主之事,她才会来。”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制衣
此事并不过分,太后当即答应下来:“这有什么?只若是能够让玲珑阁阁主前来,便是一些难事。哀家也能做到。”
太后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激动。
皇甫修说道:“若是太后没有其他之事,我便先行离开了,回去我便会去告知玲珑阁阁主,明日她应是会来此。”
皇甫修正打算趁此机会离开,也无需面对皇帝与皇甫弘宣那二人。
见太后点头摆手,皇甫修方才再次说道:“那我便先行告退了。”
“去吧,哀家等你的好消息。”
皇甫修看了太后一眼,他应是知晓,太后并没有什么坏心思,而满心都是为了他们这些皇家子孙着想。
平日里唯一的爱好便是收藏各种各样的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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