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息许久,便想着去王府之中看皇甫修,将她今日‘借’来的证据交给皇甫修。
叶晗月收拾一番,正要前去,却发现皇甫修却先她一步来了。
叶晗月将收集到的证据拿知皇甫修的面前,她的手不断在皇甫修的眼前摇摆不定,皇甫修突然抓住了叶晗月的手,他问道:“这是什么?”
叶晗月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想知道?”
皇甫修又道,“拿过来。”
他伸手便朝着叶晗月的手中夺去,没料到叶晗月早有防备,她俏皮般地朝后退了两步,而后说笑着:“原来小王爷竟然是这样的人。”
她的脸上是一派恍然大悟的模样,像是突然看透了什么一般。
“什么样的人?”
皇甫修重复着叶晗月的话问着。
叶晗月叹了一口气,而后坐去了床榻之上:“小王爷,你可真是无趣,依照常理,无论怎样你都需要猜上一猜你究竟是什么样之人才对。”
叶晗月像是不能够理解皇甫修的想法一般,她有些烦恼般地继续揉着额头。
“我为何要猜?”皇甫修步步紧逼。
叶晗月终究还是妥协:“这封信是我在郑家主那里借来的,你看看这证据是不是足够?”
叶晗月吞着唾沫,在郑家拿来一封信委实不易,更何况是这般值得保密之信。
皇甫修淡然地接过了信,叶晗月只觉得心中有些怒气,她眼睁睁地看着皇甫修看着信封之中的信,却是连夸都不曾夸她。
她终究还是伸手夺过了皇甫修手中的信,说道:“这是我的,你不许看。”
这信是她辛苦拿来的,皇甫修却连一声感谢都不说,便那般直接拿去,怕是任谁也不能接受。
“别闹。”皇甫修说道。
他冲着叶晗月伸出了手,这却是令叶晗月觉得愈发的不满,她说道:“凭什么?”
许是这画也令皇甫修恼怒了,他说道:“你又告诉过我什么?”
皇甫修一向都是不喜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可是叶晗月却是硬生生地将皇甫修逼着说出了心中的不满。
这话令叶晗月愕然,她道:“日后我会将所有的事都告知你。现下不是时候。”
天下动荡,三王爷之事便已经令其防不胜防,如今最为重要的事,便是要让三王爷不轻举妄动,改变原书之中的内定的结果。
只若是保证了皇甫修的安全,这其中的事情,便是什么时候告知也都是可以的,叶晗月并不怎么在意。
“我日后定然会告诉你,小王爷你相信就好。”
叶晗月似乎忘记了方才的不愉快,她尽量想要将皇甫修哄的开心一些。
可是无论接下来叶晗月做什么皇甫修都是无动于衷。
“你只若是告知我究竟是因为什么?你为何晓得如此多事?”
皇甫修极其认真地问着,大抵也是当真想要晓得叶晗月究竟是在隐瞒他什么吧。
叶晗月也敛起了笑容,她也一本正经的道:“小王爷,只若是这所有的事都过去之后,我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一告知你的。”
二人对视许久,最终还是皇甫修让了步。
并非是认输,而是对方是叶晗月,此局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必输无疑。
皇甫修仅仅蹙着眉头,他道:“好,我信你。”
叶晗月这才展开了笑颜。她拍了拍皇甫修的肩膀,却被皇甫修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知皇甫修究竟是在哪里掏出了一只玉镯,他直直地便要往叶晗月的手上套。却被叶晗月堪堪夺了过去。
叶晗月不由得问道:“小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这玉镯日后便是你的了。”
皇甫修低垂着头,叶晗月听不出他的声音中是悲是喜,只道:“你怎的会有女人的物件?莫不是小王爷的某朵桃花送的吧?”
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多数之人都能够听得出叶晗月语气之中深深的醋意。
“这是母亲留下的。”
静默许久之后,皇甫修突然说道。
叶晗月猛不丁的一阵,怨不得皇甫修情绪会如此不对劲。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婉拒
一阵冷风透过窗子吹了近来,在玉镯即将戴着叶晗月手腕之上时,叶晗月猛的一个退步,她摇头道:“小王爷,这个玉镯我不能收。”
他的母亲留给他的,她没有权利就此收下。
原书之中,提到皇甫修生母的话语不过寥寥数语,但是也足够让人清楚了解。
天下谁人不知,三王爷与三王妃二人一向恩爱,虽然看似三王爷性情极为鲁莽,实则对待三王妃可是细心体贴的很,也从来不会去寻花问柳,府中便是连同房丫头都没有。说起来三王爷也算得上是位痴情种。
只是三王妃却没有这般福分,年纪轻轻便撒手离去。独留三王爷与皇甫修。
一个年纪轻轻没了妻子,一个尚且年幼没了母亲。
正愣神间,叶晗月却见皇甫修直接将玉镯戴在了她的手上,叶晗月匆忙拒绝道:“不,这个玉镯我当真不能收,这个应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唯一念想了。”
见叶晗月拒绝的爽快,皇甫修再次阴沉下了脸色:“戴上去的玉镯便等同于泼出去的水……”
“我只听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才是泼出去的水……”
“那你便依照你所理解的意思思考便是。”
两人强词夺理一番,叶晗月最终无奈的妥协。
近来皇甫修的性子愈发的奇怪,这让叶晗月隐隐地有些担忧。
她尚且记得,原书之中在皇甫修出事之时,便有一段时间是变了性子的。
依照这般推测下去,那离皇甫修要出事的时间愈发的相近了……
叶晗月猛不丁地一惊,她想着要改变原书中的设定,便要从现下抓紧了。
烛光微微映照,由于风的吹过,蜡烛也不过是忽明忽暗。
叶晗月起身将窗子关上,便听得皇甫修说道,“你早些歇息,我先回去了,注意身子。”
叶晗月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失落之意,但是她却未曾出言挽留。只是点头道:“夜寒,路上小心,莫要着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