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去细细打听此事,想要清楚的得知皇甫弘宣去侯府的用意。
经过眼线的打探,终于确定皇甫弘宣打算重新重用侯昊炎。
舒青瓷对于此事当真是不知究竟该哭还是该笑了。如今与舒家闹到了那种地步,想要重新和好根本就不太可能。
舒青瓷赶忙去了舒老爷的书房,打算去与其商量此事。
小心翼翼推开了书房的门,只见一层白色布料在中间隔开,传出来的是翻书卷的声音,舒青瓷放轻了脚步,虽然不敢轻易打扰,但是事关紧要。她只得开口说道“父亲,女儿有一事要说,不知父亲可否腾出一些时间?”
“进来吧。”
舒青瓷站在舒老爷的对面,直接切入主题“父亲,听说太子打算重新重用侯昊炎了。”
“什么?”乍一听到此话,舒老爷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错愕地问道,“你确信,太子他当真是又要重新去重用侯昊炎?”
“千真万确,我是派人调查清楚之后才来寻找的您,想要与您商量商量,是不是要去侯府与其道歉,然后和好?”
“这让我的这张老脸往哪搁?”
舒老爷愁眉不展,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道,“还是别去了,侯将军原本就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如今见我们见风使舵,怕是会更加生气。”
“父亲,您忘了,其实侯将军他不知咱们已经打听到太子殿下要重新重用侯昊炎啊。”
这么说倒也是有几分道理,舒老爷认同般地点头,他又说道“可即便如此,我也拉不下脸去将军府道歉。”
舒青瓷一听这个,着急了。她匆忙拉住了舒老爷的胳膊“父亲,您应该想想日后的生活啊,除非能够得到侯家的支持,否则以咱们如今的这种境地,什么时候才能熬出来啊?忍一时屈辱,换一生富贵。”
舒老爷咬牙道“既然你都这般说了,我也没有理由不去赔礼道歉了。毕竟确实是咱们得罪了侯家在先。”
二人备好马车,带着众多礼品前去。这一路上。舒老爷都是在心惊胆战中度过,毕竟与侯将军不太友好,说不定到时定然会吃瘪。
舒青瓷生怕舒老爷会反悔,又安慰道“父亲,此事您应该考虑清楚,怎样才是对的。千万不要因为那点儿面子,而放弃了原本便应该能够有回转余地的机会。”
“我知道了,所以此番正是要去赔礼道歉。”
提起此事,舒老爷也是无奈的紧,他叹了口气,舒青瓷便又在一旁安慰道“父亲,只若是过了此次,日后咱们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到了将军府,二人吃了个闭门羹。
舒老爷对那些守门的护卫颇为平和地说道“我只见一眼将军,有事要与他说。”
“将军说了,今日不会客。”
舒老爷满面愁容,舒青瓷在一旁厌恶地咬牙切齿。她将舒老爷推搡到一旁,而后冲着护卫说道“我们今日前来见将军确实是有急事,还劳烦二位能帮我们通报一声。”
“将军他今日不会客,所以二位还是莫要白费心思了,请回吧。”
舒老爷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他在一旁拉起舒青瓷便要走,可是舒青瓷却不愿意放弃。
她道“父亲……”
舒老爷气的跺脚,最终无可奈何,看着舒青瓷挺直的身板站在将军府门前“既然将军不想见我们,我们也自然不会强求,我便在这里等着,直到将军肯见我与父亲为止。”
她的声音不卑不亢,两名护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匆匆前去汇报。
将军府之内,侯将军正坐在一旁劝慰着侯昊炎“炎儿啊,太子他既然决定要重新重用你,你就不能轻易放弃,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
“父亲,这样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耻辱。莫非我们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人活在世,万不可因为一时的热血冲动,就这样将自己未来毁于一旦。”
侯将军原本说的也甚是有道理,侯昊炎将头转向一侧“我身为男子,又怎么能没有这点骨气?”
“骨气并不是表现在你究竟是多么能坚持自己的歪理,而是在选择了最好的选择之时,依然能恪守你原来遵守的原则,这才是骨气。”
侯将军字字句句都是在教育侯昊炎。
“总归。我也不可能继续向以往那样做皇甫弘宣的傀儡。”
“那不是傀儡,至少你有思想,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当侯昊炎终于下定决心之时,就见得两名护卫急匆匆地前来汇报“将军,少将军。舒老爷与其女前来求见。”
“我不是说了,今日拒不会客。”侯将军一脸的不满,他怒道“莫非我所说之话,你们都没听进去?真是废物。”
“是那位舒家小姐,她说若是将军您不见,她便一直在那里站到您肯见她为止。”
“那就让她在那里站着好了。”
侯昊炎抢先说道。
他已经很是讨厌舒青瓷,如今舒青瓷却在太子来过将军府之后又来,定然是因为太子的原因。
“让他们进来吧,去正堂。”侯将军的声音平缓,不难猜测他是经历过了无数类似的事情,所以现在处理起来方才能够如此淡然。
“父亲?”侯昊炎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侯将军。
“你莫要任性,现在不是得罪人的时候。”
侯昊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与其要见到舒青瓷被恶心着,他宁愿做得罪人之事“总归也未曾说是要见我,所以父亲只管自己去见吧。”
“孽子。”
侯昊炎对于侯将军的怒气当做充耳不闻。
侯将军只得整理了一番,携带着其将军夫人去了正堂。
“你看你这又是做什么?炎儿他还小,所以不懂事。你不能与他一般见识啊。”将军夫人在一旁劝慰着。
“哼,妇人之仁。炎儿他已经不小了,如今很多贵族子弟像他的这般年纪早已经是孩子的爹了。你到现在还把他当做女童看。果然都是被你娇纵的原因。”
将军夫人一脸的委屈,“其实,你当初又何尝不是如此?炎儿他都是随了你当初的性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提起当初,侯将军的面色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