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调侃过她,也再也没有对她认真的笑过。
没想到表面之上如此君子之人,竟然也会如此小家子气。叶晗月不由得暗中腹诽。
“你眼珠子转动一下,我都能知晓你在想什么。”
叶晗月思考的时候,皇甫修突然打断。
小少年屁颠屁颠地跑去叶晗月的身旁“二哥,不要那样一副恨不得杀了大哥的模样,真的很明显,连我都能看出来。”
“你懂什么?一边玩去。”叶晗月朝着小少年挥了挥。
两名前来汇报的暗卫就那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在皇甫修未曾允许他们起身之时,他们也不能起身。
“莫非你就让他们这样跪在地上,不打算让他们起身了?”
“起来吧。”
两名暗卫如释重负一般连忙站起了身,皇甫修又道“你们可以离开了。”
这倒是令叶晗月有些诧异,皇甫修可是很久都没有这样好说话了,这又是怎么了。
暗卫瞬间消失不见,叶晗月靠近了皇甫修,她笑着讨好“还在生气?”
“没有。”
“你一个大男人,这样生气莫非都不觉得别扭么?我都替你觉得别扭。”
叶晗月低声说着,抬头就见皇甫修横眉冷对,她当即缄口不言。
“谁说我生气了?”皇甫修似乎有些诧异与叶晗月所说只话。
“你没有生气,又为什么这两天都对我爱答不理,神情也淡漠了许多。肯定是因为侯昊炎之事是不是?”说着,叶晗月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她一口饮进,然后豪爽地擦了擦嘴角,“我承认那件事是我的错,但是你也有错啊。一个巴掌拍不响,如若不是你故意说我的取向有问题,我又怎么可能为了故意气你?”
“我并没有生气。”皇甫修心平气和地重复了一遍,却没有想到,听到此叶晗月反而更来劲了一些。
“真是别扭,连生气都不敢说出来的人,让我不喜。”
皇甫修突然抓住了叶晗月的手。
“我何时说过我是因为那件事闷闷不乐?一直都是你的感觉,倘若我当真生气,我所要做的只会是如何挽回,而并非是你所说的闷闷不乐般的生气。”
“那你究竟是怎么了?”叶晗月神色一怔,随后她性子柔和了下去,因为没有底气,所以此刻的叶晗月显得有些心虚“可是有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
“这几日我一直都在思考究竟怎样才能让皇甫弘宣快些动手。虽然我不着急,但麻烦早解决早安生。”
叶晗月不语,不说此事什么都好,但是一提起此事她便不能接受,毕竟这对于皇甫修来说是最危险之事。
这是麻烦,解决之时更是麻烦。
无论怎样都是大麻烦。
皇甫修垂着目光,良久才抬眸看了一眼叶晗月,叶晗月感受到了目光,朝着皇甫修看去,可是刹那间皇甫修又垂下了双眸。
他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扩散开来,其实他之前对叶晗月的那种态度还当真是因为醋意。
总想给叶晗月一个小小的教训,但没有想到叶晗月竟然那般直截了当的将他的心思直接抛了出来,令他颜面尽失。
皇甫修又不断地用食指敲打着桌面,最终他起身弹了弹衣袍,然后说道,“收拾收拾,走吧。”
“去哪里?”
皇甫修的思想转换的太快,叶晗月反应总归是慢了一些。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皇甫弘宣定然会在都城之中搜寻你我。现在该去城外暂时呆一段时间了。”
叶晗月惊诧,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事实确实和皇甫修推算的相差无几,皇甫弘宣派去的暗卫前来汇报,那处府邸当中已经无人,而且探查了府中所有的房间,那里已经许久无人居住了。
皇甫弘宣听此,冷声道“将这三人的画像也多画几份,日后连同他们一起查寻。”
面具是个稀罕物,但是制作其的材料却极为难得,皇甫弘宣不信皇甫修还能再拿出更多的面具。
他这些年来,一直在搜集能够制作面具的材料,收集到的也只是寥寥无几,根本便毫无用处。
“快些去。”
皇甫弘宣摆手,他如今不知究竟是应该重用舒青瓷,还是应该去怪罪侯昊炎。
他细细揣摩着手中的画像,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缩了缩瞳孔“怎的如此眼熟?”
皇甫弘宣低声嘀咕,想到了很久之前。在都城当中所见到的那奇怪三人。
虽然身形与模样完全不符合,但是行踪可疑,再加上这次又出现在了叶晗月曾经所住的住所当中,哪怕是有人说不是,都很难让人相信。
“该死。”皇甫弘宣将画放在了桌子上,“竟然眼睁睁看着你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在皇甫弘宣的心中,皇甫修是必死之人,而叶晗月……
他会将她永远囚禁在身边,让她再也没有机会逃脱。
“本宫会得到你,你也只能是本宫的。”
皇甫弘宣突然走了出去,他打算去这城中看看,究竟是否恰好能遇到这几人。皇甫弘宣不清楚小少年究竟是谁,但是他觉得既然如今知晓,就代表着,那两人又多出了一个能够让人辨别出的特点。
彼时,叶晗月三人已经登上了马车,想要出都城,现在正是时机,毕竟画像还未曾送到那些守城的兵将手中,倘若再晚些,他们插翅难逃。
“咱们应该去哪里?”
“只要出了都城都好说。”
皇甫修在都城的郊外已经部署了属于他的兵将,届时就算是被皇甫弘宣察觉到,也不会任由宰割了。
出了都成,四处一片荒瘠,“难民现在被安排去了哪里?”
“不知,全都交给父亲的那些属下了。他们必定不会让难民受委屈的,毕竟他们还要依靠那些难民支持我夺位。”
如今,因为叶晗月与皇甫修之事,都城大乱。
皇甫弘宣下令,无论是客栈还是酒楼,亦或者青楼,都要将其翻一遍,誓死也要找到叶晗月与皇甫修二人。
否则都城当中怕是不得安生了。
舒青瓷在皇甫弘宣心烦意乱之时,朝他款款而来,一旁出谋划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