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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又是长辈,这才与你几分体面,没想到,你却在此大放厥词不说,还死不悔改。我与师兄便也顾不得许多了,将你拿下,回了郇山,自有执法院发落。”说罢,手中玉笛的攻势陡然凌厉起来,倒是因此让岑骏一时松了对叶空蝉的钳制,长剑急抽而出。

    一笛一剑,一左一右,配合无间地朝岑骏攻去。岑骏却应付得游刃有余,不见半分败势,嘴里还能笑道,“两个小娃娃,也不知是谁教得你们这般天真?你们当真以为,凭你二人之力,能将我拿下?呵!别做梦了!”

    这话里的轻视,太明显。叶空蝉与曲未浓自来便以身为郇山高足而骄傲,又都是心气儿高的清高性子,听了这话,哪能不气?当下,招势越发凌厉起来,只是这样一来,反倒是流于焦躁,配合反倒不若早前那般无间,几个回合间,曲未浓的玉笛被扫开,胸前被那拂尘一扫,竟是被推后了数步之远,胸口一闷间,便是喷出一口血来。

    “师妹!”叶空蝉回眸间,满目惊骇。奈何,那边岑骏的拂尘又往他胸口扫来,他连忙挥剑来挡。

    突然间,一道金光从身后急射而来,携着雷霆万钧之势,正一手架开叶空蝉长剑,另一手朝他胸口急拍的岑骏扬目一惊,蓦地往后一退,松开了对叶空蝉的钳制,而他方才所站之处,一支泛着金光的长剑没入地上,顷刻间,竟是那地面上铺设的青石板碎了个干净,而那支箭,眨眼便是化为一道青烟消失不见,竟是以灵力所化。

    叶空蝉惊疑的回眸,撞见半空中,挽弓凝箭再射的闻歌,心中震惊莫名。

    又一道金光往他身后岑骏身上劈将过去,这一回,却是流空剑的剑气。

    原来,方才,叶空蝉与曲未浓的这一打岔,倒是为顾轻涯和闻歌创造了机会,两人闯出了方才岑骏以禁灵之术操纵的暗鬼血杀之阵,这会儿,才能救叶空蝉于危。

    岑骏有些狼狈地躲开顾轻涯的剑气和闻歌擎月弓射来的灵力之箭,回头见叶空蝉与曲未浓也重新提起手中法器站起,一咬牙,便是急急拍出两掌,将地面积了多少年的灰扬起,迷乱人眼之间,他已是足下一点,便翻身出了小院,这是要逃!

    叶空蝉和曲未浓想也没想,就要举步去追,就是闻歌亦是挽起了擎月弓,快走两步,却不想,顾轻涯三两步上前,却是长臂一伸,将几人挡住,沉声道,“别追了!”

    “顾兄?!”叶空蝉狠狠皱眉,显见不解。

    虽然岑骏的道行比他们高深了许多,又修习了些旁门左道,出手狠辣,若论单打独斗,他们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就是刚才他们两两联合,也奈何他不得,还一再落败。

    但他们两个人不行,四个人联手,却未必不可。

    早前,那岑骏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出手,就是以为这里只有闻歌和顾轻涯两个人,这才不想失了机会,先将他们两人拿下。不就是怕他们四人都在时,他讨不了便宜么?他要逃,自然便是不敌,现在为何不追?

    顾轻涯却是抬手,指向了小院外,“看那里!”

    叶空蝉不解,曲未浓和闻歌亦然。纷纷抬头顺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却是个个脸色惊变。

    不远处,一朵黑沉的云已经翻滚着,张牙舞爪朝这边移来。

    原来,这才是岑骏真正仓皇而逃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不敌他们四人联手,更是因为韩铮来了。

    是了!方才,那岑骏就说了,他要在韩铮来之前将他们拿下。

    在松陵原中,动用法术,必然会惊动鬼兵,何况他们方才,那般大动干戈,惊动韩铮那是必然的。

    岑骏也知道,所以,他打的主意是速战速决,在韩铮来之前,就将顾轻涯和闻歌办了,可是,事与愿违,叶空蝉和曲未浓却在这时横插了一杠子。他们四人联手,岑骏即便一时不会落败,但想要将他们一一拿下,却也很是艰难,可是,这样一来,却必定会陷入胶着,而不能速战速决的结果就是,他没有办法在韩铮来之前将一切结束。那他也不能在韩铮来时,还被他们缠在此处,因为他清楚韩铮的可怕,这才抽身离开。

    可是他们……想要逃,怕已是来不及了。

    看着越来越近,眨眼间,已是逼到了巷中的那团黑云,几人背抵背而站,皆是面色如土。

    第260章 终对上

    “我们现在怎么办?”曲未浓今天第二次问出这句话,只是,这一回,脸色要比刚才在院子外问叶空蝉时,不知难看上了多少倍。

    众人皆是沉默。

    叶空蝉垂着头,半晌不语。

    而闻歌,却是没有犹豫地就看向了顾轻涯。

    “早晚都要面对的,择日倒不如撞日。”顾轻涯的语调一贯的平静从容,却是语出惊人。

    至少是惊得叶空蝉、曲未浓皆是骤然转眸望向他,眼中尽皆是藏也藏不住的惊骇与疑虑,就连闻歌也是看着他,挑了挑眉。

    他却是神色不变,反而冲着叶空蝉微微勾起唇角,“你说呢?叶兄?”

    厚重暗黑的阴云就停在了小院门口,虎符荡起的漩涡之中,韩铮从那张牙舞爪,恨不得马上就要扑过来,将他们撕碎,吞吃入腹的怨鬼之中走出,眉心轻颦,血红的双目中有惊疑。

    不是头一回打照面,却是这几个人,头一回没有张皇而逃,反倒是就站定在院中,虽然背抵着背,摆出了一种警戒之态,这显然却是在等他,这不得不让韩铮惊疑。

    “几位造访松陵原,到底所为何来?今日……如何却不逃了?”韩铮沉声问道。

    “韩都尉没有一来就挥刀来砍,倒也是难得。”顾轻涯勾唇轻应。

    “听上去,阁下好像很是遗憾?”韩铮也淡挑起一道眉,语带嘲弄。

    “韩都尉说笑了,怎么会遗憾?能这样好好说说话,将误会解开,再好没有了。”顾轻涯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不愠不恼。

    “误会?”韩铮唇角一翘,被煞气染得血红的眼,却冷冷盯视了过来,锐利似刀,捧着炼魔灯,站在几人中间的云懋便被吓得手一抖,悄悄往顾轻涯身后瑟缩了一下。

    “你们……”目光刻意在叶空蝉身上停顿了一下,“你们身上带着皇命,难道是误会?还有……你们拿了我的东西,难道也是误会?你们本就身份不明,审问之际,却想伺机逃走,误会?我可不觉得有什么误会!”

    “韩都尉先别忙着下定论。当日,确实有不得已之处,都尉与麾下将士,时而当自己还活着,将我们当成奸细来审讯,一遇上皇命,或是我们施用法术,你与你麾下将士便立马变了模样,说不清道理,我们为求自保,自然只得逃走。”顾轻涯还是语调淡淡的解释,“只是不知……韩都尉这番变化,究竟是你手中那枚虎符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