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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宅。

    最近,春烟的日子过得甚是凄惨。

    因为魏文强的书房里突然多了个女人,不仅能歌善舞而且有万种风情,真是进得了书房上得了床,直逼得她狼狈失宠。

    “哼,不就是只狐猸子吗,再怎么受宠也比不得我在府里的天长日久!”

    春烟瞪着满面春风的刘轻水巧笑倩兮地跟在魏文强身后,恨得牙痒痒的!

    她已经整整一个月连大少爷的衣摆都没碰着过了!

    而那个女人,扭着蛇腰莲步款款的,简直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她就是一千年狐狸精!这只狐狸精不但可以随意进出书房重地,而且大少爷眼里除了她再看不见其他人!

    ……她能怎么办?

    当云婧找到躲在书房外的春烟时,她正盯着紧闭的房门咬碎了银牙。

    “春烟姐姐……”

    春烟只瞥了她一眼便冷漠地收回了目光:“是你,有事吗?”

    云婧见她如此不客气,也不生气,转头看着魏文强的书房门,平静地说:“其实我倒真羡慕刘小姐,既长得又美丽讨喜,又会唱歌跳舞,比我这样可风光得多了。”

    云婧状似无心的话却直刺春烟的心。

    春烟紧紧咬住下唇,眼神渐渐冷冽,风云变幻。

    ☆、第12章 反间之计

    云婧好像没有看到她的恨意,忽而话音一转:“听说那刘小姐原本也不过是刘府的一个歌妓,凭的也只是脸上那几分颜色,又怎比得过春烟姐姐你为咱们魏府出的力?”

    这话直戳她心底的怨,纡解了她憋了一个月的气。 x

    她不禁长长地呼出口气,认真地偏头打量着云婧。

    说起来,云婧在府里也是有些地位的,她的姑姑是老夫人身边的陪房宋妈妈,一直帮着老夫人处理那些见不得人的阴司事儿。

    说起来,云婧即使不比她漂亮,可有宋妈妈在,怎么着也能给大少爷做做通房大丫头,但事实上这丫头一直都在二门那里当差,连内院都极少进,真不懂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你这么讲是什么意思?直说了吧!”春烟冷哼一声,微微抬了抬尖尖的下巴。

    云婧柔柔地笑了,瞥了眼不远处打开了的书房门说:“你确定要现在说?”

    春烟顺眼看去,正巧看到刘轻水娇若无骨地被魏文强拢在怀里的模样,顿时恨得牙痒痒。

    “走,咱们换个地方!”

    魏府的东北角有个荒废许久的院子,院子四周爬满低矮的绿蔓,若有人过来,马上就能发现。

    云婧站在院子中央停住,春烟疑惑地看着她,想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你想把少爷抢过来,有两个办法。”

    春烟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怔愣地看她片刻,似乎在确定她没有开玩笑,想到那张令人恶心的脸,冷冷地问:“什么办法?”

    “第一,去求老夫人,求她早日定下你的名份,这样的话刘轻水再受宠也比不过你,就算爷抬她做了姨娘,最终也得喊你姐姐。”

    这个方法她不是没有想过,她是家生子,自小挑选出来陪在爷身边就是为了照顾爷,有了孩子后迟早都是个姨娘。

    但现在为了个刘轻水她就求老夫人,她知道老夫人不论如何都会允了她的,可她心里却又实在不甘心!

    凭什么?她与爷青梅竹马,她早知道自己要照顾他一辈子,等爷有了少奶奶后,她就和少奶奶一起照顾他。

    而且她是爷的第一个女人,情份自然又不一样的,就是以后的少奶奶也比不得的。

    可现在,爷却被个歌妓迷住了整整一个月!她一定要把爷的心从那只狐媚子身上抢过来……

    “你说的这个法子我自然早就想到了。”春烟骄傲得如同一只孔雀,炫耀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所有资本。

    “可是你没去求不是吗?”

    云婧笑笑,“你不求也是明智之举,夫人始终是爷的嫡母,她能帮你一次,却不可能一直帮你,不是吗?何况你与刘轻水在夫人眼里都是一样的用处,只是你身份清白些罢了。”

    春烟的骄傲登时泄了气,灰头土脸偏偏不肯低头认输:“那也比你好过!”

    “呵呵,春烟姐姐如果听从了我第二个法子,你会比很多人都好过,包括刘轻水。”

    “什么法子,你快说!”

    云婧垂下眼帘,眸子闪过恨意:“让刘轻水永远消失!”

    *****

    李宅前院。

    王虎一直觉得玉妆楼的崛起靠的都是运气。

    去年能在玉面大赛中夺魁,原因是枕函香一词引起的反响,后来又被人看上献给了圣上,因而玉妆楼才开始红火起来。

    今年能夺魁不过是李文墨魔高一丈压了魏少东家一头而已,玉妆楼生意再好,又怎比得上魏家树大根深?

    李文墨再能干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只要魏家稍稍用点力就能不知不觉地灭了他的玉妆楼。

    因此,当李文墨拆穿正是他偷了蝶恋花图样欲抓他见官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惊慌,甚至有点有恃无恐。

    谁知李文墨根本不按理出牌!

    “王虎,你知道魏二现在怎么样了吗?”

    王虎一愣,没有想到文墨会提起他。

    “他的尸体已经被领回去了。魏少东家的手伸得倒挺长,连张大人的大牢都能伸进手去。只是不知道我若将你交给他……”

    文墨没有再说下去。

    王虎却打了个激灵。

    魏文强是什么的人他再清楚不过,连一直宠信的魏二都能舍弃又怎么会在乎他?

    文墨耐心地等着脸色变幻无常的王虎,半盏茶后,王虎正了正脸色:“你想怎么样?”

    “简单,你只要把这张合约交给魏文强,再把谢小世子与我在河源酒楼的对话告诉他就行。”

    “就这样?”王虎狐疑地看向他。

    “就这样,只要你照我说的去做,魏文强不仅不会加害于你,只怕还会给你一些奖励,如果他够大方的话。”

    只要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有没有奖励倒在其次。

    王虎暗自权衡半天,才应声答应:“好,我会照你说的去做。”

    他信他,因为他没法不信他。

    李文墨不会让他留在玉妆楼,也奈何不了他,他只能回魏家去,可魏文强能对魏二下手难保不会对自己下手。

    照李文墨的话去办,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他问我这是哪儿来的怎么办?”

    李文墨摇摇头:“如果他问起,你只需实话实说,对于我的交待你也无需隐瞒。”

    王虎接过合约沉默片刻后才抬起头:“我明天就去见他!”

    躲在屏风后的李闲听他的话后,缓缓吐出口气,眯缝着眼嘴边浮出一丝狡猾的笑意。

    翌日,王虎果然带着那张合约进了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