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位小姐,咱们店里还有其他指环,不如您再看看别的?”
那小姐脸上戴着白色面纱,看不出她神情,她眼神定定地盯着李闲手中的指环沉默不语。
良久,连旁边都有几个客人好奇地看过来时,她才坚定地说道:“不,我就要那一枚。”
她的声音婉转如莺,在场的人无不感叹地想探一探她的面容,只是白纱下只能瞥见她精致面容的轮廓。
“可是……”掌柜的为难了。
“喂,这指环儿是我家主子先看上的,你们要?排队去!”
见文砚气焰嚣张,那位小姐旁边的丫环也不禁全身抖擞:“嘿,你们付钱了吗?没付钱没资格说话!”
文砚头也不回地问:“掌柜的你说,多少银子?”
掌柜的忙回答:“二百二十两。”
“给你!”文砚从兜里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外加二十两银锭扔到柜台,一脸得意地朝那丫环笑着。
“你!”
“我什么我?没本事买还好意思要?”
李闲见她付了钱也不想再呆下去,拿过盒子就要离开。
“慢着。”蒙面小姐出声拦道,“这位公子,我很喜欢你手中指环,还请相让。”
她话语虽礼貌周全,可那语气却完全是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听得李闲眉头蹙起,一脸不爽。
“不好意思,这指环正好我也很喜欢,恕不相让。”
似乎没料到李闲不吃自己这一套,她眼神泛起波纹,一双眼波光流转,她轻笑一声:“这店里必是还有其他指环,你何不瞧瞧?我愿意双倍买下。”
“没兴趣。”
“……”
李闲回答得干脆,蒙面小姐一时没回神。
“听到没,我家主子连银子都付了,你要买也得看我家主子愿不愿意卖!”
“四百五十两。”
“不卖。”
“五百两!”
“不卖。”
“你说到底要多少?”
“不卖。”
“……”
“你一个男人,买个女人的玩意儿难道是准备自己用吗?”丫环见李闲一点情面不讲,忍不住出口讽刺道。
这话让不耐烦的李闲正视起这两主仆。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盯住那双脸讥讽的丫环半天,才慢慢开口:“我买东西给谁用也轮不到你个奴才插嘴问。”
“我……”
“子兰住口。”蒙面小姐轻斥一声。
“小姐……”子兰委屈地低着头望向自家小姐,心里愤愤不已。
“这位公子,家仆顽劣还请见谅。只是你手里的指环我真的很是喜欢……”
“这跟我没关系。”她的话没说完,李闲便摇摇头,再不想理她。
“站住!”蒙面小姐气得忙提高声音,“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闲闻言,将那只迈出门槛的脚缓缓收了回来,转身,很认真地盯着她看个不停。
蒙面小姐受不了被她这种如同剥光了自己衣服的目光,恼羞成怒喝斥道:“放肆!”
李闲突然嘴角一勾,满眼讥讽:“放肆?也总比某些人放.荡要好。”
旁边观看的人闻言都不禁笑了出来,也引来更多的围观者。
尤其是男人,听到她的话更是自带有色眼镜在蒙面小姐身上来回扫着。
李暄芸知道自己长相出众,也从来不怕别人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甚至目光越多她越骄傲。
可她从没被这么多人用这般赤.裸.裸.的眼光看着,她满脸通红,往后退着,有种想把自己藏起来的感觉。
“你这登徒子胡扯什么?”子兰一把挡在李暄芸前面,指着李闲大骂,“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
这还真是两主仆,说的话都一样,而且还听着耳熟得很,李闲笑意更浓了。
旁边的文砚早就耐不住龇牙一乐,把自己哥哥的话丢了出去:“原来你们俩主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看在路人的份上,我劝你们还是回去问问自个儿的爹娘再出来。”
这话一出口,围观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李暄芸和子兰被笑得无地自容。
掌柜的见事情要恶化,连忙做着和事佬:“哎两位贵客,这指环还有很多呢,不如二位再挑选挑选?”
“不必了,我已经买好了。”
李闲心情很好地扬了扬手里的盒子,再不管身后气得直咬牙的李暄芸主仆,带着文砚文知离开了。
三人没走出多远,身后便有道娇软的声音喊住几人。李闲回头,暗自奈闷今天真是走了桃花运,刚气坏一朵又来一朵。
“这位公子有礼了,我叫叶玲絮。”
叶玲絮美目盈盈望着她,“想必公子还不知刚才店里的那位小姐身份,她叫李暄芸。据玲絮所知,她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还请公子小心为上。玲絮话已至此,公子保重。”
叶玲絮说完,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很快就把她的身影淹没。
李闲三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主子,刚才那个叶玲絮是什么人啊?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还有,李暄芸这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文砚喋喋不休地跟在李闲身旁,文知听到“李暄芸”这名字时却脸色煞白,魂不守舍地沉默跟着。
李闲心里也奇怪,李暄芸这名字她是知道的。
八岁以前的记忆中,这名字一直围绕在她身边,她自然知道她是谁。
安叔把她和弟弟带走后,李暄芸从庶转嫡,还被封了个县主,原先骄纵,如今一看,她骄纵没改还蠢了不少。
也不知道她从宣州跑到杭州来做什么,不过这都和她无关了,她和弟弟虽是姓李,却不再是宣州李府的人,而是魂穿而来的李氏姐弟。
“主子!我想起来了,她就是咱们在灵隐寺碰到的那什么破县主!”
☆、第19章 自讨苦吃
没过几天,整个杭州城最热闹的八卦就是李暄芸的事了,版本不一,但每个版本都让人津津乐道。 x
和这个八卦一起上了头条的,便是魏氏银楼再盗他人图样的事了。
出了这样的事,最高兴的莫过于春烟。
还是那个荒废的院子,云婧一脸沉静地站在她面前。明明是她一手导出来的戏,她却如同隔岸观火的路人。
春烟有些看不明白。
“现在还不到得意的时候。你近日安分一些,刘轻水毕竟有些手段,那些谣言动不了她的根基。”
春烟有些不满:“那我要忍到什么时候?”
云婧沉吟了会儿,说:“快了。”
刘轻水怀孕后,魏老夫人派了个妈妈和丫环侍候她,说是侍候,倒不如说是监视。
明面上她的身份金贵了许多,实际上却给她多了许多限制。自从传出她惑乱魏家的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