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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谢府的管家徐伯,以后若有什么事直接找他,他会帮忙的。”

    李闲轻点着头,眼神掠过摆放在架子上的饰品,大小不一,有端方的也有奇形怪状的,每一件都显得古朴雅致。

    眼光早就炼得毒辣的李闲,只一眼就能看出它们都是上上之品。

    “喜欢哪一个?”

    她摇摇头:“这些都是只能看不能用的东西,我要来也就转个手卖掉罢了。”

    谢珞失笑,指着她说:“我看你是真掉钱眼里了,这么点玩意儿也想着谋银子!”

    “人生在世,总要有点爱好才行,以免这日子过得太无趣。”

    从徐伯手中接过大锦花的谢珞认同道:“这话有理,我喜欢。”

    大锦花和白玉兰有些像,香味却更清新些,不若玉兰浓郁。他沏好一杯后,小心翼翼地端到她面前,还体贴地垫了块布绢。

    交接时,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纤葱细指,回忆起刚才马车里的画面,他不禁再次欲动起来,索性拉住她的手,破口而出:

    “……要不,我们继续?”

    “……”

    ☆、第34章 又来作死

    第34章又来作死

    两人一直保持着沉默,气氛诡异。 x

    直到柯亮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外面飘了进来,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爷,那辆马车查出来了,是暄芸县主的人。”

    柯亮极快地打量了眼自家爷,心底暗暗感叹着,爷真的喜欢上旁边这位李闲小姐了,都跟她一起这么久了也不见爷露出点不耐烦的表情来。

    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要不要跟贵妃娘娘报告这事儿呢?

    头功一件呢!

    “李暄芸?”李闲喃喃低语,“她跟踪我做什么?”

    谢珞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对柯亮道:“你去跟厨房说一声,晚上备些清淡些的饭菜。”

    柯亮应了一声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人。

    “李暄芸的事交给我就行,保证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你放心吧。”

    李闲狐疑地斜他一眼,忽而摇头叹道:“为了帮你挡掉这朵桃花害我自己也搅和进来了,真是不值啊!”

    “不是答应给你的玉妆楼做模特儿吗?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谢珞气笑,刚才的阴郁一扫而光。

    “这倒也是。”她点点头,心里暗想,既然他不再提什么负责之类的话,那她也不必再担心什么了。

    “今晚不如就留下来吃饭吧,我已吩咐人下去准备了。”

    这家伙刚才吩咐柯亮时没问她,这会儿才问,真是让她无言以对。

    过了几日,谢珞再次找上自己,要合作马车改良的生意。

    彼时,玉面大赛再次开始了,马车的事也就暂时搁置在了一旁。

    因着魏家自从去年大赛上出丑后,魏氏银楼基本算是关门状态,因此今年的玉面大赛他们没有资格参加。

    尽管如此,魏文强依旧趾高气扬地高调出席,不过今年他不再是坐在参赛区,而是坐在了评委区里。

    “主子,他怎么成评委了?!”

    李闲沉着脸瞥了眼朝他们讽笑的魏文强,摇摇头:“是我们疏忽了。”

    “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文砚急急地扯着紧紧皱着眉的文墨,脸上布满焦色。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闲赞成道:“既然来了,就安心看着吧!”

    文砚撅着嘴,不满地哼声:“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像了!都要被人整垮了,还那么镇定!”

    文墨低斥一声:“住嘴砚儿!怎么跟主子说话的?你以为我们不急?可急又有什么用?”

    “……”文砚撇撇嘴,没再吭声。

    李闲抬手拍了拍文砚,朝文墨说:“她跟着你准备这次大赛那么久,如今终于要比了,心中自然着急,你就别再责怪她了。”

    文墨看了看她,又偏头瞪了眼对着自己做鬼脸的文砚,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不像个主子。”

    李闲和文砚对视一眼,后者噗嗤一笑,不再纠结魏文强了。

    主持大赛的依然是陈司仪,不过负责人却不再是张化德,而是李音白。

    当身着五爪金龙锦纹蟒袍,头戴缀着红宝石的金冠,迈着方步的李音白出现时,李闲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细细端详,才忽然觉得今天的李音白似乎与往常不大一样。

    此时的他身躯挺直凛冽,平时常挂着温和笑意的脸此时正抿着嘴严肃正经地面对所有人。

    黑亮的眼眸深不可测,俊逸非凡的脸如精心雕刻过一般,他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

    紧随他后面的,是头戴宝紫玉冠一袭金丝滚边玄色大广袖,风姿翩然的谢珞。

    他轻扬着不染而朱的嘴角,微挑着斜飞入鬓的凤目,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一阵风过,卷起了宽大的衣袖,高高飞扬中,那张白皙的脸上噙着一抹不羁的笑,登时,整个人变得熠熠生辉。

    两人的出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陈司仪大叫着控制才不至于让台下的人涌上来。

    而对于两个当事人,则完全将这当成了习惯,何况旁边威严站立的侍卫也并非摆设,再加上隐身于暗处的人,他们完全不操心谁能靠近一丈。

    刚坐下,谢珞便丢了个“媚眼”过来。

    李闲:……

    不想再看下去了,索性扭开了脸望向别处去了。

    流程与去年并无二样,不过是换了几家店,找过了其他玉面姑娘罢了。

    “玉妆楼,疏影”

    与去年的端庄大气不同,今年的风格完全是婉约派,与所出的那句词“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不谋而合。

    台下的观众纷纷议论起来。就连评委也都交头接耳。

    谢珞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着红木椅背,眼神一直在蹙起眉头的李闲身上打着转,回想起那日马车上的吻,娇娇软软的,带着幽幽的香……

    他眼神渐渐变得幽深。可她冷脸拒绝的模样又忽地跳出,他暗自懊恼,自己真是魔怔了!

    “这是什么鬼?不懂就别上来嘛!”

    魏文强忽然扬声讽刺道,“一枝普普通通的花饰就上台,真不知天高地厚!”

    “……”

    他的话说完,就感觉到一抹狠毒的目光像蛇一样缠上自己他打了个寒颤,四周一扫,只见贵宾席上,谢珞眯着眼,幽幽地瞪着自己。

    见魏文强满脸惊惧地低下头,他开始琢磨着该用什么法子让他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正在此时,原本灰蒙蒙的天边一道阳光破云而出,射下万道金光,玉妆楼的玉面姑娘头上的疏影迎着那道金光瞬间鲜活起来。

    钗上的梅花如同迎着寒风悄然绽开,绰约多姿,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