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怎么样了?”
文砚瞥见那边垂着头低低啜泣的容心弥,眼珠都快瞪裂了:“又是你!你到底把我家主子怎么了?!”
听到文砚质疑责怪的话,容心弥没有辩解,只是低低的啜泣变得更大声了些。
旁边围观的一位灰衣大叔看不过去,道:“这还能发生什么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的……嘿嘿嘿……”
他的话没说完,但后头的意思不言而喻,不少男人都暧昧地笑了出来。有钱的公子哥儿花钱带了个女人回来,还能发生什么事,只是动静似乎闹得有些大。
李闲鼻血这会儿好不容易止住了,听到旁边人的打趣,又有要流的冲动,她连忙起身,朝众人道:“这是在下私事,若大家无事还请各回各处,抱歉抱歉!”
说完,也不管别人如何看如何谈,将房门一关,把所有视线所有议论关在了门外。她大松了口气,觉得自己鼻子好受些了,这才转身冷眼看向依旧坐在地上的容心弥。
“容小姐,我上午好像说过了很多遍,我不需要你的什么报答,你现在这般又算什么?”
☆、第163章 讹人
第163章讹人
容心弥略抬起着头,双目含泪,更是楚楚可怜。
“公子,心弥不过是想给公子提些自己做的点心来……”
“你说的是这些吗?”李闲踢了踢倒在一旁的小食盒,那里头装着的各色糕点也散了一地。她看着容心弥点点头,手里捏着一方丝绢,柔柔弱弱的模样,感觉自己鼻子似乎又有些痒,连忙偏过头让文知倒杯水给自己。凉爽的茶水一落肚,整个人这才神清气爽起来。
她指了指旁边的矮凳,道,“容小姐先坐下再说吧。”
容心弥偷眼望了望她,见她神情不似刚才那般吓人,这才缓缓爬起,在离她远些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文知文砚依旧如上午那般,一左一右护在她身后。
“容小姐一而再的,究竟是要什么尽管直说,若是我能做到的,自当尽力。”
救个人,最后还被讹上了,她觉得自己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公子,”容心弥红着脸,咬着唇,声音细细嫩嫩的,“公子救了我的命,以后心弥就是你的人了……”
“别!容小姐,恕在下越矩问一声,你父母怎么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找我?”
按理来说,这么个娇娇小姐,身上穿的戴的都不差,还有丫环随身侍候,想来家中还算富裕。她自己也不像是多忙的人,那么家中定是还有长辈管家,可那些长辈为什么会让自家小姐来纠缠她一个“外男”啊?
越想越奇怪,她满心疑惑地盯着她。
熟料她这种直白的目光看得容心弥一阵脸红,低下的头更是羞答答地不敢抬起。只在心里想着自己换的这套衣衫的确有些用处,看恩人这火辣辣的眼神,定是对自己很是满意。
娘亲以前曾说过,男人都喜欢女人胆儿大些,但在明面上都必须该矜持的时候矜持,这个火候一定要把握好。她觉得自己刚才委实大胆,如今好不容易进了门来,那就该换作矜持些了……
打定了主意的她便垂着头,细声细气道:“我家父母都还在世,他们忙着家中之事,只嘱咐我定要还恩于你。只是心弥到现在还不知恩人名姓,不得已只得让心弥前来,若恩人告知府上何处,心弥父母自当携礼拜访。”
“我叫李闲,京城人士,至于住在什么地方,我想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李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难道要自己告诉她她住在东城金枝公主府?
谁知她这般回答便是坐实了容心弥自己的胡猜乱想,那件青缎衣衫是皇室特贡,而现在他亲口承认自己是京城人士!恰巧也是姓李!李可是皇族大姓啊!虽说大唐建国以来不少人改了原本的族姓为李,可一般人家哪会弃祖宗家法于不顾改他姓的啊?
容心弥越想越是兴奋,那脸更是红嫣嫣一片。
她悄悄抬头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人,那修长的手指,玉白无瑕,定是养尊处优养出来的。连喝杯茶亦是俊秀优雅,周身处处透着贵气,皇亲国戚定是跑不掉的!
“李公子不知在璐州待几日?心弥的哥哥对璐州还算熟悉,附近的景致闭着眼都能玩过来,若是李公子方便,不如让心弥的哥哥做做引介人?”
李闲唔了一声,道:“不必了,过几日便离开。”
这样的美人虽然看着养眼,但是如果不赖上自己的话,那就更好了。至于她那什么哥哥……还是算了,她一个姑娘家脸皮都这么厚,谁知道她哥哥什么样呢!
容心弥却以为他这是在客气,红着脸低着头靠近了几步道:“恩人切勿客气。心弥……都被你那样了……”
她后面的声音细小如蚂蚁,又是模模糊糊的,李闲只听到几个字,眉毛一挑:“哪样了?”
容心弥揪着手里的丝绢,脸上尽是羞涩:“李公子就算看不上心弥,可是刚才那样对心弥,心弥也无脸再嫁其他人。心弥只想好好侍奉李公子,不奢望其他。”她一咬牙,抬起头哀求道,“李公子,求你不要再拒绝心弥对你的好……”
李闲将手中茶杯重重一放,神情冷淡,直视着她:“容小姐,李某自认并非什么良善之人,出手救你之事,往后也不必再提。刚才李某的确有些……行为不当,但你想如何?让我娶你?呵……别做梦了!你走吧!”
容心弥失魂落魄地望着坚定的李闲,小桃红愤愤地上前想要说上几句,却被她一扯,摇了摇头。
“李公子既如此说,心弥就先告辞了……”
看着容心弥终于离开,文知文砚长叹了口气。
文砚一屁股坐在李闲身旁,用手扇着风,不住地说道:“主子,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么巴结上来了?她难道看不出你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不想粘她的气息?啧啧,真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这璐州当真是可怕!”
李闲被她这副愤愤吐槽的模样逗笑,一旁的文知也失笑摇头道:“只怕那容小姐是看中了咱们小姐的扮相了,若是她知晓了其中真相……”
三人似乎想象出了那幅有些凌乱的画面,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主子,她要是敢再上门,你不如直接告诉她真相好了!不然,要是她像话本子里说的那般情根深种了,那还了得?!”
李闲挑着眉,淡淡一笑:“刚才我摆出一副无论如何都不负责的模样,怕是被当作了负心男人,只怕她往后不会再找上门来了。”
文砚却颇为认真地打量了眼坐在那儿斯文俊秀的李闲,支着下巴歪了歪头,很严肃地说:“主子,若我是那个不知情的容家小姐,我定然不会放弃的!你这般模样,不是富家子弟便是权贵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