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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情已平静下来。李闲让文知端上新近琢磨出来的花茶和点心,暖暖的、香甜的味道稍稍让亭子中的气氛活跃起来。

    李闲理了理思绪,道:“沈珂若真对你不好,那便无需如此苟且。你母亲那里,若实在行不通……”

    她顿了顿,迅速地瞥了她一眼,见她满眼认真地望着自己,不禁有些惭愧,她这样做是不是不大好?

    但转念一想,她这才多久,就混成这样,若继续下去……她这辈子怕就得这般凄惨下去了。

    “不必再说了,我母亲那里……是不可能的了。”云子蓉抓着李闲的手,摇摇头,“所以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李闲叹了口气:“那你要我帮你什么呢?”

    听到她问出这句话,云子蓉眼睛瞬间亮了:“瞒着她,帮我逃离沈府!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

    李闲毫不犹豫地打断她:“你想怎么逃离?”

    “逃离京城!”

    “怎么逃?”

    “你帮我!”

    “怎么帮?”

    “我假死,你送我出城!”

    李闲目瞪口呆地瞪着眼前状若疯子的云子蓉,竟连法子都想好了!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直摇头道:“我疯了才帮你呢!”

    “李姐姐!”云子蓉见她不同意,死死地抓着她的衣摆,对上她的眼睛苦苦哀求道,“我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求了!求求你李姐姐……”

    李闲却只字不闻,只摇头拒绝:“此事若不成功,你让我以何面目在此呆下去?”

    “可是我只有你可以求了啊!”

    “你再想想其他的法子,这个法子太冒险了。”

    “那……”云子蓉直了直身子,眼睛微闪,“你直接把我送到别的地方!”

    “你再怎么说也是个郡主,哪次出行不是前呼后拥的?要把你偷偷带走,只怕更不容易。不行!”

    云子蓉面露难色,皱着眉头又想了半天道:“那假装有山贼来洗劫,我再假装或者直接将我掳走……”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在这样的年代里,只要山贼将人掳走,不管再如何开放的民风,都不会接受一个被人掳过的女子,毕竟贞洁在何时都是悬在女人头顶上的一把刀啊!

    “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李闲有些无力地抚额,不想再谈下去。

    不管云子蓉如何哀求,李闲最终还是将她送出了门。

    在亭子外头忙完了的文知文砚回到亭子时,见李闲有些呆愣地坐在一旁,忍不住对视一眼。刚才云子蓉的声音有些大,她们在旁边放风,偶尔几句也听到了,心里对云子蓉都有些鄙夷。只是,她毕竟与自家主子是好友,如今又走到这一步,心里不禁有些同情。

    “主子,你会帮她吗?”文砚有些忍不住,凑上前问道。

    李闲深吸了口气,望着不远处的高墙,叹道:“她的事太复杂了,一不小心就会被牵扯进去,我就算想帮,也无力可帮啊!”

    文砚这才松了口气,抱怨道:“真是的,如果不高兴,当初就不要嫁嘛!否则哪还有现在的烦恼!”

    “你说得倒简单!”李闲白了她一眼,便不再搭话了。

    文知这才插嘴道:“小姐说得对,说得简单!这世上的事,哪容你高兴不高兴?绍云郡主她自有自己的苦衷,否则她又何必过得像现在这般?”

    李闲这才点头:“文知说得对,可不是高兴或不高兴就能决定的事。好了,她的事咱们就不提了,我吩咐你们准备的东西找到了吗?”

    ☆、第199章 朝堂之争

    第199章朝堂之争

    一个月后,谢珞终于传回了消息,然而这个消息对于大唐国来说,并不怎么令人高兴。 x

    “各位爱卿可有什么想说的?”巍巍金殿上,李音白沉着脸望着垂手立在殿中央的三十多个朝臣,声音略沉。

    话问出半天,朝臣们只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并无人上前开口。李音白双眼眯了眯,眼神落在打头的沈相身上,他手抱玉芴,低着头仿若未听。李音白心底暗骂一声:这只老狐狸!

    刚骂完,右侧靠角落处便站出一人,年轻的面貌,正是李音白登基后大力提拔起来的其中一人。

    “皇上,臣请愿带兵支援安国王世子。”

    谢珞自璐州回到京城后,将功抵罪,安国王之名恢复原样。

    “臣愿一同前往。”再次站出来的正是大唐有名的武将宋诚。

    看到他出来,李音白的脸色稍霁,缓声问道:“宋爱卿有何看法?”

    宋诚手持玉芴,不急不徐道:“西京既然敢插手我大唐之事,必是狼子野心,我大唐不可不防!”

    他这一番话瞬间得到其他几位大臣的应和:“宋将军所说极是。西京一直对我大唐虎视眈眈,这个时候插手进来,定是不安好心!”

    “……”

    殿中朝臣纷纷站出将西京贬低了一番,李音白依旧没有说话。

    这时,掌兵部的陈实高声唱和着跪在地上,高声呼道:“臣有愧!”

    “咦?陈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陈实却并不回答旁边之人的问话,只跪趴在地上,一直高呼“臣有愧”。李音白眼神飘过依旧毫无表现的沈相,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陈实。

    “你且说说怎么有愧了。”

    殿中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盯着陈实。

    “臣自掌管兵部以来,自认上下清明,只是臣有愧!以我大唐如今的兵力,实不能与兵强马壮的西京正面对上,还请皇上三思!”

    他的话仿佛一桶冷水浇在正烧得旺盛的火中,瞬间将刚才慷慨激昂的言论浇得毫灰不剩。只片刻过后,再次有人站出来发问。

    “陈大人,西京如今光明正大地帮助骁王出逃,这是明摆着欺我大唐,难道我们要咽下这口恶气吗?”

    的确,整个大唐都在抓骁王,西京明知故犯。

    “那西京如今都要骑到咱们头上来了,我们难道还不能奋起反抗?陈大人说这话前就没想过吗?!”

    “……”

    越来越多指责陈实的话抛出来,过了会儿,李音白这才抬手制止愈渐激烈的口伐,眼神定在沈相身上。

    “沈爱卿可有何要说的?”就在陈实呈述之后,这只沈老狐狸的嘴角便不经意地弯了弯,只是一个非常小的动作,李音白依旧抓住了。

    “老臣以为,可战。”只两个字,便引来所有朝臣的哗然!

    可战?那可不就是说,不管陈实所说的真还是假,沈老狐狸都认为必须出兵咯?可是……

    “沈大人倒是口气挺大,可战?我们要如何战?”陈实一咕噜地从地上爬起,也不顾李音白还在殿上坐着,便眯着眼直怼沈相,“出兵要人,哪儿来的人?!出兵要钱,哪儿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