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出门了!”这是秃鹫的声音。
“记得早点回来,路上小心!”
……
“啊……回来了。”
西彻斯特的城郊,西尔维娅抱着两米高的小猪佩奇跌坐在房间里。
松松软软的玩偶带着点常年不见天日的潮气,不过干净倒是挺干净。
小时候她总以为这只玩偶是二爷爷做出来作弄她的,因为它总是在每天早上六点钟定时发出“哼哼昂哼哼昂哼哼昂”的闹铃音: )
一看见这只猪,西尔维娅就能回想起早上六点被迫起床的痛苦!
她当初当然试过想把闹钟找出来,但不管怎么摸,从头摸到尾,把每一寸棉花都掐过去,里头都没有什么类似闹钟的存在。
小孩子不懂事,二爷爷骗她说这是会说话的神奇猪她就真信了,从此觉得两米高的布偶特别的神秘以及高大上。
长大后当然就没再相信,等回来这里发现布偶没了,姑娘也只以为它是被律师或者家政人员或者二爷爷自己丢弃——毕竟一个玩偶用了那么多年肯定脏了旧了。
真的是死、都、想、不、到会被放在瑞士银行……_(:зゝ∠)_
黑发姑娘坐在床上翻了个白眼,粉色的猪被她平摊在床尾,猪嘴上挂着软绵绵的笑。
盯着那个猪笑盯了半天,西尔维娅才重新伸出手去,从猪嘴到猪尾,一寸一寸捏过去。
和小时候不一样,这一次,在佩奇的心脏部位,她摸到了一个不算大的硬物。
西尔维娅动作一顿,拉开玩偶脊背上隐藏的拉链,找准位置,将手伸了进去——透过绵绵密密的厚实棉花,她的指尖触到一点冰凉。
轻轻一勾,一只坑坑洼洼的银色不规则球体,被姑娘的手抓了出来。
“……这什么?”
坑坑洼洼的凹陷部位组成了一种玄妙的图腾,被古朴的金色颜料填补,整个球体呈现一种上下不均匀的卵形,看起来很像一颗……心脏。
西尔维娅几乎有一种错觉,手上的心脏仿佛有着细微的跳动。
翻来覆去仔细查看,底部偏窄的“尖端”,刻印着一枚紫黑色的豹头。
——瓦坎达制造。
……
“嘟……嘟……嘟……”
“尊敬的用户,您好,欢迎致电特惠国际通讯服务,查询办理请按1,资费……”
西尔维娅听见机械的人工语音,也没按什么1什么2,按照特查拉的交代,干脆利落的报出一个单词:“blabsp;panther(黑豹)”。
人工语音诡异的停顿了一下。
原本机械的音乐和话语消失,一阵长久的安静之后,电话再度被接通,那头的人没有说话,只有隐约的呼吸声。
“特查拉?”西尔维娅轻声唤了一声。
原本以为的回应并没有出现,她只听见了一个什么东西倾倒在桌子上的声音。
听筒那头的人很快把东西捡了起来:“喔喔喔,姑娘的声音,特查拉个大骗子!”
活泼泼的少女音,原本还感觉奇怪的西尔维娅想了想:“你是苏睿公主?”
“噫……”瓦坎达的小公主声音一顿,西尔维娅隐约听见她捂着听筒说了一句“特查拉居然把我的名字都告诉她了?!啊好想告诉娜吉雅!”
如果不是西尔维娅五感经过强化,她也听不清对面的小公主在嘀嘀咕咕什么。
娜吉雅是瓦坎达强大的战士,也是特查拉的前女友——以及未来再续前缘的女友和妻子,一位非常值得敬佩的女性。
西尔维娅一开始觉得小公主是误会了什么,不过仔细想想这个可能性不高,因为日常总是在和哥哥斗嘴玩笑的苏睿有可能只是在唯恐天下不乱,想要拿个梗去怼一怼兄长。
苏睿的停顿不过一两秒,等她再说话时,声音已经正经了几个度,“你好,特查拉现在在实验室里,暂时不能接电话,请问你是……?”
西尔维娅就报了自己的名字,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我姓林。”
……
非洲,瓦坎达,王族领地,苏睿公主的实验室内。
长长黑发盘成辫子、眼周和额头悉数点着瓦坎达特色装饰油彩的黑肤小公主正歪坐在实验台旁,一手拿着通讯器,一边看对战室的动静。
从小公主的角度看去,特质玻璃封闭的对战室内,一身肌肉无比完美的兄长特查拉、正在实验她最新研制的黑豹战衣。
手机里传过来的名字和姓氏让苏睿的神色微微一动,她瞪大了眼睛,满脸跃跃欲试和迫不及待:
“噢,我知道你!原来特查拉已经去找过你了吗?”
“你现在打电话给他是不是已经找到人偶的心脏啦?”
她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动作幅度太大,战斗室内硬生生抵御了一大波子弹射击的黑豹王子偏头看过来。
黑豹制服的尖耳随着他的动作歪了歪,看起来莫名有点……萌。
“谁的电话?苏睿?”
“人偶的……心脏?”
兄长的询问和西尔维娅的询问通过对战室的扩音器和通讯器分别传出来。
苏睿公主给她哥哥打了个“你先出来再说”的手势,兴致勃勃的怂恿西尔维娅:“你可以带它一起过来,我的技术很不错的,林老先生留下的资料我十三岁就研究透了!保证还你一个真正完整的人偶!”
真正完整。
电话那头的西尔维娅沉默良久。
“我们谈谈,殿下。”
第94章 阿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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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沃辛顿庄园。
身为沃辛顿企业的唯一继承人, 沃辛顿三世是一名变种人的事实, 只有极少部分的一些人知道。
他的父亲曾经花费大代价想要帮助儿子消除这一份“苦恼”,可与生俱来的天赋并不是人工手段可以轻易消弭的。
在幼年时,究竟经历了多少痛苦,沃伦他自己并不是很想回忆,对他而言, 过去的便是过去。
但那段痛苦的时光里, 好歹有一点点慰藉,他不是很想忘记。
他遇到阿娅的时候, 恰逢一个黑黢黢的雨夜。
雨点像是瓢泼的水, 纽约很少有这样下大雨的时候, 不夜城的灯火都在淅沥沥的雨幕中糊哒哒成一片黯淡光幕,分不清是斯塔克大厦还是纽约金融银行的探照灯在亮。
这种过了分的雨水和空气中的黏腻潮湿总是让人心情焦躁,沃伦不喜雨天, 雨天让他的羽毛都仿佛被罩在罩子里。
——这又是一个让他更厌恶自己的翅膀一点的好理由。少年沃辛顿冷漠的想。
可是,在这样一个黑黢黢的、电闪雷鸣的夜晚,仰望着被电蛇刺破黑暗、显现出隐约又可怖的高远的天空时,他却突然生出了一种渴望。
那渴望来得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