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抿着唇,将楚云端放在原地,缓缓站起身来,动情在手,她一步一步走向成绪,此时成绪已废,楚云端知道谢宴要做些什么。
“春花,莫要……”杀人。
话未说完,动情一剑之下,血溅四方,谢宴的衣襟之上沾着成绪的血,谢宴转过头来微微笑了笑,唇角的酒窝被血糊住,看不真切。
楚云端张了张嘴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记得那一日,谢宴手持动情,模样倔强,站在成绪的尸体前面,笑着说:“师父,你不愿杀人,我便替你杀;你不愿沾血,那我便揽下这满身罪孽与因果。”
楚云端睫毛一颤,伸手将落在一边的流云木簪拾起握在手中,抬起头来,浅笑盈盈,宛如春风,她抬了抬手,将木簪放在面前,轻声问道:“春花,可愿替为师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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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隔云端百年事
这一次大岚城花神冢开, 众城损伤无数, 其中损失最为严重的, 便是云度城, 全军覆没,其次便是枯桐城, 只剩下一个金丹中期的弟子,在花神冢里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 反而见到自家城主陨灭。
倒是大岚城收获颇丰, 唯一一个陨灭的便是明山宗招进来的宣武, 其他人都像是有所收获一般。
受伤最重的便是玄火墓室的那些人了,景光和乾元直接将谢宴与楚云端带到祁元城去疗伤, 鹿溪抱着白幼南也想要跟着去的, 毕竟她与楚云端之间还做了交易的。
“被玄火伤成这样,本应该是回天乏力的。”楚云端转过头来朝鹿溪说道。
鹿溪小姑娘一双大眼睛里透出一股失望来,她低下头盯着自己伤痕累累的一双小脚, 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委屈的说着:“白姐姐为救我才受伤的, 楚前辈, 你说过会救她的。”
谢宴走在前面, 身上依旧是血糊糊的一团,看起来十分扎眼,也是十分凶狠,触及到她的眼神,鹿溪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完全没有浴火成凤时的英勇劲儿了。
“不过小白她大抵是得到了玄冰传承,将玄火的伤害给降到了最低,你去药仙城,找到城主,报我的名字,他便会出手救的。”楚云端含笑说着。
刚说完,她便回过头去,怔愣着看向谢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却又捕捉不到,鹿溪追上来,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到谢宴睨着眼睛回过头来,眼神凶狠,小姑娘活生生被吓了回去。
“什么?谢春花就是小魔头谢宴?”赵清寒皱着眉头问道,语气里除了一贯的清冷之外,剩下的便是惊讶了。
许飞云张了张嘴巴:“那日搜煞……”他闭上了嘴,本来对谢宴怀着几分好感的,此刻全被邪魔歪道这几个字给冲刷殆尽了。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夏之桃站在一边,操着手,眼神轻佻的扫过赵清寒与许飞云,冷冷哼了一声:“得了吧你们名山宗的正道好人,那谢宴还不是你们给带来的?”
涂腾站在一边,扶着白幼南,脸上带着微微红晕,显然是已经知道了白幼南是个女子,转过头去看到白幼南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时,咬着牙说道:“枯桐城成绪竟然破坏大陆定下的规矩,若不是楚前辈在,还不知此次得死多少道友!”
许飞云眼神一冷:“哼,楚前辈?一个同魔修勾结的败类而已,有什么资格称作前辈?”
许飞云说这句话的时候,楚云端与谢宴正好路过,准备回祁元城去,将这句话听了个清楚明白,谢宴抬起眼来,眯着眼睛笑了笑:“多谢许道友与名山宗了,木须长老说下次请我师父喝茶,我等自会来的。”
许飞云:“……”
一时之间周围的眼光放过来了一些,原来是你家木须长老给招来的,你名山宗不会是同魔修有什么勾结吧?
从大岚城回去,御剑也得十天的路程,此时楚云端与谢宴都受着伤,况且身上还有花神传承,想必盯上的人不少。
为了少些麻烦,楚云端布了一个传送阵,愣是一个灵石没有花,将景光与乾元看得目瞪口呆,一路上都在夸楚云端。
从阵法到祁元城不过是一瞬的功夫,一到祁元城,楚云端便要去沐浴更衣什么的,谢宴自然也是要去的。
何绘屏见到众人伤的重,便将祁元城仓库里的灵药都给拿了出来,给两个人送去,在听说大陆传说楚云端是谢宴的师父之时,还惊讶了好一阵。
谢宴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何绘屏要将补元丹给楚云端送过去,她眼睛一转,估摸着此刻楚云端正在沐浴,便将这差事接了过来。
楚云端正在沐浴,发梢被打湿了,搭在一边,她半阖着眼睛,灵力在身体里运转,如果之前不曾受伤,那这次对付成绪也不会如此吃力的。
她抬起手来,指尖泛着萤萤蓝光。
她垂下眼眸,忽然脑海之中响起了谢宴手持动情,满身鲜血的站在她面前说的话,心中恍然一动,无奈的笑了笑。
这时候,门“嘎吱”一响,只见谢宴穿着一身黑衣,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小瓷瓶江走了进来,眉眼带笑,宛如一个凡间娇俏的普通姑娘。
楚云端听到声音回过头去看,身体里经脉乱成了一团却不调理,还四处乱跑,嗯?楚云端一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反手就在身边设了一个结界。
前一刻还微笑盈盈的谢宴:“???”
为什么设了一个结界?这样她就看不见里面了呀!
“何事?”楚云端在结界之中,一面穿着衣衫,一面问道。
结界之外的谢宴不满的撅了撅嘴巴:“给师父送药啊。”
说完,结界被撤了去,谢宴抬眼看去,却见到楚云端衣衫整齐,这短短的时候,竟然连头发也给挽好了。
只不过发髻歪了。
谢宴看着那歪掉的发髻笑了笑,将手中的白色小瓷瓶放到一边,眉眼弯弯的走过来说着:“师父,之前在玄火墓室之中,你让弟子替你挽发,你瞧现在如何?”
楚云端摸了下自己的发髻,无奈的笑了笑,走到一边坐下,显然是应了谢宴这一要求,谢宴几步走过去,手摸过乌黑的发丝,微微带着水汽。
头发温顺,直至腰间,谢宴难得眉眼温和,将楚云端头上的流云木钗给取了下来,她拿起梳子,在发丝上轻轻梳着。
屋外清朗一片,如此迷人。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