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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落下来。

    虽然觉得一国之君可能会被自己弄哭这事儿太过诡异,墨池的心,还是在看到这副模样的元幼祺的时刻软了下去。

    你是皇帝啊!怎么可以因为我这种微不足道之人的冷言冷语就这么……孩子气呢?

    一时间,墨池深深觉得,自己和皇帝的年纪,肯定是弄反了。

    “妾身虽然卑微,却也是知道的,天子怕是不能宿在外面的。”墨池的声音和缓了下来。

    元幼祺闻言吸了吸鼻子。方才墨池的表现,带她回到了那些曾被顾蘅无情拒绝的日子,她没法不难受。

    “你不卑微!”元幼祺答道,透着上位者的森然决断。

    墨池无声叹息,生出一股子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元幼祺拉着她的手,在榻上坐下,仍不肯松开她的手。

    墨池低头看看两个人牵在一处……不,是她被元幼祺紧紧牵住的手,一种被依恋的暖意涌上心头。

    接着,那股暖意很快地透便她的全身。

    墨池很想揉一揉元幼祺的脑袋,安慰她“别惊慌”。哪怕,眼前的这个人,比自己年长一倍。

    “陛下安心回去吧……明日再来相见,也是一样的。”墨池终究是退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上班了……好气哦!

    ☆、第一百三十六章

    寿康宫。

    连襄为韦太后诊罢脉, 撤手恭立。韦太后贴身服侍的侍女早就极有眼色地上前来, 为太后理好了袖口。

    元幼祺就陪坐在旁边, 见韦太后仍如每次一般, 面上看不出喜恶,而连襄依旧是拘谨不安的模样, 笑了笑,缓问连襄道:“母后的凤体如何?”

    连襄听到皇帝的问话, 忙愈发恭谨地回答道:“太后只是染了些小风寒, 不碍事的……夏秋之交, 夜晚寒凉,还请太后身边的姑姑服侍着太后早晚多着些衣, 别沾染了凉气才好。”

    他不敢直言令太后如何作为, 语气又恭敬异常,在场之人没有蠢笨的,岂会听不出来?

    方才服侍韦太后的贴身侍女欠了欠身, 表示自己会依连院首所言侍奉太后的。

    韦太后则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

    元幼祺打量着她的神情,了然, 亦是莞尔而笑。

    “太后的凤体, 连卿多用心吧!”她向连襄道。

    “是!”连襄忙向皇帝躬身答应着, “臣这便去为太后下药方子。”

    元幼祺颔首。

    连襄又向韦太后和皇帝行礼罢,随着韦太后的侍女退出了。

    一时间,寝殿内,只剩下了母女二人。

    元幼祺俯身,替韦太后掖了掖被角, 讨好道:“母后瞧着连卿的医术还不错吧?”

    韦太后睨她一眼,哼道:“总是年纪太轻,阅历太浅!”

    元幼祺轻笑:“连卿比孩儿还长将近十岁呢!”

    意指连襄的年纪阅历都不短浅了。

    见韦太后微露不悦,元幼祺又软声道:“孩儿知道母后属意范朗请平安脉,但他的年纪毕竟也大了,难保不出纰漏,孩儿不放心。到底还是连襄,正值壮年,医术和忠心都可放心。”

    韦太后心中仍有些不快,怏怏道:“老了就该被嫌弃了?哀家也老了!”

    元幼祺闻言,失笑:“母后说得哪里话!您是孩儿的娘,是大魏最最尊贵之人,孩儿愿以天下供养!何况,母后哪里老啊!孩儿瞧着,母后比那些小姑娘还青春韶华着呢!”

    韦太后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就你会说话!”她横了元幼祺一眼。

    元幼祺只嬉笑着,瞧着她。

    又正色道:“天气相交,暑凉不定,母后还要多多保养凤体啊!”

    韦太后定定地瞧着她,叹道:“哀家自然是要好生保养的!哀家还要看着你寻到个中意之人,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呢!”

    元幼祺被戳中了心事,略不自然地微垂下头去。

    韦太后不由得挑了眉。

    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

    韦太后忽道:“这两日后宫中折腾出的事,宝祥,你可都知道?”

    元幼祺略怔,无所谓笑道:“母后说的,是启祥宫与咸福宫的事?”

    她浑不在意的样子,让韦太后心中生疑,口中却还是淡淡道:“这算是大的,还有几桩小的呢!哀家瞧着,你倒是全不放在心上。”

    元幼祺顺势端过桌上温度刚好的茶,奉给韦太后,道:“且由着她们折腾去!母后也不必放在心上。”

    “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后宫的事,事涉前朝,哪里会有小事!”韦太后道。

    她见元幼祺犹淡笑着,仍没入心,心念一动,问道:“周美人在长春宫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让她搬去启祥宫?”

    母后果然看到了关键处!

    元幼祺暗赞,还笑眯眯地看着韦太后,道:“长春宫年久失修,万一掉落了砖瓦伤了人就不好了。孩儿着他们正修缮呢!”

    韦太后睨着她眼中不遮掩的笑意,故意板了面孔道:“跟哀家装相!”

    元幼祺嘻嘻笑道:“母后圣明!”

    韦太后宠溺又无奈地瞪她一眼,道:“你是故意让周美人搬去启祥宫住的吧?”

    元幼祺笑着点点头。

    “你是故意令谭绍儿对周美人生醋意?然后,闹去启祥宫,寻周美人的不是?”

    元幼祺又笑着点点头。

    见韦太后面有担心,元幼祺解释道:“母后别急。孩儿由着她们闹,左不过是了‘鹬蚌相争’四个字。”

    韦太后的神色凝重起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显然,皇帝想要做那最后得利的渔翁。

    韦太后是深恶谭绍儿的,想要料理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皇帝前儿升了她的位分,还有她的那个“好姐妹”武琳琅。母女二人虽然没有事先商量,但心照不宣。韦太后明白这是“欲抑先扬”的手段。

    这倒也罢了,韦太后知道皇帝肯定是存着后招的。难道这后招便是又牵扯进来一个周美人?

    韦太后沉吟着,抿了一口茶。

    元幼祺道:“这是绍州新贡的茶,母后觉得如何?”

    绍州?

    韦太后灵机一动,忆起一桩事来,也顾不上品评茶味如何,向元幼祺道:“哀家隐约记得,周美人出身绍州盐商之家?”

    “母后好记心!”元幼祺赞道,“周家祖上就从事贩盐,她的父亲如今任着绍州盐官。”

    “盐官啊……”韦太后幽幽道,似是想到了什么。

    元幼祺亦沉默了一瞬,道:“绍州亦是盐匪最猖獗的地方。我朝从来开明,除了铁之一项,事关军事,严加管控之外,其他的,盐酒茶等涉及民生的,皆存的是宽容的态度。可为什么,越是如此宽容,盐匪反而闹得更厉害呢?”

    她说到国事,面露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