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她,讲她好好地护住。
幸好,三日之后便是琼林宴了……
“阿蘅?阿蘅!”
墨池因为元幼祺的呼唤,自纠结的心绪中挣扎出来,抬眸对上的,是元幼祺忧心忡忡的脸。
“你还好吗,阿蘅?”元幼祺执着墨池的左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你方才手抖了……”元幼祺话语中的担忧之意更甚。
墨池知道自己的毛病,心里一紧张左手就会不由自主地有所反应。
她实不愿元幼祺一边处置着朝廷大事,一边还要担心自己。于是面上漾起浅浅的笑意,佯装在意道:“我是在想,陛下怕是又要见到那位韦安妃了吧……”
言止于此,回响未尽。
元幼祺脸上的神情,因为墨池的这句话,立时别开生面起来——
“好阿蘅,朕对她真的没情!你知道的,当初很多事情皆是……”
她的话头儿至此顿住,因为墨池已经主动地窝进她的怀中。
元幼祺抱墨池早抱得顺手,墨池的身体刚刚依过来,她的双手便本能地环住了墨池的腰身。
她爱极了墨池依恋自己的模样,内心深处那团子刚被掩盖的火苗,又急呼呼地在她的胸口间乱蹿起来。
墨池偎在元幼祺的胸口上,真切地听到那小小的起伏之下一阵紧似一阵的心跳声。
心跳如鼓,大概就是这般吧?墨池心想。
“陛下要时时记得我。”记得我,才会记得照顾好自己,才不至被歹人算计了。
“会的,朕会的……”元幼祺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却因着胸中的激荡而紧促了呼吸。
相爱之人的心意总是相通的,这样紧促的呼吸,尤其是耳畔连绵的鼓点声声,害得墨池也不争气地呼吸急促了几分,旁的、无关的一切,瞬时间都从她的脑中消散不见,包括她引以为傲的理智。
于是,她的心中、眼中、耳中,她的五感所涉,只剩下了元幼祺一个人。
此刻,她的世界,全部都是属于元幼祺的。
而这种奇异的感知,亦在元幼祺的心中升腾。
“阿蘅……”
元幼祺失了神魂一般唤着墨池的名字,如喟如叹,幽幽绵绵的,荡涤了墨池的心扉。
她感知到元幼祺在轻唤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便不安分起来——
墨池感觉到元幼祺渐渐收紧了环住自己的双臂,像是要把自己紧紧地嵌入怀中,任谁也夺不走似的。
来自头顶上的压迫亦紧接着到来:元幼祺稍稍侧过头来,,缓缓俯下,唇瓣徐徐覆上了墨池耳侧的发丝,一下,两下,三下……地轻啄着。
墨池娇躯微抖,浑身上下所有的感觉似乎一股脑的都集中到了元幼祺的双唇碰触的地方。
即便如此,元幼祺还不觉餍足。
她的唇沿着墨池发丝滑下,老实不客气地用牙齿轻轻磨咬墨池的耳垂。
元幼祺极满意于墨池的反应,一只手掌已经在墨池失神的时候顺着墨池的身体逡巡而上,欺上了墨池光滑、修长的脖颈,之后,便微微用力,扣住了墨池的下颌。再一用力,抬起了墨池的下颌,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墨池已经因为之前来自元幼祺的挑.逗意味极强的吮.吻与轻咬带动了情绪。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她第一次发现:元幼祺的身体里,竟然蕴藏着这样极具侵略性的力量。
偏偏,她对那股子带着侵略性的力量,还很是期待。
墨池深深地为自己有这样丢人的想法而感到愧羞难当的时刻,元幼祺实打实的吻已经落了下来,目标,就是墨池的唇。
唇齿触碰,纠缠,厮磨……那是真真切切的接触与传递。
接触的是两具早已经成熟的身体,更是两个深深相爱的灵魂;而传递的,不仅仅是彼此的温度,更是两个人口腔内的水液……
墨池的体力,与元幼祺是绝对比不了的。元幼祺的气息足以支撑的时候,墨池便可怜兮兮地败下阵来,只能无助地依偎在元幼祺的怀中,平顺着已经寻不到任何节奏的呼吸,不争气的心脏已经跳乱做了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小可爱们!
☆、第二百四十七章
韦勋缠.绵病榻, 离世是意料之中的事, 谁都没觉得意外。
而今, 诸朝臣世家虽然都多少察觉出来了皇帝对于韦氏的不待见, 但对于韦勋的祭拜吊唁,没有哪一个是视若无睹的。他们无不循礼亲至卫国公府中祭拜。原因无他, 太后便是出自韦氏,她是皇帝的生母。韦氏的地位还摆在那里, 韦氏的门生故旧也多在各个层面的军队中为朝廷效力, 韦氏仍然还是那个韦氏。
最最至关重要的是, 皇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为难韦氏的意思。君臣之间的一时不相得,这是常有的事, 哪个世家在长久的家族史中都会经历历过, 但是只要那份能够支撑家族的内在实力仍在,只要没被至尊位者断了根基,将来的重得飞腾, 是迟早的事。
何况,韦氏的嫡孙韦霖, 前日刚刚入仕, 还是直接入户部为主事。
世家尤其是还是像韦氏这样的高门, 子弟入仕便直接坐到了正六品,这在大魏也不是没有先例。
可一则韦霖的年纪太轻,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年纪,不似当初的顾仲文,入仕的时候便已经二十五岁了, 韦霖这样的年纪难保不被人质疑朝廷用人是否太过草率了。二则户部与旁的衙门不同,是关涉到国计民生的重要所在,户部主事又是户部中至关重要的属官,经手的都是实打实的具体事务。
而且,听闻襄阳郡王近来与户部接触频繁,好像要办什么大事似的。联想到皇帝对襄阳郡王的信任和爱重,群臣不能没有更多的联想。
所以啊,韦家的将来如何,现在怕是还不好判断。
群臣和世家的这些心思,元幼祺能够想象得到。不过,她的大部分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韦勋已逝,如何处措韦舟扬和韦臻父女,才是最让她费神的事。
那日她万分不舍地离开了墨池,回宫后便直奔寿康宫。与韦家有关的事,她必须得与韦太后商量之后,听了韦太后的意思,才好决断究竟如何作为。
同元幼祺的设想几乎无差,知道了韦勋离世的消息之后,韦太后的神色还算平静。但那种来自心底里的伤心是必然的,元幼祺懂。
元幼祺孝顺,又心疼自己的母后,小心翼翼地询问韦太后要不要亲去卫国公府吊祭韦勋。她是真心实意地这般问的。父亲过世,做女儿的,就算已为太后之尊,若是想要亲至祭拜,也不是不可能的。
元幼祺心疼韦太后,更不是迂腐之人,在询问的同时,她的脑中已经在构想着若是韦太后成行,该如何安排有司主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