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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爹您可真爱开玩笑,您那身子骨谁敢叫您跑哟!

    “对呀秋月,安儿跑得快,你累得够呛,歇会儿再走。”

    秋月叫二老劝着,回想着方才袁少安那利落的身影及霸气的口吻,真就安下心来,坐下歇了。

    只是没想到,娘娘腔还有这般可靠的一面呢!哦,其实那日河边钓鱼,那人就表现得挺可靠。

    就是嘴贱。

    还色。

    二老见秋月皱着眉想心事神游天外的样子,只当她是在担心自家大姐,觉得这姑娘真不赖,遂拉开话闸跟她唠起来。

    “秋月啊,我记得你是跟我们家安儿同一年生的吧,今年也有十七了,说了婆家没呀?”

    这袁大叔,唠嗑便唠嗑,还挺八卦。一旁的袁大娘听了,顿时脊背一僵,一记眼刀划过,恼这死老鬼一天到晚寻思着自家孩儿的婚姻大事,现下莫不是又把主意打到眼前这小姑娘身上来了?

    同样的,心思敏感的耿秋月也忍不住往深处想了:他该不会以为我看上他家儿子了吧?

    这般想着,秋月还是老实回答:“没呢。”

    “奥!呵呵呵,也该了啊,你家二老不急?不像我家,咱们两个老的都急死了,安儿那颗榆木脑袋,说都说不听的!”

    “谁急了,明明只有你自己,我可不急!”袁大娘很不给面子,当场反驳。

    秋月听得十分尴尬,她到底是回答还是不回答呢,这袁大叔不会在打她主意吧?可是她跟袁少安……

    算了,随意唠唠呗,人家都借药救你姐了,说几句话你抗拒个啥?

    “爹娘也没有多急,说了看我的心思,不想嫁的不逼着。袁大叔也别急,您家条件这么好,总会娶上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的!”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要倒这个霉了!

    “这孩子真会说话,哈哈哈……”

    见好就收,差不多该截住这话头了,秋月笑了笑,站起身,朝着袁家二老再次致谢,告辞,

    “真是多谢袁大叔袁大娘了!也不晓得大姐咋样了,秋月该回去了,回头买了药材再送过来。”

    “诶诶诶,不用不用,也不是多么珍贵的东西,钱把银子,要是不够还可以再来拿点儿啊孩子……”

    袁大叔端得是热情,叫耿秋月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不敢再呆着,福一福身子,赶紧开溜。

    “你瞧瞧你瞧瞧,不愧是老耿家的闺女!人机灵嘴巴会说话,还懂这些城里人的礼数,我记得以前这孩子不是挺胖的?现在瘦了多好看,真不错的姑娘!”

    等人跑走了,袁大叔拍着大腿一阵激动,怎么看都觉得对耿秋月满意极了,拉着少安她娘不住感慨。然而袁大娘并不想理他,翻个白眼怼一句:“再好也是别人家的闺女!你还想把人抢过来当自己闺女呀?”

    “不抢。可以娶过来当儿媳。”

    “……”

    从村东到村头的一段乡径上,来往村民无论是扛着锄头的,挑着担子的,还是提着篮子的背着娃娃的,纷纷给一阵风刮过的某人让道。

    中了邪么袁家小哥?再跑快些都能上天了罢!

    其中某些挑着大粪险些没避开的庄稼汉停下来,往那风刮过的方向追望过去,心中嘀咕着。

    要上天的人哪里管得了他们的心思,两条腿当做不是自己的,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全力摆动,去救人。

    虽然身体在高强度运动,少安的脑子也没停下高速的运转,一边跑一边避让着小路上的行人,还能空出些心思想其他:累死老子了!耿胖妞这回我算是啥都还给你了……不不不!我这样,你一个吻都抵不回来的!

    路其实不算远的,袁少安身子结实有力气,腿也比耿秋月的长,脚下生风一路狂奔,比秋月来时快上一半,很快便到了耿家。

    “来了来了!药来了!呼——”

    “你——少安?是秋月叫你送了药来吗?这孩子!多谢多谢!秋芳快,去煎药。”

    药拿回来比想象中快得多,而且是袁少安送来的,耿老大极为惊讶,惊得忘了些甚么。一旁的秋芳开口提醒:“大伯,姐夫药还没抓回来呢!”

    对的,秋月跑得快,少安比她更快,快到随梁大夫回药铺抓药的张顺德人还未回来呢,虽说那地方比袁家离得近。

    缺的两味药拿到了,耿家一家人也放了心。耿老大接过来掂了掂,当下十分感动,赶忙让了少安入得厅来,亲自给她倒了杯水,才叫自家儿子取称子来。

    少安累得不轻,长辈给倒水招呼也不推脱,接过来好一通猛灌,比方才耿秋月在她家中的表现豪放多了。

    水下去了,劲儿缓过来,少安才开口:“我瞧着秋月跑来怪累的,就帮她把药送来了,我跑得快些。救人要紧嘛!”

    “嗯,好!我家秋梅这次真多亏了你们袁家了!过后一定亲自登门拜谢!”耿老大为人处世颇讲究,说着起身给坐在那里的袁少安作了一揖。

    场面顿时变得尴尬,少安哪里敢受这一拜,慌忙起身,

    “不敢不敢,耿大叔您别!我就是年轻人跑跑腿,您可折煞我了!药是我爹的,您改日找他道谢吧,我可受不起!”

    “好好,好孩子!坐坐坐。你爹身子好些了不?”

    “还好,不干重活不受大刺激,就都还好……”

    这般,两人在厅中聊了起来,不多一会儿,院门那里进来一道人影,也是如少安一般冲进来的。二人打眼一瞧,是张顺德。

    “顺德啊你可算回来了!人袁家小哥都送了药来了!”

    “爹,这称药费时了些,总算赶回来了!”

    ……

    一通忙乱,秋堂取了称子来,耿老大亲自照着方子称了那两味药,叫秋芳去煎了。屋里,遭大罪的耿秋梅已昏睡过去,耿大娘给她擦了身子换过衣裳,也退了出来。

    “都别吵吵了,秋梅才睡下,药几时好?”

    “煎着了,大夫说了,起码要煎半个时辰。”

    两夫妻对话着,几个小辈也各忙各的,耿秋芳在厨房煎药,耿秋堂去帮着把柴火劈细些,张顺德进了屋去守着自己可怜的媳妇儿……

    是故,堂中只剩下一个小辈,袁少安。

    大概是许久没经历这种一大家子为一件事忙碌的乱糟糟景象,少安的脑子还是懵的,反应过来,堂中就她坐在那里闲着,登时便觉不自在了。

    “呃……耿大叔耿大娘,我看我还是先回了……”在这儿挺碍事儿的。

    “不再坐会儿么小伙子?诶呀你看,家里忙乱,也不好留你吃午饭。下回吧,下回咱们再好生给你和你爹娘道谢啊!借你家药还累你跑一趟。”耿大娘也是理智,见少安明显一副不太乐意跟他们两个老的待在一块儿的样子,放了话。

    的确如此,少安早就想溜了。她一个外人,还是个后生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