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把他抱了起来。
“回医院。”他坚定自己的意见。
“诶?你放开我,我不回医院!我不回!!”
安元踢着双脚反抗,然而陆云修丝毫不理。
回到医院后的安元撅着嘴坐在床上,把身上的大衣迅速脱下来没好气地扔给陆云修。
陆云修瞪了他一眼,“你还敢跟我赌气!是谁先不乖乖听话跑出去的?”
陆云修把大衣放到一边,拿出手机拨给肖时雨,开免提后递到他面前,“时雨还在外面找你,等下通了跟她说你已经在医院了。”
“哦。”安元黑着脸,冷眼看他。
“我去打盆温水来给你擦擦脚,擦完后放被窝里就不会冷了,”陆云修无视他不高兴的样子,走过去拉着被子披到他身上。
然后从储物柜里拿出盆子走了出去。
安元耷拉着脑袋,电话接通了。
“喂,陆医生,我还没有找到安元,你呢?找到了没有?”手机里传来肖时雨仓促的声音,似乎是在奔跑。
“我在医院了,赶紧回来吧,外面冷!”安元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也不等对方回答。
肖时雨还没开始抱怨他,手机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她气得捏紧手机,安元这家伙!
没一会儿陆云修就端着盆回来了,看到安元正在把玩自己的手机,“说完了?”
“嗯。”安元点进他手机里的图库,想看看他有没有自拍什么的,却没想到点开一看,里面的照片缩略图都是一个穿着病服的人,或远或近。
安元好奇地点了一张出来看,却发现照片里的身影很熟悉。
咦?这不是我吗?
安元多看了几眼确认了下,虽然照片多为侧脸,但也能清楚看出来上面的人的长相。
“陆医生,你干嘛拍这么多我的照片啊?”安元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向左滑,照片中的自己大多都是笑得傻里傻气的,也有好几张是他躲在墙角准备捉弄别人时猫着身子的样子。
陆云修才想起来这件事,立马放下盆子,夺走他手里的手机放回口袋里,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戳穿了一样,“我随便拍拍的。”
安元坏笑,起身靠近去看他脸上窘迫的神色,“陆医生,你是不是看我长得太好看了,忍不住拍下来的?”
“嗯。”陆云修敷衍一声,“好了,来擦脚吧!”
“我就知道!嘻嘻嘻……”安元得意的笑着说。
陆云修把他按坐回床上,蹲下来把浸湿的毛巾拧干,双手托着他的双脚,细细擦拭几回后放到床上,帮他把被子整理好盖他身上。
“陆医生,我饿了,我想吃麻辣烫,我没吃过那个东西,不过听说很好吃!”安元兴致勃勃地说着。
“我吃过,一点都不好吃。”陆云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神色之严肃让人信以为真,然而他没有吃过,他也从来都不吃这种不卫生的东西。
“诶?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安元狐疑,他明明看过网上很多人对这个美食赞不绝口的!
“我有什么理由骗你呢?”陆云修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什么东西总要试了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安元在心里想着,直接排除陆云修的胡说八道,打算下次跑出去尝尝这个麻辣烫!
这时肖时雨回来了,她三两步地走到安元面前,柳眉曲起,“安元你……”
可她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安元打岔了,“打住打住!陆医生已经叨叨过了,不用再来一遍了,还有,姐姐拜托你再帮我热一下饭菜,现在是真的饿了。”安元摸摸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愁眉苦脸道。
肖时雨忍俊不禁,“现在知道饿了啊?”
安元不住点头,“都怪陆医生不肯带我去吃饭!”
“那我去给你热,你可得全部吃完啊。”
“好。”
陆云修无奈地看着他摇头,把盆子的水端出去倒了。
回来把盆子放好就准备离去,“我有事就先走了。”
“哎等一下,院长妈妈怎么没来看我呀,她今天不是有来过吗?”安元叫住他,想起早上院长妈妈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久了都不来看他一下,是在忙吗?还是和之前那两个人一样,他一生病就不要他了?
“她突然有急事回去了。不过你怎么知道她今天有来过?我记得我没跟你说吧?”陆云修疑惑,这医院里认识院长妈妈的人也就他们两个,不可能是其他护士看到了告诉他的。
“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安元也不绕弯子,大方承认。
陆云修愣住,错愕地看着他,微张着嘴,没说出话来。
安元朝他一笑,“没关系,我早就想到这个结果了。”
陆云修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想来这是他的身体情况,他就该知晓,“我不该瞒着你的。”
随后陆云修走过去,手搭在他的肩上,“不过还是有机会的,你别担心。”
安元扬头,“好。”
夜晚寒风喧嚣,刮在玻璃上发出刺耳的风声,墨色的高空流淌着一汪明月。
沉重的眼皮在打战,模糊之中安元看到了陆云修的脸,意识薄弱得让安元分不清梦与现实,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某个物体架着推行,还有急切的声音说着“让开!让开!”
随后路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进了一间灯光晃人的房间。
没过一会儿眼前就陷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麻辣烫内心os:我他妈招谁惹谁了被你这么诋毁!我不好吃吗???嗯???
(义愤填膺地为麻辣烫正名!(??????)??
第5章 公主
窗外乌云密布,黑压压地,让人心情也不禁随着它沉郁。
病房内,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此刻正紧闭双眼,吊着针,旁边的机器有规律地发出“滴—滴—”的声音。
那位中年妇女便是院长妈妈,听到安元病重的消息立马赶了过来,她床头柜上的盆子里拧干毛巾,轻柔帮他擦脸擦手,看着他手背上几个大大小小的针眼,心疼地用手摸了摸。
“你的那位母亲知道你住院的消息了,她昨天联系我,说医药费她会出的,但是她不会来看你的。”
她缓缓说着,知道安元此刻是听不见她说话。
至于为何这个时候说,那是因为她心里矛盾,既希望他知道,又不希望他知道。
希望他知道是因为他应该知道这个事情,不希望他知道是怕他难过。
“唉——”她长叹一口气,手攀上他光滑白皙的脸蛋,轻轻用大拇指摩挲。
肖时雨拿着要替换的药瓶走了进来,院长妈妈闻声看去,朝她温婉一笑,“辛苦你了。”
“不会,阿姨您又过来看望安元了啊!”肖时雨回以微笑,安元昏迷的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