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的回答，会影响你的选择吗？”
“具有决定性作用。”
“那我拒绝回答这个荒诞的问题。”徐清觉得这已经不是询问一个意见了，她一个外人，万一她的选择并没有带来幸福呢。何况，她凭什么做这个决定！
“喂！”赵余想撒娇：“你可是我在北京最好的朋友耶！”
“打住！”徐清嫌弃退了两步，她真的怕了赵余的小弟弟，上次也是这种距离，然后他小弟弟居然吃醋说要回老家，那时候半夜十二点，拉着行李箱和赵余在门口僵持了半天：“别靠我太近！还有就是能不能不要像基佬一样撒娇！”
赵余端起兰花指，屁股一翘：“讨厌～”
徐清：“……”
那一声“讨厌”真的是韵味无穷，徐清的鸡皮疙瘩都掉光了，徐清琢磨着今晚估计也不用洗澡了，都抖落干净了。
“人家本来就是基佬了啦……”
“我去一下洗手间！”徐清赶在赵余那只兰花手拍到自己肩膀之前，赶紧躲开了。
徐清弄不清楚那些复杂的选择题，尤其是这种开放式的，没有固定答案，答案的是否正确的判断周期很长，她从来不需要做这种选择题，她枯燥的心里，从来都只有那么一个人。
……
比起白天哪些将所有彩色都包容的太阳光，夜晚里，房间内，那些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显然凌乱得很迷人，我这么说只是想说夜生活的多姿多彩，但是白天在一个不透光的房间里明明也可以这样肆意，不过夜生活精彩，让人感觉仿佛整个生命都有所延长，大概是因为睡觉的时间减少了。
秦束是这么想的，当然这并不适用所有人群，比如徐清，她明显就觉得睡觉才是人生的意义。
想起了徐清，秦束迷醉的眼睛带着明显的笑意，随后又有些懊恼，她觉得她不该这样频繁地想起一个人的，事实上她知道徐清并没有多与众不同……
“秦束！”
秦束回头看向向她招手的人，她的嘴角又重新挂上笑意，嘴唇涂着直男以为是自然唇色的唇膏，她看着灯下所有的男男女女，还是那种她最喜欢的场景，喧嚣到感觉不到寂寞，耳边只有震耳欲聋的声音，好的坏的语言统统听不见，所有的都被掩盖。同样的，这里又是那么真实，真实地将自己的想法显露，想要的，不想要的，所有的贪婪和欲望真实地披露在她的面前。
她踩着高跟鞋，走向舞池中央，那是她最熟悉，也是最喜欢的地方，但是她产生了一种突如其来的恶心感，不是恶心真实，而是恶心自己。为什么真实的自己一定是贪婪和放纵的呢？为什么她会认为这这里的自己才是真实的呢？为什么断定见到的真实必然时黑暗不善的那一面呢？秦束放下手里的酒杯，突然转身离开，丝毫不管身后的人怎么叫唤。
……
她想见徐清了。
……
手机震动的时候，徐清以为天亮了，是自己的闹钟震动，摸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手机，闭着眼睛将自己以为的闹钟关了，然后又倒头睡了，但是还没一分钟“闹钟”又响了，徐清强撑着睡意，又爬起来将充电线拔了，将“闹钟”关了，拿着手机接着睡，之所以会接着睡，是因为之前为了减肥，她定的闹钟是六点的，一直没有换时间，但其实她关了，之所以没有反应过来，大概是因为她现在睡得有点迷蒙。
闹钟第四次震动的时候，徐清终于生气了，什么垃圾手机！垃圾闹钟！
徐清睁开眼睛，看向手机屏幕。徐清也不敢翻白眼，省的翻了白眼就翻不回来了，接电话的时候她顺眼看了一眼时间。
“喂！”徐清的语气很不好，她奶奶个球，现在才三点多！凌晨三点！
“徐清。”秦束是个御姐，性感又知性，优雅又放肆，现在自带忧郁感，你要想象一个御姐忧郁起来是多么的令人心疼，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很忧郁很低哑，尽管她只是喊了徐清的名字。
徐清到底不是一个粗人，她挠了挠头，看向自己的眼镜，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自己的语气：“怎么了？”好歹是自己的金主，态度要好。
“我想见见你。”
徐清：“……”
“我在你宿舍楼下。”
徐清：“……”
……
纵然徐清有三万个不愿意，她还是跑下来了，汲着拖鞋，穿着秋裤，在天寒地冻的天气里，鼓起所有的勇气掀开被子来见她，徐清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徐清满身凉气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秦束第一时间抱住了徐清，她吸了吸鼻子。
徐清对于秦束没有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嘴巴凑过来有点意外。并且感觉御姐秦束都要哭鼻子了。
“怎么了？”
“想你。”
徐清有限的情商没法接下这句话，于是她只好在内心干笑几声，然后轻轻拍着秦束的后背：“是吧。”
秦束闷闷地说：“你应该说，你也想我。”
徐清想用有限的智商回答这句话，但是有限的情商制止了她，然后她又只好在心里干笑几声：“怎么这么突然。”
“嗯。”秦束说：“就想见见你。”
“真好。”徐清感慨：“想见就能过来见。”
“嗯。”秦束抱紧了徐清不撒手，说：“我还想要你。”
徐清笑了，她低低地笑出声：“现在吗？在这里吗？”
秦束一开始还反应不过来，因为她本来也没有往污的方向说，不过这完全不妨碍她对于“污”超强的理解能力。这令她反应有点激烈，她弹开徐清的怀抱。
“不是！”尽管在车里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这会让她来这里的目的变得不单纯，她并不是为了“欲念”才过来找徐清的。
“嗯……？”徐清看向秦束：“那你想要我什么？”
徐清无所谓，她本来就只想和她维持简单的关系，她不介意她们的每一次见面只是为了一场既简单又直接的运动，就好像上一次她突兀地想要去找她，所以她不介意这一次秦束突然来找她，也不在乎目的是不是她说得那么纯洁，徐清可以理解为这是情调。
“你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秦束问得有点小心翼翼。
“不能。”干脆利落。
秦束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内的答案，这令她更加沮丧，果然没有什么奇迹。
徐清捧起秦束那张姣好的面容：“就这样不好吗？” 她将刚刚秦束因为在自己怀里磨蹭得凌乱的头发略略整理了一下，她温情地在秦束的嘴角落下一个清浅的吻，接着说着无情的话：“这样谁也不用给谁承诺。”
“你不相信我？”秦束抬手覆盖上徐清捧住她脸的手：“不相信我给你的承诺。”
徐清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