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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铭对李惠娘深情,可是人家夫妻情深,他又没理由干涉。

    他双腿一夹马腹,把速度加快,道:“快些走,回头去晚了,错过了诗会的精彩。”

    梁心铭忙也催马跟上。

    松山位于皇城东,正对着皇城东门楼。梅园在松山的东面,方圆大约有几十亩,远远望去,恍若大片云锦覆盖在白雪皑皑的山坡上,光华灿烂!

    今日,梅园被翰林院封了,普通人是进不来的,凡来参加诗会的,需持有翰林院发的帖子才能进入。

    梁心铭跟着王亨进园,发现已经来了好多的人,散布在园中各处,王亨一路为她引见,和碰见的人打招呼。

    园中所有道路上的积雪都清扫干净了。

    两人沿着一条石径向观梅亭走去。

    梁心铭问:“来的都是朝廷官员吗?”

    她看着觉得有些人不大像。

    王亨道:“也不都是。有些和你一样,是被人带进来的。今日不止可赏梅——”他对着梁心铭意味深长地笑——“还可以赏美人。你难道没看出来,有些人是女子装扮?”

    梁心铭愕然道:“女伴男装?”

    王亨道:“不错。今日翰林院举办的诗会,邀请的是京中文人士子;明日誉王妃也举办诗会,邀请名门闺秀们参加。今日来的女子,不为赏花,多是为了看男人而来。”

    第60章 骚包美男的嚣张

    梁心铭微笑道:“只怕都是冲着恩师来的!”

    同为女子,她非常理解小姑娘们的心思。

    换上她,也一定想办法溜进来看才子美男。

    说话间,就见左前方的梅树下有几个穿华贵大毛斗篷的少年,直直地盯着她和王亨,那眼神,那模样……唉,不忍直视,一副羞答答的少女模样。

    这女伴男装的效果也太差了!

    王亨放肆地把她们都看了一遍,脚下不停地走过去了,还催梁心铭,“青云,快点。怕是诗会都开始了。”

    梁心铭应道:“是,恩师。”

    那几个少年(少女)看呆了眼,视线被他们牵着走,等他们师生过去了,立即唧唧喳喳小声议论起来。

    梁心铭听见暗笑。

    来到梅园中央的“观梅亭”,人更多,其中有不少梁心铭都认识,如洪飞、吴繁、孟无澜等。

    身为流言当事人,梁心铭和王亨“双双”出现,立即吸引了众多目光;再一看梁心铭的打扮,更是神情各异。

    王亨像没事人一样,将梁心铭引见给大家。

    梁心铭也挨个拜见各位前辈和大人。

    当着面,大家肯定客客气气;私底下,那些小辈们难免窃窃私语、议论猜测:

    “这就是王翰林在徽州的门生?”

    “对,就是梁心铭。”

    “就知道他今天会来。”

    “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只是这身打扮……有些不伦不类的,看着很古怪,不像读书人。”

    “读书人难道有模子印出来的,不能有别的样子?你这话要叫王翰林听见了,定要驳斥你。”

    “说不定打你一顿。”

    “王翰林很袒护这个门生。”

    “对,看华少爷的下场就知道了。”

    “华少爷还不能下床呢。”

    ……

    虽然没有特别难听的话,对梁心铭的轻视很明显。

    梁心铭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对自己没好印象。

    寒暄后,大家按官职、名望排列,各自落座,像梁心铭这样的后辈是没有座的,站在王亨身后。

    在座的有礼部尚书崔渊大人、翰林大学士李扬李大人等,不是朝廷官员,就是当世大儒,再不然就是有才学的世家子弟、公子王孙,“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王亨扫了现场一圈,心下转开了念头。

    等诗会开始后,他便提议,让梁心铭和那些小辈为大家眷写诗作,“正好可以让他们长些见识,学习学习。”

    众人都道这主意好。

    有这么多前辈在场,除非是惊才艳艳,否则谁有耐心看你一个后辈小子献丑?去给大家誊写诗作,最好不过了。

    梁心铭对这提议也很满意。

    这个场合,还是别出风头的好。

    王亨这样安排,也是大有深意的:誊写诗作,可以检阅书法。一个人字的好坏,就像他的门脸,也是招牌。先不管学问如何,若是一手字还过得去,人家也不会太看低你;若是书法绝妙,就让人敬佩了。

    王亨的用心得逞了。

    众人诗作好坏且不说,大家评比鉴赏完毕,翰林大学士李扬大人夸赞道:“梁解元这字很有刚骨。不错!”

    只是不错两个字,也让其他小辈嫉妒不已。

    在这些带来的后辈中,只有她得了夸奖。

    国子监一位博士眼珠一转,道:“咱们做完了,让他们小辈也来作一首如何?我们大家正好可以评论。”

    洪飞忙笑道:“好啊!”

    他对梁心铭很有信心。

    王亨却道:“我有个新鲜主意,正可以考考他们。”

    众人都问:“什么主意?”

    大家都知道他要替梁心铭长脸,十分警惕,为防止他出的主意偏向梁心铭,时刻准备反驳挑剔。

    王亨笑道:“这个雪天,我们又是专程来赏梅的,不论是赏梅的诗,还是吟雪的诗,刚才都作了不少了。他们肚子里肯定也有了腹稿,只等写出来。这未免没意思。会试在即,不如让他们做一篇文章,请在场前辈评比如何?”

    礼部尚书崔渊大人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