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所有想要表达的全化成了一句“笨蛋”，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便进屋了。
脑海中，那个笑着哭泣的女孩依旧挥之不去，杜小笙能感觉到，她很痛苦，就像之前所有人都离开了自己一样，至亲至爱的人也离开了，全世界都离开了。
主人，不要离开……
他们会伤害你的……
呐，主人不会离开小魇的，对吧……
没有小魇的话……
主人……
主人……
……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昏沉沉的罩住整个x市，冬天的夜来得总是这么早。
杜小笙是打算好了天一黑就回杜家，但茶茶一帮人愣是无耻的把她留到快凌晨的时候才打着不放心的旗子又送她到杜家附近的一条十字路口。
“你一个人可以吗？”茶茶下了车，不放心地看着欲离开的杜小笙。
驾驶座上戴着眼镜的男生一手靠着车窗，笑着插话道，“放心吧大姐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也省省心吧。”
“闭嘴！你个四眼仔。”茶茶骂了回去，那男生只管笑着不再说话了。
“茶茶，到都到了，总不能再回去吧？”杜小笙无奈道，走到她面前来握住她的双手，“放心吧。”
“那么，我先走了，大家再见！”
语毕，杜小笙沿着那条被清冷的银光铺满的大路渐行渐远。
周围静得很，晚风呼呼，冷入骨髓，杜小笙裹紧了身上的衣物，打了个寒战，脚站住了。
杜家大门和早上一样，居然是开着的，里面黑洞洞的，比此刻的夜色更黑暗。
杜小笙不禁联想到，不会一整天都是这么开着的吧？
她加快了脚步，很快接近那个黑洞洞的房子，当目光看向客厅中央时却忽地睁大深褐色的眸子，小心翼翼道：
“魇……是你吗？”小小的回声激荡在客厅里。
黑漆漆的客厅中央，什么也看不见，就像瞎子摸黑一样，但那双直勾勾的红瞳悬浮在半空中，清清楚楚。
对方没有说话，杜小笙也没打算继续往前走一步，两人在黑暗中对视，那人更加是在盯着她看，就像之前每晚每晚的盯视。
坐在客厅中央的那人眨了几下眼，从凳子上站起，“呐~我就是小魇哦，”她直直地一步步靠近杜小笙，哒哒的脚步声有规律地成为了屋内的回声，婉转娇羞的声线带着或高或低的喘息，“是，主人，最熟悉最熟悉的人呢。”
哒……哒……哒……
“很晚了呢，主人要按时睡觉的哦。”
哒……哒……哒……
双脚一定，两人的距离大约一厘米，近到杜小笙可以闻到她身上浓重的玫瑰香，近到她们快要脸贴着脸，近到魇可以稍稍踮起黑色小洋鞋就能吻住她的嘴，近到……
啥！
杜小笙睁圆了眼，瞳孔猛的缩聚起来，现在想要推开魇已经没用了，她苍白细弱的双手环住杜小笙，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紧贴着她温热的身体。
嘴中有条肉肉的湿濡濡的东西羞涩地席卷着口中的每一处，而杜小笙笨拙的不知该往哪逃。
那样的侵入直到杜小笙实在缺氧喘不过气时，才退出，两条舌间连着一根粘稠的银丝，随着距离的延伸断了线。
魇紧紧地抱着她，将脸埋进她的胸口，羞涩却颤抖的声线不停述说着，“好想和主人融合啊，好想感受主人的体温呐，好想在身上留下主人的印迹啊，真的好想啊好想啊好想啊好想啊好想啊好想啊好想啊好想啊好想啊好想啊……”
“魇，别这样，别这样……”杜小笙慌张得不知怎么办了，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她必须要做些什么，可是她该做什么呢。
魇黯淡无光的眸垂下眼帘，“好想……好想……想成为主人的东西，宠物也好，玩物也好。”她将脸更加贴近她的胸口处，隔着厚厚的布料，听着那狂跳的心口。
“只要，能和主人在一起。”
“那样就好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回事，有种抖m的视角……写着写着病娇成了抖m，不过我稀饭o(〃'▽'〃)o
第11章 chapter11
“主人，小魇喜欢你，一直，留在这里吧。”
瑟瑟的寒风席卷起地上泛黄的枯叶，漫天飞舞的叶片和沙尘在空中打转翻滚，形成一个无形的漩涡，然后消失殆尽。彻骨的冰寒如利刃，无情地刺入皮肤，刺穿深藏在里面的骨髓。
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眼角边已经溢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只是没有顺着脸颊落下。
“嗯……”杜小笙的手缓缓抚上魇瘦骨嶙峋的背脊，当她再次反应过来后，一切都晚了。
她……又骗人了。
就在刚刚那个瞬间。
她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她是个，
彻头彻尾的骗子。
殊不知，怀里那少女暗中弯起鲜亮的唇角。
一道婪笑，在她脸上缓缓绽放……
刚才发生的，回忆到了这里，杜小笙静躺在床上，背对着抱住自己的魇。
黑暗里，杜小笙的目光投射向床头柜的一个紧闭的抽屉，她大概着位置是在那边。
抽屉里有刚刚她偷放进去的手机，是她唯一能够与外界联系的东西，是在危险的时候她能够求助的东西。
那是茶茶硬塞给她的，里面有她和一些同学的号码，说是如果在杜家遇到了什么危险可以打电话给他们。
不过，杜小笙希望这个东西永远也不要用到，至少不要因为魇。
“小魇。”
“嗯？”娇羞的声音靠近耳背，魇将苍白无血色的下巴慵懒自然地抵在杜小笙侧躺的肩上，贴着她温热的脸庞。
杜小笙红了脸，屏息，不敢喘一口大气，结巴道：“你，你……你到底喜欢我哪点呢？”可能这么直接地问这个问题太唐突，但杜小笙真的好奇，这么可爱的女孩居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平凡的她，如果没有喜欢上自己，魇会比现在过得更好吧？毕竟现在世界各地都喊着靠脸吃饭这个口号，果然魇是不平凡的，在一群普通人群中，她总是那个最出众的，杜小笙不是很擅长夸人，但她是真的那么认为的。
“哪里都喜欢，哪里对小魇来说都是值得喜欢的地方，只要是主人就是了。”
“这……这样吗……”她是怎么了……好怪……
“可以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杜小笙尽量去忽视耳边湿热的气息，拉着被子想裹住身体，但手就是不听话，怎么也不能将被子拉上来。
“这个呀……久到记不清了呢，一直都是对主人抱有这种感情，一直都是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