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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楚凌冬却不好对田乔解释什么。

    但现在,他有必要让田乔知道,这个人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我今天就是出来陪陪他。”楚凌冬说着,揽住了郁禾的腰肢。

    他是给田乔一个提醒。

    现在这个人已是自己的了。

    希望他能抛弃成见,不要再做些让两人不愉快的事。

    但楚凌冬不知道,你永远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田乔只是满脑子都在郁禾腕上的那块表上。

    楚凌冬的明示,没有成功地提醒田乔,但让专柜的几个女导购员雀跃不已。

    当楚凌冬揽着郁禾离开时,后面几双眼睛是贼亮的。

    两个人吃了饭后,楚凌冬载着郁禾回了于蓝园。

    经历了昨夜那一场,再次回到于蓝园,郁禾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虽然实质上两处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在那里,楚凌冬的气息太浓烈,如影随行,让他的心总是鼓动不已。

    而楚凌冬倒是想把郁禾留在那边,但一来没人做饭,二来郁禾时不时地去解郁堂,也不方便。

    或许,要给他买辆车了。楚凌冬盘算。

    回去后,两人似乎进入了相安无事的模式。郁禾照例上了楼,而楚凌冬则先到一旁的书房处理公事。

    郁禾把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放进盒子。想了会儿,拉开床头柜。

    床头柜里放的是许安的私人物件。身份证、银|行|卡与一块旧式手表。

    郁禾犹豫挣扎了几秒,还是把许安的东西拿了出来,放进包装袋,收到壁橱的抽屉里。然后把下午买才的腕表,放了进去。

    他自己没有觉察,心里的不安是明确的,喜悦与甜蜜却也是真实的。

    做了二十多分钟的体操,冲了澡。李妈又送上来熬制好的燕窝粥。

    熟悉的节奏与氛围,让他安心了不少。

    而在那边,郁禾则无时无刻被楚凌冬所影响,所操纵。

    也让他在混乱中迷失自己。

    正喝着粥,楚凌冬从书房那边过来。与平时的时间相比,要早很多,这让郁禾有些措手不及。

    “喝什么呢?”楚凌冬走了过来。

    “要不要让李妈也给你来一碗。”看着楚凌冬感兴趣的样子,郁禾提议。

    “不用。”楚凌冬却抓住郁禾握着勺子的手,低头吃了一口。

    他不过是想尝尝郁禾的味道。

    第四十二章

    楚凌冬就着郁禾的手吃了口粥, 才松开他。郁禾好一会儿才能接着吃下一口。但嘴里的粥就有点食不知味的感觉。

    “你脸上的创可贴要换了。”郁禾找了一句台词。

    “那我先冲个澡。”楚凌冬说。

    离近了, 就看到楚凌冬嘴角的创可贴已卷了边,没盖住的指甲印子也渗了点血。

    虽然贴了这个东西, 也并不影响楚凌冬给人的观感。在选购腕表的时候,导购员总是有意无意地去看楚凌冬,郁禾也不是不知道。

    同身为男性, 楚凌冬看起来要阳刚很多,总是能吸引大多数女性的眼光。而这具身体,就细弱了很多。

    忽然,郁禾想到了自己。

    不知道自己本来的身体, 落在楚凌冬的眼里,会有个什么样的反应。

    这个念头一闪, 郁禾立即觉到了危险,忙熄灭了这个让他害怕的假想。

    郁禾放下碗,找出药箱。他入驻不久, 就添置了这个东西。郁禾从里面拿出酒精棉球与创可贴。

    一会儿, 楚凌冬从浴室里出来, 穿得倒挺整齐, 难得的上下身套装。

    果然脸上的创可贴也撕了下来。

    郁禾还以为只是指甲印,没想到连块皮都抠了下来。有点深。

    郁禾有些可惜,没半个月, 这脸大概是好不了。

    郁禾把酒精棉球与创可贴替了过去。

    楚凌冬接了过来,问了一问:“你不给我换吗?”

    “一般我们主张几岁的小孩,也要学会基本护理。”郁禾坐在了床上。

    楚凌冬牵了牵嘴角, 坐回到沙发,也不对着镜子,用棉球蘸了蘸指甲印,估摸着位置,就把创可贴贴在了嘴角上。

    “有大点的吗?”

    大点的就是医用敷贴。不知道楚凌冬用来做什么。

    楚凌冬说着,拉开衣领子。

    郁禾这才发现,他脖子下面也贴了块。尽寸很大的敷贴。

    楚凌冬毫不在意地把敷贴撕了下来。

    郁禾几步走了过去,把他的衣领子扯开。

    伤口不是多长,不过5厘米的样子,但很深,也没怎么出血。

    “怎么没听你说,这里还有伤口。”郁禾声音听起来很生硬。

    “没多大的点事,而且也处理了。”

    “有事没事,我说了才算。”郁禾说。

    楚凌冬这才抬起眼睛,看向郁禾。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郁禾在发怒。

    与郁禾相处这么久,他一向都是举重若轻的样子。纵然是一开始他对他的挑衅,到现在的逗弄,郁禾也都是克制理性,有理有节。

    他很少看到郁禾真正发怒的样子。

    “这是什么东西给戳的?”郁禾问。

    的确是戳的。

    一大早楚凌冬赶工地,那批倒房的子女纠结了一帮人前来闹事。

    因为双方早已达成协议,现在这事就闹得就没理没据,工地上的负责人不服气,便处理得不够冷静,楚凌冬赶去的时候,两方正在起冲突。

    特别是其中几个中年妇女更是情绪激动,娘家分的钱与房,因为是嫁出去的姑娘,家里的老人都给了儿子,这让她愤愤不平。

    一时间情绪上来,就推推搡搡起来。

    楚凌冬到的时候,双方都正闹得不可开交。楚凌冬一方面让报警,一方面去拦架。推搡间,一个女的嚎啕大哭,说楚凌冬摸了她,占了她的便宜。

    楚凌冬气到没脾气,掉头要走,没想到女的便一头从背后撞了过来,他身体往前一趔趄,工地上水泥柱子上突出来的一根铁丝斜穿了上去,当时就火辣辣地疼。

    等警察赶到,双方事态平息,余胜把楚凌冬带到就近的乡镇卫生所,擦了酒精,消了毒。

    “为什么没打破伤风?”郁禾问。

    “这点伤需要打吗?”楚凌冬不以为然。伤口不大,也没怎么出血。

    而且在卫生所消毒时,当地的大夫也没说。

    “破伤风病死率40%,重症患者达70%。而破伤风梭菌感染除了开放性骨折,更多的是来自带铁锈、小而深的刺伤。像铁丝、铁钉,就极易感染破伤风梭菌。这种伤口,没怎么出血,更不能贴这种封闭式的敷贴。”

    郁禾的脸色很难看。

    楚凌冬微仰着头,看了郁禾片刻,放缓了声音 ,“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做?”

    “到医院打针。”郁禾脸色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