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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度,与熟悉而强烈的气息,郁禾也知道是楚凌冬。

    “宝宝怎么样了?”郁禾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

    “余胜刚才打电话过来,宝宝除了呼吸系统有些虚弱需要挂针,别的没大问题,但还需要在保温箱里呆上几天。你安心睡吧。一会儿,我过去给你拍几张照片过来。”楚凌冬轻声说。

    与自己预料的一样,郁禾嗯了声。

    楚凌冬又把他的一只脚轻轻地抬了起来,用热毛巾擦了一遍,又小心地放了下去。

    然后,楚凌冬把被子给郁禾盖上,再次握住他的手。

    郁禾彻底睡了过去。

    这一次,郁禾睡得十分沉。还做了些凌乱的梦。

    像是在和谁说话,乱七八糟的。

    都是些有头无尾的。只说了半句,便颤悠悠地悬挂在那里。

    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那些只说了半截的话语。

    现次醒来,郁禾是被疼醒的。

    分娩后的一两天,依然会有宫缩现象。但因为心情的愉悦,以及已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这个疼痛还是可以忍受的。

    一睁眼,就看到楚凌冬坐在椅子上打盹,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紧握着他的手。

    楚凌冬与郁禾一样,一夜没睡,同样饱受担惊受怕,这个时候也顶不住了。

    郁禾看向半面墙的玻璃窗,半拉的门帘显露的天光,外面已是晚上。

    看来自己是睡了整整一天。

    手背上干干净净,一天的吊水也已全部结束。

    郁禾轻悄悄地把楚凌冬的手从自己的腕子上拉开,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已换上了干净的睡衣,睡衣是自己的。

    看来楚凌冬让人把日常用品给送了来,而楚凌冬自己也换下了那身充满了血污与羊水的衣服。

    穿了件洁白的衬衣,外面只披了件开胸毛衫。

    郁禾欣赏了会楚凌冬的睡颜,才翻身下床。

    脚刚落地,小腹又是一阵抽痛,他皱了皱眉头。

    但因为心情轻松,郁禾并不当回事,穿上拖鞋,强忍着走了两步。还是痛。

    他停下了,准备歇一会儿,但身体忽然猛地悬空,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他已被楚凌冬抱在怀里。

    “怎么醒了?”郁禾的手攀上了楚凌冬的脖子,一脸笑意。

    “刚才被你弄醒了。”楚凌冬说。

    “抱歉,没睡好吧。”郁禾说。

    “没事,一会儿,我还会陪你一起睡的。”楚凌冬说。

    看来,是已恢复常态了。楚凌冬已能开启流氓模式了。

    郁禾瞅着楚凌冬,有些无语。

    楚凌冬忽然感慨似的,说了一句:“轻了好多。体重像是少了一半的感觉。”

    郁禾忍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以前很重?”

    楚凌冬看着他,“你认为呢?”

    纵然这个身体一直都偏瘦,偏弱,但再怎么说,也是孕夫。肚子里不仅有孩子,还有羊水胎盘。

    因为一些原因,楚凌冬素日十分注意健身与搏斗训练,虽然穿衣不显,但身体十分结实有力。但昨天他抱着郁禾,从水云居到医院,一路奔波,说实话,一双胳膊现在还有些酸痛。

    当然,这话,打死他也不会对郁禾说的。

    郁禾一会没吭声,过了会儿,“以前怎么没听你说?”

    “你再重一百斤,我还是能把你抱起来的。”楚凌冬机智地回答。

    郁禾果然笑了起来,把头埋在楚凌冬的胸膛上。

    楚凌冬发现,经历了这一天一夜,郁禾变得对他十分依恋。

    纵然被自己抱着,也会紧紧地搂着自己,十分粘腻。

    虽然在以前,楚凌冬陪他的时候,他也十分高兴,但现在,却像是一会儿也不愿他离开。

    昨天那一夜,不知道郁禾发生了什么。

    白天,他已从余胜那里听了汇报。通过清理的现场,可以看出绑匪处心积虑,谋化了很长时间。而且从余胜那里听说,在解救郁禾的那一刻,他喊出了屋里有炸.弹。

    看来绑匪的目的真如余胜所料,并不在钱。而是他的命。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劫匪放过了所有人,包括楚凌冬自已。

    但楚凌冬并不打算现在就提这事,而是问,“你下床要干什么?”

    “上厕所。”郁禾哼哼叽叽地说。

    楚凌冬轻笑一声,把郁禾抱进了洗手间。

    果真是不一样了。

    以郁禾的害羞劲,如果在以前,大约他行动再困难,也不会允许楚凌冬跟着他进厕所。但这次,郁禾却没有任何表示。

    甚至任凭楚凌冬给他拉开了睡裤。

    “……还疼得厉害吗?”等楚凌冬扶着郁禾站起来时,问。

    “疼,但是能忍受的那种。”郁禾说。

    楚凌冬心里一揪。

    他想象不出,郁禾说的无法忍受的那种痛,到底是什么样的。

    楚凌冬把郁禾抱到床上后,为他叫了医院的送餐服务。

    已是晚上九点,郁禾一天一夜都没吃任何东西,倒是有点饿,却也没什么胃口。

    因为才分娩,肠胃系统十分薄弱,楚凌冬也只敢给他叫了小米粥与蒸鸡蛋。

    吃饭的过程,郁禾问,“宝宝的照片拍了吗?”

    “拍了,一会儿给你看。”楚凌冬说。

    处在保温箱的婴儿,一天也只有几分钟的探视时间。

    楚凌冬也只能看几眼,也只来得及拍几张照片。

    吃完了饭,楚凌冬又给郁禾擦洗了一遍后,把枕头垫好,才他他放进了被子里。

    郁禾在这里住院已不是第一次,也是住的vip病房,两人对这里已十熟悉。

    床又大又宽,楚凌冬也不回避,拉开衣橱,换了自己的睡衣,也上了床,靠坐着,把郁禾揽入怀里,才拿出手机,找出照片。

    保温箱里的小肉团显得更小,还是皱巴巴的,穿着止尿裤,身上还插着几根管子,应该是打消炎针,郁禾便有些心疼。

    “好小一点。”他皱着眉头,轻轻地说。

    楚凌冬一笑,把郁禾往怀里更紧地揽了揽,“会长大的,也会变得像我一样强壮。”

    郁禾只是瞅着那一小坨,发呆。

    他没兄弟姐妹,也没什么亲戚走动,从小到大,别说摸抱,就是看,也从没看过如此小的婴儿。就比奶猫大点。

    他看着保温箱的肉团,觉得小。而楚凌冬看着发呆的郁禾,也觉得他孩子气十足。

    平时郁禾大多都是平和而理性的,像这样的孩子气,倒是十分少见。

    楚凌冬又好笑,又怜惜。

    “我们宝宝的名字想好了吗?”虽然知道郁禾这个粗人,肯定想不出什么来,楚凌冬还是逗他。

    果然,郁禾叹了口气,“我想不出一个好名字来,要不你给起一个?”

    楚凌冬果然想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我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