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嘛,总能找到互相消食的运动。
第三十章
酒曲晒好之后, 还要先试验一下效果如果,毕竟粮食精贵,先用少一点的米来做实验,这样即使失败了, 也不会太浪费。
这天上午骆清尘闷了两锅饭, 一锅糯米的,一锅普通的大米, 糯米的稍微少一点,饭焖好之后, 盛放在干净的簸箕里晾凉,等温度跟手温差不多的时候,便用混了酒曲的水均匀的把米饭打湿, 程度刚好到米饭不会粘黏,但有不会有水滴下来。
之后便装进早就准备好的小坛子里头,再把坛子里的米饭抹平压实, 用筷子在中间戳一个孔,撒上一点碾碎的酒曲在上头, 就可以用干净的棉布把酒坛子封起来了, 再用旧的衣服和棉被盖住裹好, 因为是冬天, 又在棉被外头堆了几把稻草保温。
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米酒就可以发酵成功了。
进入腊月之后,各家各户都忙了起来,自然没时间串门, 这天下午的时候,永安跑过来问:“明天早上村里有人杀猪,你们要不要一起去接点猪血回来做猪血丸子?”
“现在就开始杀猪了?”骆清尘有点惊讶,这才刚进腊月,杀年猪的话未免也太早了点。
“已经不早了。”永安笑了笑,接着又解释道:“以前我们村大家也是等快过年了才会杀年猪,后来大家觉得,全都凑在那几天杀猪,肉也吃不过来,腊月里做其他的一些食物需要肉,还要去买,后来就几家商量着,谁家先杀谁家后杀,这样一个腊月里都有猪肉吃。”
“这样确实方便些。”骆清尘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问:“那你们家什么时候杀猪呢?”
永安道:“听母亲的意思,应该是要等到过年那几天了。”
“那到时候给我们留一腿猪肉吧!”他们家没养猪,先预定好了,过年的时候就不用出去买了,虽然家里就他跟萧云恒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但总要买一些的。
“放心吧,每年都会给你们家留着的。”丘山笑道,顿了顿又说:“以前云恒一个人忙不过来,现在你们成亲了,明年自己可以养头猪,过年的时候就不用出去买了。”
“那明年你知道哪里有小猪卖的时候,麻烦跟我们说一声。”骆清尘考虑了一下,觉得确实可行,明年他们会酿酒卖,到时候蒸过酒的酒糟刚好用来喂猪。
猪血丸子的主要材料是豆腐,当天晚上两人便把做豆腐要用的黄豆用水泡上了。
等泡好之后,骆清尘皱眉想了会儿,有点难为情的问道:“云恒,你会做豆腐吗?”
“会啊!”萧云恒理所当然的应道。
骆清尘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萧云恒这才反应过来,笑问道:“你不会?”
骆清尘摸了摸鼻子道:“不会。”
萧云恒闻言居然觉得有一点开心,要知道自从他们认识以来,骆清尘除了会赚钱外,做饭也是一级棒,家务活干得比他这个哥儿还要好,如今听他说,居然不会做豆腐,刚好这又是他会的,于是信心满满的道:“那明天就交给我吧!”
杀猪一般都是大早上,因此吃过早饭后,萧云恒就去村里了买猪肉去了,骆清尘留在家磨豆子。
石磨一推一拉间,乳白色的浆液便从石磨的缝隙流出,再慢慢的汇在一起,流进石磨底下的桶里。
等他这边把豆子磨完,萧云恒也提着个桶回来了,骆清尘接过一看,桶里除了放着一碗猪血,一大块要放在豆腐里的五花肉外,居然还有两个猪脚。
他这边还没说话,萧云恒便急急忙忙的解释道:“昨天的腊猪脚很好吃,我看他们家猪脚卖得便宜,就买了两只回来。”
说完觉得自己似乎有一点贪嘴了,便耳尖红红的,显得非常的不好意思。
骆清尘却觉得无所谓,冬天本来就是适合吃火锅的季节,家里剩下的也吃不了几次了,于是道:“既然喜欢吃,下次遇到有人家卖的时候,再买些回来也无妨,反正也不用花太多时间来处理。”
说完就把东西拿厨房去了,五花肉跟猪血放在橱柜里,等豆腐好了才用得上,猪脚就抹了盐腌着。
萧云恒接过了骆清尘没做完的工作,把豆腐烧浆、过滤,过滤是要把烧好的豆浆连渣一起舀进棉布袋子里,把豆浆跟豆渣分离。
这可不是一件轻松活,饶是萧云恒觉得自己力气大,做起来也有些吃力。
好在骆清尘很快便过来帮忙,两人把袋子提到架子上后又揉又捏的,把袋子里的豆浆全都挤出来。
骆清尘说着不会,但是动作却十分娴熟,看得萧云恒目瞪口呆,问道:“你不是会吗?”
骆清尘道:“不会点卤,只会这些力气活。”
果然之后点卤是萧云恒做的,烧得滚开的豆浆里头倒进去适量的卤水,盖上盖子闷一会儿,便都凝固成了豆腐脑。
萧云恒盛了两碗出来留着他们吃,其他的全都舀进铺了纱布的木质模具里面沥水。
骆清尘端着两碗豆腐脑进了厨房后,想到了那个著名的咸甜豆腐脑之战,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对着门外喊道:“云恒,豆腐脑你是要吃甜的还是吃咸的?”
“甜的!”萧云恒头也不回的答道。
骆清尘闻言一瞬间心里冒出了一个声音:震惊!恩爱夫夫竟然因为豆腐脑到底是甜的还是咸的而大打出手。等反应过来后,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这个想发从脑海里赶了出去,暗笑自己果然是深受当年咸甜党之战的毒害。
给萧云恒那一碗加了糖之后,骆清尘又给自己调了一份咸浇头,萧云恒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两碗对比十分明显的豆腐脑,自己的那一碗只加了融化的黄糖,颜色略显单薄,而骆清尘的那一碗,红白黄绿,浓墨重彩。
但这却是萧云恒第一次对骆清尘做出来的东西表现出嫌弃的神色,皱眉问道:“这能吃吗?”
骆清尘有点无奈,但还是说:“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萧云恒迟疑了一下,用勺子舀了小半勺,慢慢的放进嘴里,缓缓的咽下去后,神色比吃之要好一些,评价道:“还行吧!”
“那你要不要再吃一点?”骆清尘笑了笑道。
萧云恒闻言立马摇头:“不要了,我还是吃我自己的好。”
骆清尘失笑,也跟着埋头吃自己碗里的东西,两人互不干涉口味,和谐共处。
豆腐沥水沥到第二天才好,萧云恒找了个竹筐装猪血丸子,长长的绳索从房梁上面悬下,把竹筐挂在腊肉之下,离地一人左右的高度,竹筐里稀疏的铺着几根折干净叶子的稻草。
豆腐捏碎了跟五花肉末还有猪血混在一块儿,加盐调味后来回拍打成椭圆形,整齐的摆进竹筐里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