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王爷的一番心意,乔姑娘您该不会不喜欢吧?”绣茉还真是操心的性格,这会儿又为王爷担心起来。
“那到不至于。”羽洛说,她没打算拒绝,因为她已经拿自大鬼当自己人了。
“那就好。”绣茉是替自家主子松了一口气,“王爷对姑娘您可是不能再好了,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哦,是么?这么说,绣茉你也羡慕?”羽洛快速地扫过这一片金银,其中一只白玉镯子倒是合她的眼缘。
“我?我哪有那么好命。”绣茉说。
“绣茉你呀,遇上对的人也是迟早的事。要不然,下次我遇上哪家的好儿郎,给你撮合撮合?”
羽洛说着,拿起了镯子,在自己手上试了,配她一身青色雅服,不明不耀的,恰好合适。
这一只白玉镯,正是当初宣于璟在西疆挑的。
“乔姑娘,看你都说到哪儿去了。”绣茉涨红着脸,满是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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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食的菜色已经陆续摆上了桌,引文王妃特地配了比翼鸾钗,双排底的发钗一插就是十二支,视发髻而分,两鬓各排了一半。髻中的华盛也有玛瑙贴翠,鎏金的浮雕上藕下鱼。
显然,王妃也是刻意打扮了的。
羽洛一进屋,就福身为礼,恭敬总是没有错的。
而王妃只是瞥了一眼她的妆容,似乎意外于她的简雅,随后就伸手一指,引了空位,道一声:“坐吧。”
说实话,引文内心确实是有立威的想法,清高的神色使她显得愈发冷淡。
可羽洛倒也不在意,在她早几回与引文王妃的接触过程中,人家也就是这般表情。
她笑盈盈地坐下了,还夸赞着:“这么多菜品,道道色香俱全,真是有劳王妃娘娘了!”
引文微微点了点头,正想说点什么,余光一瞥,恰巧看见羽洛手腕上的白玉镯!
就是那一只白玉镯!
让王爷如宝贝般地供在书房里近大半年的时间!
这镯子……果然……是为了她而备的……
虽然引文早有估测,可亲眼看见镯子主人的时候,还是不免凄然!
“动筷子吧。”引文强压着胸口的燥闷说道,“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
原以为会是刀光剑影的一顿饭,却不想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引文在心底早已准备好的立威说辞,竟然一句都没有出口!
整个过程平静随和得让烟鹊都看不下去了。
直到羽洛离开,她才不解得发问:“娘娘,您怎么,还让她在府中安心住下?您就不怕……”
“怕什么?”引文气若虚谷,“泉郎乃堂堂王爷,三妻四妾尚不为过,如今也只是多一人罢了……我……又能说上什么……”
第三百一十五章 算好了步子
在王府里度过的第一日,总令人感觉漫长。
中午见过王妃之后,下午她的住处就被换到了东厢的一个院子里。
“采撷苑?”羽洛读着院门口的一道挂匾,不禁捂嘴笑了!
这个自大鬼,不但把别院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就连别院的小苑名字也照抄了一遍。
照这么折腾下去,说不定直接把王府的牌匾和别院的对调还比较简洁明快!
羽洛吐槽归吐槽,可心里头却是暖热得很。她知道,这一切的安排都只是为了让她在王府中更加自在罢了。
趁着下午的空闲,她甚至还亲自做了几样简单的小菜,守在那满是花姿的小院子里,等着她熟悉的身影出现,那模样就好像一个妻子等待着丈夫归来一样。
而这一日,对于宣于璟而言也是匆忙的。
前一夜,从万花阁回来,他还没机会入睡就得准备上朝,朝后还一如既往地去垂钓,以及让闻举不断传话,安排着羽洛的食宿。直到过午的时候,才回府小憩了一会儿。
这不,刚打了一个盹儿,就往采撷苑来了。
宣于璟过来的时候,看到羽洛,有喜却也有几分恍惚。他皱着眉头,似乎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羽洛迎上去道了一声“王爷”,紧接着问:“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宣于璟拉过她,好似不想说的样子。
直到羽洛再三问了,才道:“本王适才小憩,做了个噩梦,你这个坏丫头,一言不留又离本王而去了,所以我现在正想着该怎么罚你呢。”
羽洛一听,真是哭笑不得。这大男人幼稚起来,也是无底线的。
“我又不是泡沫做的,怎会说没就没。”她道。
宣于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眼前的人,眼神专注,就好像要把她的模样刻入自己脑中!
这一直看着,看得羽洛一扭头,竟是羞赧之色。
可勤王又轻轻地扶着她半边面颊,将她的脑袋转了回来:“洛儿,别躲,让本王好好看看你……”
乱世儿女,聚少离多,曾几何时,就单单相顾一眼,都是奢望……
羽洛抬头,望着眼前人,俊逸的轮廓似乎比初见的时候更具几分沧桑,细细算来,两人的初遇,也已经是数年前的事了。
两人打情骂俏的场景看得绣茉都不好意思了,她识趣地退后,只留下一室都温情。
简简单单的小菜,两人吃在嘴里,就好像蜜糖一样。
算来也是,从别院到西疆,从西疆到晟宫,两人真真正正能像现在这样同桌而食,相对而饮的机会并不多!
如果说“距离产生美”的话,那她们两人的状况绝对是美过北极光,完胜新嫁娘!
当然,也不是一点束缚或顾虑都没有。
“王爷,王妃她……”羽洛是想问问王妃的反应,要是人家真捅到了太后那里……
“不要提她。坏丫头,就知道扫兴!你是不是故意的?嗯?”宣于璟不想坏了气氛,阻了一句之后干脆用自己的嘴去堵羽洛的嘴。
这个丫头,总爱在最融洽的气氛中提些令人烦心的事!
“没……唔……”羽洛还不及辩说,就被人贴了唇。
宣于璟尝着羽洛口中的味道,其手掌是霸道的,一把撑在她的身后,不让她远离自己,而口下却是温柔的,一点一点地探索着她的贝齿,她的舌尖。
正是动情的时候,宣于璟却又突地停下了。
“今天引文是不是叫你过去了?她对你说了什么没有?”他关切地问。
羽洛的眼神还有些迷离,喘了口气才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