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与他相熟的,透露的也不多。对他们而言,总之是好事,才从监狱里出来的明聪就遇了这样的事,不管怎么着也够他头疼了。
谢满福冲明朗眨了眨眼睛,明朗不禁呵呵笑起来,店里恰好进来了人,看见艳若朝霞的笑容,脚步都不由得轻缓了。朱虎心情好,笑脸问:“这不是楚老板吗?新年好啊。”
楚轩也笑着拱手:“老爷子新年好,生意兴隆。”他穿着中式服装,原本就显嫩的脸倒添了稳重和儒雅,看着就让人觉得可信。
新年里的吉祥话谁都不会嫌多,朱虎笑呵呵的,说:“上次楚老板说的事情,我们回家考虑过了,咱们小地方小店的,新东西又不懂,还是算了。”这事他已经打电话回绝过一次,这次人又上门,朱虎不知道原因,依旧旧事重提了。
楚轩脸上的笑丝毫不减,“这事是我考虑不周,老爷子已经说清楚了。”他这次是另有事情,也是与朱家合作,拖他们代销品牌运动器材。这个并不是高端产品,而且有固定受众,做好了,名声打响了,几乎是有万利而无害。
朱虎和朱小玉都很感兴趣,谈的兴起了,得知楚轩也是本省人,只家不在这里,朱虎便邀人回家吃饭。刚好中午了。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外面吃饭冷冷清清。他们家人多,不在乎多添一双筷子。
楚轩落落大方推拒了,留下了名片就走了。
朱虎不禁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这么点年纪就做出这么番事业来。”
朱小玉也对楚轩印象好极了,觉得他无论谈吐形象都不错。明朗心里则有些不以为然,只是她的感觉没法说出口,因为楚轩的表现确实无懈可击,她不能因为曾经经历过,但现在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否定一些事情。
无论上一世还是现在,楚轩一直都是极其努力且认真的,眼光的卓越也鲜少有人能及。发财的机会放到了面前,没有错过的道理。对此,她也没二话。在楚轩车开走后,她伸长脖子看了好一会,感概说:“咱们家要是也有一辆车就好了。”
朱小玉笑起来:“你这没钱就开始享受了啊,这种想法可要不得。”
朱虎呵呵笑一阵,豪气说:“好,咱们再辛苦一年,争取买辆车。”有车也好,出行方便,省下来的时间就是金钱。
晚上关了店门,一家人围一桌吃饭,说起楚轩的提议,都觉得不错。于是第二天朱虎便给楚轩打了电话。十五一过,他们家店子就专门清理了一块柜台出来,摆上了篮球羽毛球书包文具之类的东西。
正月十七寒假结束,要返校了,明朗换了一声运动装,背了自家的新书包骑着自行车上学,一路上收获不少目光。中午学校食堂吃饭,燕云飞谢南庭兄弟俩都坐过来,明朗将他们家店卖文具运动产品的事情说了。
这个燕云飞自然打了包揽:“你放心,以后我衣服书包都在你们家那买。”他是校篮球队的,今年的高中联赛,高三虽然都被扒开出来了,但教练员那里,他还是能说得上话的。明朗家的生意,绝对是要很好照顾的。
课间休息时,燕云飞就跑教练员办公室了。南江一中高中校篮球队的教练员也只有二十四五岁,姓宋,才结婚没多久,带着燕云飞他们从高一到高三,彼此之间不像老师倒像是哥们了。燕云飞勾了肩膀说了明朗家的事情,交待:“一定要多照顾啊。”
宋志刚说:“你这事我还真没办法照顾。昨儿我们教务才找过我,咱们学校操场上好多器材年限太久,都要换。已经有赞助商找过来了,无偿赞助更换,但今年学校的校服包括篮球队的一切物资都要统一从赞助商那边进购。”
这是学校的大方针,肯定没办法更改了。燕云飞想起自己给明朗打的包票,觉得脸都没地方搁了。但也得说。总不能让人揣着希望等失望。
下午放学了,他等在明朗他们大楼下面,看见人后,拉到一边红着脸说。
明朗倒是看不出有多失望,笑着安慰燕云飞:“你已经帮了我不少忙了。”
两个人一起到食堂吃晚饭,因为说话误了点,食堂已经没多少菜了。燕云飞越发觉得愧疚,心想着这开学还没有两天,他们溜出去吃个饭,小心一点别被抓着,迟到几分钟老师也不会狠批。
明朗笑着说:“别出去吃了,我还想着减肥呢。”
燕云飞瞟一眼面前小姑娘,仿佛是个天生的衣架子,即便是毫不起眼的校服穿她身上,也能一下夺了人眼球。
“减什么肥?”他忍不住低声嘟哝。
明朗已经拉着他到了窗口,将剩下的菜一样要了点。两人对着坐了。燕云飞将品相还凑合的挑了些放明朗碗里。明朗笑着伸手盖了自己碗,“你别再给我,给了我,我也吃不了。”
正说着,从楼上下来几个人。明朗听到脚步声回头,下来的她都认识,学校高中部初中部的两个校长,高中部教务白主任和财务黄主任以及晨光电子的大老板楚轩。
迎着楚轩有些僵硬的目光,明朗还扯出个笑脸来。
教务白主任在说话:“这就是我们学校的食堂了……”
人走后,燕云飞问:“刚那人你认识?”
明朗知道他问得是楚轩,因为那堆人里面就他一个不是学校的。于是点头:“认识啊,找我们家店合作的就是他呀。”
燕云飞垂下眼,“看着挺年轻的……”也挺帅的,听说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成熟稳重型的,不知道明朗会不会也这么想。
燕云飞不禁挪了挪屁股,往窗外看了一眼。
窗外楚轩跟几位校领导一一握手后上了车,车很快开出校门,转了弯后停了下来。楚轩猛地拍了拍方向盘,将几个正从旁边经过的行人吓了一跳。他心情烦躁到了极点,自看到学校食堂那一幕后,火就被点起来了,一直死死压制着,脱离了人眼,就再也压不住了。
她还冲他笑,还冲他笑来着。
明明是天真无邪,他却是觉得刺眼之极,像是被人在心口生生挖了一刀,痛进了骨子里。
操纵杆边上有烟,是不了解他的人丢上来的。他一向不碰这个,而眼下却急需个什么东西让静下来。于是抽了根出来,点上了。淼淼烟气中,烦躁的心是安静了些,却又多了颓败。
一场看不清对手的战争。他心为之所系,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这能怪谁?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掉了个头,便是他的真实写照了。
他头一次嫌弃自己读书快了些。不过,再慢,也不能跟她相对坐在一起,他还是大了她不少岁。
十四五岁的年纪,又聪明又漂亮,谁又能不喜欢?
不过,就算是喜欢,又能怎样?她命中注定了是他的,其他人休想。
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