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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校官蓦地笑出声:“森莫,才几天的时候,你的确训练出了一个不错的观察员。报纸我也看了,难怪当初你要这么袒护她——你干什么!”他的表情突然惨白,因为枪口已经抵在自己的腰间。

    “克莉斯托!”森莫也吃惊,“收回你的枪!”

    克莉斯托端着枪的手在颤抖,脸色有些惨白,她嘴唇哆嗦:“金校官,这是战场,我现在杀你,没有人会知道是我做的。”

    森莫伸手来按克莉斯托的手:“克莉斯托——”

    “别动!你再动一下,我就杀他!”克莉斯托瞪着森莫,绿色眼睛像被战火点燃,无数子弹从眼中往外飞射,“往后走几步,离我远点,快,走!你也别说话!”

    森莫从未见过克莉斯托这般模样,她从内心感到畏惧,只能依着克莉斯托退后,闭口不言。

    这已经是克莉斯托第二次将枪抵在金校官的腰际,之前是□□,顶多打出一个洞,这次是□□,后果就是肠穿肚烂!

    金校官尽量让自己冷静:“克莉斯托,你已经从山地活着回来,对于你之前的冒犯,我既往不咎。我不管你和森莫是什么情况,只要能够守下卡西托镇,以后随便你们怎么样。”

    克莉斯托的情绪非常激动,她急促地喘息,眼泪也突然不断涌出,让金校官和森莫都害怕她会不小心扣下扳机。

    金校官更加紧张:“把枪收回去,我全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第14章 第 14 章

    卡西托镇炮火连天,震耳欲聋,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塔楼内的三人。

    克莉斯托哽咽:“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森莫和金校官皆是一愣,原以为克莉斯托是因为之前防空洞,并且将她强行派去战场的事,如今看来,并不简单。

    “这就是你来卡西托镇的原因?”森莫皱眉。

    “你别说话。”克莉斯托嚎啕大哭,“现在我想杀的人,就站在我面前,我却因为种种原因,犹豫着没有开枪。森莫长官,我很难过。你说我不懂战争,我现在有些懂了,我怕杀了他,我心里的战争会停不下来。”

    “森莫长官,我曾经想过最坏的结果,就是我在床上杀了他,如果逃不出去,我就自杀。所以我一直求你教我,让我有机会能爬上校官的床。当然,我现在也可以这么做,杀了他,然后自杀。”

    森莫:“你不能杀他!”

    “我当然可以杀他!你为什么不关心我说要自杀?”

    克莉斯托深吸一口气,勉强止住眼泪,“只是我舍不得你啊,我的森莫长官。如果我杀了他,你会瞒着别人,然后跟我走吗?不会。我知道赢得这场战争,对你来说比其他所有一切都重要,包括我。不然我们上床的时候,听到轰炸机声音,你也不会突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将我推开!”

    当着金校官的面,克莉斯托说出这样的话,并没有让森莫觉得害臊,而是让她沉默。

    “金是首相的儿子,你不会允许我杀了他。”克莉斯托继续道:“你怕我杀了他,会影响到士气,会等不到援兵,会丢了卡西托镇,会输了这场战争。你想替杰瑞校官赢得这场战争,你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我嫉妒杰瑞,他能让你留在战场,可我不能将你带离战场。我讨厌战争。”

    森莫示意让克莉斯托缓口气:“克莉斯托,我是想赢得这场战争,但我也不能失去你。否则当战争结束,我当何去?克莉斯托,我原想着等战争结束,就埋骨卡西托,因为我除了战争,什么也不会。现在不一样了,小家伙,我想跟你一起活下去,当彼此的家人。所以,把枪放下吧。”

    “我的森莫长官,原来你也可以说这样动听的话。可是——”克莉斯托摇了摇头,“我的父亲、我的母亲,也是我的家人。”

    “够了!我不想听你们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父亲是谁!”被时刻威胁着性命的金校官终于忍不住爆发,“我为什么会杀你的父亲?难道你是敌国人?明明是你国野心勃——”

    “我父亲是内阁成员。”克莉斯托打断了金校官的话。

    金校官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最近内阁成员只有一人死去,但他分明是饮弹自尽,怎么说是我杀了他?”

    “是你和你父亲逼死了他!”克莉斯托将枪口用力抵在金校官的腰间,“就因为首相是主战派,我父亲是保守派领袖,你们就逼死了他!当时你也在场,首相我杀不了,但你常年在战场,而且好色,我的目标就只能是你。”

    金校官一声冷哼,倒把克莉斯托哼懵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克莉斯托:“为了收集军官、士兵的心里话,控制他们,战地妓院的□□都是经过严格身份排查,才被安插入这个监视系统。你,内阁成员的女儿,竟然没人查到?是谁送你来这里?”

    “与你何干。”

    “你被利用了。”金校官叹气,“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议员奥斯丁。他在你父亲自尽前,就已被敌国收买。他仗着你父亲是保守派领袖,替他挡主战派的枪,背后瞒着你父亲通敌卖国。敌国答应之后会让他当我国首相,一个战败被控制国家的傀儡首相!你竟然被这样的人利用?你父亲都该为你感到羞耻!”

    “你放屁!”克莉斯托抽出匕首,架住金校官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鲜血从金校官的脖子滑下,触目惊心,“奥斯丁叔叔是我父亲的朋友,他们都是为了国家的和平!”

    金校官面不改色:“奥斯丁三天前,已经被查处枪决。国家民众唾弃他这种毫无荣誉可言的人,不信你可以去问,他是不是一个罪人。奥斯丁知道我在前线有着决策权力,所以让你来杀我,以此动乱军心。想杀我的,也不止你一个。然而,他的阴谋不会得逞。”

    “你怎么知道不会得逞?”克莉斯托将匕首又没入金校官的脖子一分,鲜血流得更厉害,“那我的父亲呢?我父亲不是被你们逼死的?是奥斯丁叔叔亲口告诉——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克莉斯托内心已经崩溃,这么久以来的坚持,不过信任之人的一场骗局。

    “你父亲是有国家荣誉的人,我尊重你父亲。”金校官捏住刀刃,缓缓推开,克莉斯托并没有反抗,“当初在议会上,主战派和保守派票数持平。我父亲同你父亲进行了一场交流,你父亲深入民众去了解,意识到民众想要为国家而战,而非投降;意识到,只有战争才能结束战争;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遂撕毁拟定的和平条约。为了瓦解保守派的固执,你父亲选择用自尽这种方式威慑保守派。”

    克莉斯托跌坐在地上,无声地落着眼泪。

    金校官坐在台阶上,掏出一根烟点了:“你父亲对敌国这些年来的保守政策,直接导致友国的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