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女多读点书,要不是王德胜板着脸坚决要我这两个儿子回来插秧,我才不想他们两兄弟回来呢,插秧有什么好?耽误时间扣工钱不说,我还担心孙子孙女们晚上在亲戚家会不会哭呢。”对于王德胜没事找事,多此一举的行为,唐秋玉是极不赞同的。
幸亏孙子孙女们还小,听王德胜的意思,还想把孩子们也赶到田里去插秧,这不是闹着玩吗?
“呵呵”刘兰秀陪脸尴笑着,这话她不好接啊。
她极其同意唐秋玉的意思,也不知道亲家公是怎么想的,这年头,人人都想吃国家粮,变城里人,那有还想让儿子回来种地的?
这时刘兰秀还不知道,这会王德胜和赵国生也正在谈论这个问题,正如刘兰秀暗地附和唐秋玉的想法一样,赵国生是‘英雄所见略同’的表示王德胜的‘忆苦思甜’体验法很好,免得以后孩子们忘了自家是农民出生,更怕的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在刘兰秀不知道的情况下,赵家莫名其妙的又多出了一条家规。
在很多年后,赵家早就成为当地首屈一指的有钱人家,子孙后代也完全成了城里户口,却没到寒暑假期时候,一个个的被‘下放’回老家来体验种田生活。
“对了,前几天,红玉她在县城又给爱华拉个几个活,让爱华明天去趟他二哥二嫂哪里。”看着耿直的女婿正在被自家两个儿子灌酒,唐秋玉笑呵呵的跟刘兰秀说道。
“那太谢谢红玉了。”说着感激的朝王家小媳妇那笑了笑。
“阿姨,谢什么谢,一家人,你太客气了。”红玉无所谓的随意说到,本来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平时和街坊四邻闲聊时,动动嘴皮子,没想就成了?
“要谢的,以后你们要有什么事,尽管使唤爱华,他要是敢有二话,你们这些长辈就好好教训他。”坑起儿子来,刘兰秀半死不手软。
“……”
“说真的,雪花,红玉啊,等他们小两口在县城买了房,你们多照看点,他们小两口还年轻,不经事。”刘兰秀借着这个机会,暗暗的告诉巧儿婆家,她不是一个恶婆婆。
同时也暗示着,愿意让他们小两口单独住到县城里,不拘着巧儿在家侍奉公婆身前。
早知道,赵爱华是赵家的长子,按理说,父母在,不分家,即便分家,长子赵爱华也应该跟着父母一起生活。
这也是王家人头痛的事,不要怪王家人小心眼,歪曲的想刘兰秀和赵国生两口子。
当地的风俗人情亦是如此,好多人家借着长辈的身份,厚着脸皮,拖家带口的住进城里儿子的家里。
特别是前脚刘兰秀把巧儿的嫁妆钱和喝酒的份子钱给他们小两口,后脚就提出让他们在城里买房,能不让人多想吗?
王德胜倒是翻着白眼瘪嘴说赵家不是这种人,还说人家现在住的房子才新起没两年,家里有田有地的,脑子有病才跟着一起住县城。
他们王家不也没有跟着两个儿子住县城吗?放着一门泥鳅黄鳝的‘投机倒把’的收入不要?住到县城里张着嘴等天上掉馅饼吗?
稍微有点脑子也知道不可能,瞎担心什么?
女人啊,就是喜欢胡思乱想,脑补是病,得治。
“放心吧,我们给他们小两口看中的那座房子就在我们家旁边,往窗外伸个头就能看到,扯个嗓子还能对话呢。”说到这份上了,也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了,不必遮遮掩掩,吱吱呜呜了。
原本是有好几个地方,那是说给赵国生和刘兰秀听的,也是防着他们跟着一起去挑选的。
事实上,真正看中的,就是他们两兄弟房子的邻居。
瞧,聪明有想法的人多着呢。
人之常情,谁还没点小心思了?赵国生和刘兰秀不也瞒着家里人在县城买了房子吗?
“那太好不过了。”听了这话,刘兰秀还有什么不明白,就是不知道她心底有何种想法了。
面对王家婆媳三人小心翼翼的隐晦打量眼神,刘兰秀这个老江湖很藏得住心神,半点看不出什么来,神色如常。
要说心里没一点疙瘩,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说到难堪和不愤,那倒不至于。
怎么说呢,在她家把这事托付和王家两兄弟时,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了。
换句话说,他们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看着懵懂的巧儿那张嫩稚包子脸,心想王家担心巧儿,她也担心儿子啊,巴不得隔壁邻居是熟人呢。
晚饭过后,夜色寂静,喝的有点迷糊的赵国生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潜意识的记得去一趟赵芬娟家。
千万别有了亲家,冷落了亲姐。
第208章
翌日, 为了不冷落亲姐,赵国生和刘兰秀又撸起袖子, 挽起裤腿, 干净利索的到赵芬娟家帮忙去了。
在上林村和和睦睦正在加深感情联络的赵国生不知道,此时有人指桑骂槐的在背后偷偷诋毁他。
“赵爱泽,你跑去哪里野了,这么大的人了, 没看到家里忙不过来吗?不知道帮忙干活吗?你跟着别人疯什么疯?人家野哪是人家家里没事干, 有人帮忙干完了活, 空闲的很, 你一样吗?你没看到你爸在田里插秧吗?”王梅芳故意抱着一捆柴火装作忙不过来匆匆朝灶台忙碌的样子, 边往屋里走, 边像点燃的炮仗般拐弯抹角的暗讽。
不远处和赵爱泽一起玩耍归来刚分道扬镳路过的赵爱强, 一个不落的听到个正巧, 顺带的把王梅芳那愤愤不平,隐隐发怒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赵爱强:“……”
哼,不听不听, 王八念经。
很微妙的学着他爸往日里应付他妈那副淡定且无视的模样,装作什么也没听反而笑眯眯的喊到:“婶子, 你中午煮什么好吃的啊,我妈今天不在家, 我姐煮只会煎鸡蛋, 还特别咸, 难吃死了。”
来啊, 含沙射影的暗有所指啊,谁怕谁。
反正他还小,听不懂三婶的隐晦曲折,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她二姐的厨艺真的不怎么样。
王梅芳:“……”
猝不及防被反将了一军的王梅芳僵硬着脸色,难以保持数来对侄子和蔼可亲的笑容,一时语塞的接不过话来。
好在没心没肺的赵爱泽完全没看出这场暗地“交锋”的戏码,高兴的嚷嚷到:“姆妈,杀鸭吃,强仔哥最喜欢吃你炒的血鸭了。”
王梅芳:“……”有口淤血闷在胸口,吐不出来,难受。
赵爱强:“……”好弟弟,不亏平时帮你背的那些黑锅。
“杀什么鸭,大中午的,你去塘里面把鸭捉回来?爱强你别听爱泽瞎说,婶子家中午吃韭菜炒鸡蛋,吃吗?”吃什么血鸭,她忙得很,哪有那闲空杀鸭,拔鸭毛拔的要死,有这闲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