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天香见庄嬷嬷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问着。
公主,老奴想问,今日府中来的真的是岭南府的天心公主?
是呀,怎么了?
公主,老奴有一个请求,请你快快打发了那天心公主回去,不可让她在京城久待下去。
打发她回去?呵,嬷嬷,人家又不是我请来了,怎么好说打发人家回去的话呢。
公主,为了你好,请你答应老奴,庄嬷嬷一语完,竟跪在了地上。
唉,嬷嬷,你这是做什么,什么事都有一个因果的,赶人家走,总要一个理由吧。
公主,你就不要再问老奴了。
呵,嬷嬷,你到底是说出个一二三来呀,不然,我怎么好明白,嬷嬷,嬷嬷,任凭天香怎么说,庄嬷嬷也只是跪在地上,闭口不言,最后天香有些恼怒了,嬷嬷,你不说就算了,我走了。
庄嬷嬷眼看着天香走了,也没有答应,心里是又急又无奈,她想着事情既然已经过了十八年了,该死的,不该死的,都不在了,事情应该也不会像当年相师所说的那样了,可是当她听杏儿说岭南王府的天心公主来了,而且还带来了跟自家冯驸马长得极像的人,她心里有些忐忑起来,她真的不希望,在她有生之年,那相师所说的话,会在天香身上灵验。
两位,觉得我这儿园子怎么样?天香站在了两人背后问着。
皇姐,你这园子,真的很美,等来年开了春,这些桃花一开,那必是极美的。
北方的冬日,素来寒冷,不比岭南府那样一年温暖到头,皇妹可要注意些身子,缺什么少什么,命人通知我,好让人给你备好送去,天香走到一棵落雪的桃树下,伸了手轻轻碰着裹了雪的枝条,那雪花就洒洒的落了下来,全都落在了跑过来的念儿身上。
哈哈哈,几人看着念儿被落雪打进脖间的那个可爱的缩头样子,都笑了起来,皇姐,这孩子长得真像你。
嗯,天香将念儿抱在怀里细细看着,很多人都说念儿长得特像小时候的她,可她自己知道,念儿不是她亲生的,能这样像她,莫不是因为从小在她身边长大的缘故,就顺着她的样子长了。
公主,我能不能抱抱她,绍天看着天香,心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好,给你。
许是念儿不仅顺着天香的样子长着,连不生分的性子,也随了天香,小家伙到了绍天的怀里,一点也不胆怯,伸了小手就往绍天脸上摸去,还把自己身上落的雪一点一点的抓到绍天身上,一边撒一边咯咯的笑着。
此时,此景,看得天香红了眼,在冯素贞还是冯绍民时,她就时常做这样的梦,不管她头上有多少荣耀,有多少头衔,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以及一个可爱的孩子,可是这些,如今于她,都已经太远,太远了。
公主,桃儿扶住有些站不稳的天香,叫了起来。
公主,你不舒服?绍民走近了一步,她看到天香的脸,比起刚才有些苍白起来。
没事的,天香扶额重新站好。
怎么会没事,公主,你这一阵总是这样,我看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
她头晕的情况有一阵了?绍天念着这句话,莫非跟那面纱女子有关,看来她得尽快查出这面纱女子的身份了。
晚上,绍天又换上了夜行衣,再一次夜探公主府,上一次来,她只是在檐上看着天香,没有走到府中,可白天天香头晕的样子,让她不放心,幸好白天在府中转了转,对公主府现在的情况也有些了解,她很快就找到了下人们的房间,从檐上下来,迅速的潜入已被她下了迷药的房间,五个丫环,没有一个是她要找的面纱女了,不对,这床铺明明是六个人的,还有一个人呢?
就在绍天打算离去之际,最后一个丫环从外面推了门进来,啊!有色狼呀,快来人呀!
绍天还来不及制止那丫环的叫喊声,一群侍卫已赶了过来,抓到刺客的,重重有赏!
见情形不对,绍天打算改天再来寻找,可她想的太过简单了,如今公主府里的侍卫,个个都是高手,已过了十招,她居然还不能摆脱这些人的纠缠。
兄台,你还真是色胆包天了,采花居然采到了本宫的公主府,既然你觉得本宫这府里的姑娘不错,那今日就留下不用走了,天香披着那素色的暖袍站在檐下,一头青丝卸去了装饰,垂在肩边,好生漂亮。
公主殿下,别来无恙啊!话语间,面纱女子和一黑衣人从屋檐上跳了下来。
保护公主!八个侍卫挡在了天香面前。
是你!哼,不知姑娘今次来,是要把谁掳了去?天香看清那面纱女子,正是那日在丞相府将冯绍民掳走的人。
公主言重了,驸马爷已不在,小女子也无兴趣,今日来无端打扰,只是为了这采花大盗。
呵,公主府里的花刺儿太多,本公子可不想伤了自己,倒是姑娘你这朵花儿,甚得本公子喜欢,绍天见那面纱女子终于出现了,将剑梢转向了她。
有本事的,就跟着来,面纱女子和黑衣人互看一眼,夺墙而去。
这一次,你别想再逃脱,绍天好不容易找到面纱女子,无暇再去多看天香几眼,便紧随那二人离去。
公主,要不要追?
不必了,杏儿,马上备好马车,本宫要连夜进宫去。
是,奴婢这就去。
僻静的院落里,亮着檐灯,三个人影从墙外跃进来,落地无声,只听的见剑锋交错的声音,三个回合下来,打成了平手,面纱女子挑了眉,不想再打下去,你这剑招招似要置我的命,你难道不怕我死了以后,没有人能解得了天香公主的毒?
天香的事果然跟你有关,把解药给我。
哼,冯素贞,你自以为聪明,以为换了个身份就能骗得了我,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好骗了,面纱女子收了剑,一声冷笑,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我要走要留,如今可不是你说了算,把解药给我。
公主并没有中毒,她只是身子有些不好而以,和面纱女子一同而来的黑衣人开了口。
凭什么我会相信天香的事跟她无关,绍天将视线移到说话的黑衣人身上,这身形,为何这么眼熟,可这声音,却从来没有听到过。
那黑衣人感到绍天看向自己的怀疑眼神,背过了身。
等下,阁下为什么不以原声示人,是怕我认出来吗?绍天断定那黑衣人是自己认识的人。
屋里,突的亮起了灯,三人都看过去,打开的门边,是东方洛,看样子,你身子好很多了,东方洛踏着薄雪慢慢的走到绍天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