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句一问出来，迟小晚也知道了答案。这根本不需要迟谦来说。那个女人凭什么？自然凭的是手段。这么些年以来，迟信都这么大了。可那个女人，依旧在迟是森身边，风姿不减当年。
这些都是她的手段，迟是森的脾气阴阳不定，能哄他这么多年，不得不说是手段高明。作为迟氏的董事长，迟是森几乎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了。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自是从来不少，可只有那个女人，一直毫不动摇地守在了迟是森身边，俨然一副正室模样。
然而迟是森真正的正室，却因为多年抑郁成疾，只能在疗养院里静静疗养。这是何等地不公平？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个女人竟然还要去打扰施芸？真是迟是森给的胆子？
迟小晚心里实在闷闷不乐，迟谦也没有说话的意思。这就一路安静地向疗养院开去。
小高大概是感受到了兄妹俩的沉默，车速一直没减。很快就到了地方。迟谦领着迟小晚大步跨进了病房。
施芸此刻已经安静了下来，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紧闭着，呼吸还有些急促。医生朝兄妹俩招了招手，意思在外面说话。
他们随着医生来到了办公室，坐在了医生对面。
“于医生，怎么回事？”迟谦没有啰嗦，直接问道。
“是这样的，今天有一位女士来探病……”
迟小晚性格比较急，抢着说道：“我哥不是说了，不随便让人探病吗？你们怎么让人进来了？”
“来探病的时候，只有一位女士，她说是太太从前的朋友。当时太太情绪很稳定，我们常护士去问过了，太太也说是朋友，我们才让她探望的。”
“那怎么会忽然就出事了？”迟小晚又问道。
于医生继续说道：“那位女士说带着太太去晒晒太阳，常护士本来要跟着的，可太太说不用。就这样，常护士也跟着去站了一会。见她们聊天的气氛还算平静，才离开了一会。可再回来，就发现太太一个人坐在了地上，发病了。”
迟谦略微想了想，问到：“那位来探病的女士呢？”
“常护士回去的时候，只看到太太一个人。但是后来看监控，其实中途还有另一位女士来过。从监控来看，那一小段对话看上去比较激烈。”
说到这，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绝对是陆茹啊。这个女人，跟着迟是森有半辈子了，这半辈子里的一大半时间都在想着怎么取代施芸成为正室。
要说这陆茹是聪明人，时间一长，就明白，自己要的，迟是森不是给不了，只是不想给。后来应该也就想通了。
再到后来，迟小晚跟施芸一起出了国。陆茹就算在她们的生活里面淡去了。可，这回来才一个来月，这陆茹怎么又开始作妖了？
跟于医生一起交流了一下施芸最近的状态，又看了看疗养院录下的监控，兄妹俩就回了病房。
“小晚，今天的结果，你看到了吗？”迟谦坐在病房的沙发上，随手滑动着手机，开口问到。
迟小晚摇了摇头，“还没听到，我就跟大哥你出来了。”
迟谦也叹了口气，说到：“这事来的突然。不过，小晚，咱们得分析分析。”
看着大哥的样子，迟小晚连忙坐正了身子。她知道，大哥这个状态，势必是要说些正事。
“今天，投票的结果就在我手上，就在要公布的时候，忽然被打断了。小晚你觉得是偶然吗？”
迟小晚有些懵，“不是偶然是啥？”
“你先打开公司的app，看看结果。咱们再说。”
迟小晚掏出手机，第一个弹出消息的就是微信。这人嘛，自然是唐甜甜。甜甜一直关心着她的结果呢。想到这一点，迟小晚心里就暖暖的。甜甜真好。
可这会迟小晚自己也没看到公告呢，便连忙打开了app。公告首先就浮了上来。
“迟氏珠宝于今天上午召开了关于情人节主打作品的会议，经董事会及各部门负责人投票产生，现将结果公示如下：
主打作品：《影月》《鱼水》
主推作品……”
迟小晚动作停滞了。这，这是真的？
迟谦看着她的模样，心情又有些放松了。
“怎么，不相信？”说着，迟谦捏了捏迟小晚的脸。心里暗暗想到，自家妹子这段时间真是忙到了，这脸都瘦了一圈。
“真的是我啊？大哥你没有暗箱操作吧？”倒不是迟小晚不自信，只是，这结果真的挺让人吃惊。竟然真的是自己？
“投票是当场投的……”
迟谦话音才落，迟小晚便说道：“可是大哥你可以提前做工作啊……”
“不是，迟小晚，于小柔教你的，你都忘到脑子后面去了？”
迟小晚顿了顿，确实，于组长跟她说，必须对自己的作品保持自信。可她真的没有自信到自己入行第一个月就能拿到主推啊。
“大哥，真的没有暗箱操作？”
“至于吗？”迟谦扶额。这个妹子啊，就是喜欢多想。
“那会不会是底下人想要讨好你？”
迟谦这下直接没了耐心，他戳了一下迟小晚的脑门，说到：“公司里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你是我妹妹。你不让我说，我哪敢说？”
“那于组长？”
“你自己面试进的公司。是你进公司之后，我才找的于小柔，毕竟你才入行，得找个靠谱的人带着你。”
“真的是我进来之后？我进公司，大哥你也没做啥？”
迟谦有些哭笑不得了。“真没有！”
迟小晚这才反应了过来。原来于组长让自己好好想想，就是让自己自信啊。原来自己进公司真的凭的是自己的能力。“那，公司里怎么一直都有传言说我……”
“这你就要审视一下自己的朋友圈了。不过，重点不在这里。你看看，除了你的作品之外，另一幅，你知道是谁的吗？”
迟小晚这才注意到了《影月》后面还跟着一幅《鱼水》。这作品她当然有印象。这是何岩那组的作品。说的更细一些，这是何岩指导迟信设计的作品。
“迟信的？”迟小晚疑惑地看着迟谦。她好奇啊，非常好奇。
“是。往常，主打都是一幅的。你想过，这次为什么破例吗？”
迟小晚想了想，不确定地问道：“迟信找迟是森了？”
“他还做不出这种事。能做出这样的事，只有一个人。”
话说到了这里，迟小晚明白了。这一定是陆茹了。陆茹为了迟信去找了迟是森，所以今年才弄出了两幅主打？
“可，这跟陆茹今天来找妈妈又什么关系？”迟小晚实在想不出这里面有什么联系。
“所以，我们得去找一下迟是森。”
一想到自己要去见迟是森，迟小晚心里就不舒服。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