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见增长的。许适决定先做一套英语卷子，再写两套文综卷，最后的时间全交给数学。

    她对数学也是真爱了。

    做完这些例常到凌晨一点，她去暖气上取了母上回来后热给她的牛奶，没取玻璃杯，直接拿虎牙在袋子上咬开一个小口子。之后跟周亭筠道晚安，周末时对方会睡得晚一点。

    许适：我学完啦！你睡了没？

    周亭筠：开黑，等等。

    哦，许适瘪瘪嘴，我也想玩啊，带我一个啊。

    等周亭筠的这几分钟里她顺便把桌上铺开的书都收起来，下午泡的茶已经被逼干了茶味，她去洗了杯子原样放好。回来后看见周亭筠的回复：打完了。

    许适：嗯哼？

    周亭筠：今天怎么又这么晚？

    许适：九点才开始的，十二点开始学数学，感觉自己要秃了qaq。

    周亭筠：我们是不是做的不是一套卷子？我记得我当年高考，数学140的。

    许适看着“140”吞了口口水，她要是能考120都心满意足全家要去给她烧高香的。

    许适：你不是保送的吗？

    周亭筠：当年貌似都要参加高考，不过我已经确定被录取了，就随便考了考。

    许适：再见，学霸我们不约！

    周亭筠：总成绩好像是六百多少来着 ，具体的忘了。

    许适：……

    许适气的把手机摔在床上，自己脱了拖鞋扑到床上顺势借力滚一圈，周亭筠又发来消息，这次是语言。许适从床头取了耳机戴上，声音开大。

    “阿适，不是谁都是生来就天赋英姿的，我在高中时也是参加夏令营参加竞赛，付出的时间比你的只多不少。帛大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去的，保送生的履历可以写两三页a4纸，考进来的学生也都是各省各地精英，但谁都是天才吗？你经历过高考了，你知道这条路有多难，最后拿到offer的人，其实都是咬死牙摸爬打滚踉跄地冲上来的。”

    许适：我知道。

    “我知道你有时候也有抱怨，教育资源的不公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但是这也不是你停下来的理由，你不是想考帛大吗，帛大校训是什么？”

    自强不息，上善若水，慎思笃行，心游万仞……

    许适欲打字，突然顿住。

    许适：等等等等，谁说的我要考帛大？？！

    她在床上吓得快跳起来，自己在她面前从来没说过，知道所有缘由和想考帛大的想法只跟顾笙一人说过。许适就要去戳顾笙那个大嘴巴问责，周亭筠一条语言又发过来。

    “我又不是傻子，你放着全国排名前二十的学校不去，非要重来一年，无非就是不甘心，想要更好的。何况……”

    声音低下去，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语音戛然而止。

    何况什么？

    许适打字过去问她，周亭筠那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许适抽空过去私敲顾笙，本是被周亭筠吓的，但点开小窗后又不知道要发什么，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基都在自己高三时的寒假里面过了，又不是没有分寸，何况对方跟周亭筠也不熟，当初加群来剧组是因为敲好的美工临时腾不开时间，许适想想那货美工技能也不错，就直接私问她要不要来。

    顾笙马甲千千万，“国王十字路”是入圈后通过一组hp组图奠定的小粉红地位，许适后来的小说封面都靠她。“国王十字路”入组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来友情做工，其实许适觉得那货是听见“十里长亭”也在还配女二，特来围观的，八卦吃瓜群众成分更重一些。

    许适从小窗里退出来，看见周亭筠直接手打了字给她。

    周亭筠：何况帛禹是我母校。

    好像一盆凉水正面浇下，许适抿着唇不知道该回她什么。

    周亭筠：阿适，我很想说你不必为我做到这个份上，但想想太直男了。你已经成年了，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你有更高的追求那很好，虽然我个人不赞同你意气用事，但是我还是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动力之一。

    不是意气用事，是孤注一掷的执拗。

    你不是我的动力之一，你是动力中的很大一部分。

    许适：我会考上的。那是我的未来。

    周亭筠：我其实在想

    许适：考帛禹是因为它是最好的学校，而你恰好是帛禹的毕业生。

    许适屏着气打完一句话，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遗憾，发完后看见周亭筠没说完的半截，她意识到自己打断了对方。

    许适：你刚刚要说什么？

    等了一会儿，那边才显示正在输入。

    两分钟后对方发来一句话。

    周亭筠：我其实在想，如果你寒假有时间的话，我们能不能见一面？线下面对面的那种。

    见一面……

    面对面……

    面基……

    许适：！！！！！！！！！

    许适差一点就摔了自己手机，心脏在狂跳，她看见了什么！她的亭对她说了什么！

    周亭筠：？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许适：“不不不你等等！”

    悄无人息的房间内突然冒出一个人声，许适被自己吓一跳，捂着嘴打字。

    许适：不不不，稍等，我网不好

    她从qq切换回主屏幕，直接从通讯录中打电话给顾笙。

    电话五秒后被接通。许适根本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和情绪，“顾笙顾笙，长亭要跟我面基啊！”

    那头顿了几秒，浓浓的鼻音：“啊？”

    顾笙：“姐姐，凌晨一点，睡吧，梦里啥都有。”

    眼听对方就要挂，许适赶紧阻止：“不不不她真的要跟我面基！”

    第5章

    “在梦里面吗？”顾笙打个哈欠，顿了一秒后突然惊醒：“不！等等！啥！面基！”

    许适：“她说寒假见一面……”

    “妈耶！她被你打动了？你表白成功了？”

    许适不懂她的脑回路，完全没法接话，干巴巴地道：“再见。”

    挂了电话后重回qq界面，她跟周亭筠的对话页面上最后一条消息是她让周亭筠等等。

    许适：那个，你还在么……小心翼翼jpg

    周亭筠：嗯？网好了？

    许适大窘，感觉到她这句话中的浓浓调侃。她深吸一口气，严肃地打字。

    许适：好了，刚刚重新联接了一下。

    周亭筠：所以？

    许适紧张到手抖，明明几个字而已，她在拼音全键盘中已经按错了好几次，删删改改，最后终于发出去。

    许适：我得问一下我妈妈让不让我出去……

    许适你个辣鸡你在说什么！

    周亭筠：噗。

    许适：我认真的，我得跟我妈商量，她让我出去我才能出去。

    许适你快闭嘴吧！

    周亭筠：是该商量。不过我有说让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