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先把鞋子换掉了,又提着袋子走进了客厅。
祁斯乔看着她的背影闷声笑了笑, 换了鞋也跟着去了客厅。
两个袋子都放在了茶几上,祁斯乔先去洗了手, 回到客厅后也没坐沙发上。舒乐有两个小小的软凳子, 看起来跟树桩一样, 她坐在软凳子上面,瞧着房里的摆设。
“你这租的吗还是买的?”想了想,祁斯乔出声问她,然后扯了张纸巾把手上的水渍擦掉。
舒乐正在厨房里洗碗筷,她虽然自己不煮饭, 但东西还是很齐全的。
祁斯乔这人挑的很,她坚决不会用外面的一次性盒饭吃东西的,舒乐不仅一次在采访里看见她说自己去剧组的话,也会随时带自用的便当盒还有筷子。
而且刚刚在路上,祁斯乔还特地问了舒乐她家里有没有碗筷,有的话洗一洗给她拿出来。
舒乐:得。
“买的,你信吗?”舒乐洗了两个碗,拿了两双筷子就出来了。
祁斯乔撇了撇嘴,手一边拆着袋子一边说:“你什么房子买不起~不至于买个这么小的。”对她而言,这房子确实蛮小的了。
舒乐弯了弯唇角,“反正一个人住就够了。”说完把碗筷放桌上,拆另一个袋子。
两个人,只买了三份菜,她俩吃的都不多,这些已经足够了。
舒乐打开盖子,一阵菜香扑鼻而来,祁斯乔拿起筷子,看了眼菜色,点了点头说:“看起来还不错。”
“嗯。”舒乐把盖子全都放在一边,然后把碗放在祁斯乔面前,在她对面坐下。
祁斯乔把米饭全都转到碗里,她抬了抬眼问:“我睡哪儿?”
“你睡沙发。”舒乐夹了块青菜放到自己碗里。
“……”
舒乐看她脸色笑了,“你以为我会让你睡卧室?”
“我以为你住的地方起码得两室或者三室。”祁斯乔蹙了蹙眉看着她,眼里盛着不可置信,“但没想到不是。”
“所以既然不是了,那你就只能以沙发为床了,我还有多的被子可以给你拿出来。”舒乐平静地看着她,“我这沙发挺舒服的,跟床没什么区别,我有时候中午也直接会在上面睡着了。”
舒乐说的不是假话,她有时候吃完饭就困了,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而且这沙发看起来很柔软也很大,两个人睡上面也没什么问题,更何况祁斯乔这么瘦的一个人。
主要是卧室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祁斯乔进的,只要她不进去,舒乐买的她代言的那些东西就不会被发现。
还好客厅里没有什么东西跟祁斯乔有关,舒乐刚刚警惕地看了一圈,突然庆幸。
“可是我想睡床…”祁斯乔朝她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瞳仁里泛着可怜。
舒乐眼角抽了一下,不看她了低下头吃饭,“想睡床的话,一茶馆应该有吧,我可以把你送过去。”
祁斯乔内心叹了无数口气,刚刚那招演的可怜戏码都没有用。
舒乐现在就像个百毒不侵的人,任她卖萌或者强势对方都不会妥协。
“那我还是沙发吧。”
舒乐笑了笑,已经猜到她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自己这里了。
一来是隐秘,不容易被别人发现,二来是可能想要跟自己做回朋友关系,这可能就是这次来亓城的原因之一。
不过她们两个脾气都很倔,要不然不会五年都不联系了。
但是倔归倔,但重新相处也很容易,就好比现在两个人围着一个小茶几吃饭。
有的问题有的事情掀页了就掀页了,眼下两人都藏着自己的小心思,反正……朋友嘛。
朋友也没什么不好。
经常看见有人说,两个人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话,要么没爱过,要么还爱着。
舒乐想了想,就她俩这种情况的话,还爱着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了。
不对,应该是祁斯乔还爱着她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了,或者说其实连爱也不能算,顶多就是喜欢。
年轻的人呐,哪懂什么是爱。
祁斯乔不是个大度的人,但也并非小气,舒乐觉得,她跟自己分手的这五年,可能也就是生了一场长久的气。
见面了,气消了,那就自然而然地,就可以重新做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的话,她住在自己这里也没什么,舒乐可以配合她,况且自己也不会拒绝啊。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拒绝了。
两人安静地吃着饭,最后吃完舒乐又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又去把碗筷洗了。
厨房里就没开过火,有的地方都有些了灰尘,祁斯乔拿纸巾擦了一下墙壁,然后才靠着,看着舒乐挽着袖子洗碗。
舒乐手臂细白,没有戴手套,手里拿着洗碗布,一直在碗上擦啊擦。
祁斯乔眯了眯眼睛,嘴角有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她说:“舒老师虽然不会做饭,但洗碗工却是当的很优秀嘛。”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又看着舒乐的下颌线,她抿了下唇,往里面走了一些,打开一个橱柜,惊叹道,“嚯,空的。”
舒乐看了她一眼,把另一个橱柜拉开,里面都是碗盘碟子,舒乐小心翼翼地放上。
“出去了出去了。”舒乐挤了洗手液洗着手,转头对着看热闹的祁斯乔说了声。
祁斯乔点点头:“我就是参观一下。”说完她就出了厨房。
舒乐洗好手以后,从吧台拿了两个杯子,倒上温水,然后端到茶几上放着。
“小王什么时候把行李给你送过来”舒乐站着,由高而低地看着正在看手机的祁斯乔。
祁斯乔抬起头,揉了揉脖子,回答道:“我让她下午给我送过来。”
“好。”舒乐转了个身,去放包的地方拿了张门卡出来,然后递到祁斯乔眼前。
舒乐下巴扬了扬,眼睛眨巴了一下,弯了弯唇角,“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到,但我下午会在学校,这是楼下的门卡,你拿着,以免到时候还得别人刷卡你才能进来。”
祁斯乔拿过门卡,放进自己的包里,拍了拍包:“嗯,知道了。”她又看着舒乐,笑了笑,“舒老师不像是教高中的,像是教幼儿园的。”
“……那你就是幼儿园的了。”
“……”
其实舒乐之前没给她说她在哪个学校,但知道具体学校对她又不难。
全市的物理老师又不多,祁斯乔拜托别人一查就查到了。
一时间两人又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尴尬吧,不算,就是很纯粹地不知道说什么了。
舒乐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干脆跟祁斯乔一起当起了低头族。
还黑着的手机屏幕倒映着舒乐的脸,但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舒乐才想起来还有事没说。
“对了,今晚我没有晚自习,所以下午就可以回来了。”
祁斯乔没抬头,